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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幕:血色T台】
米兰大教堂的玫瑰窗将暮色滤成血珀般的光影,七彩琉璃在霓裳的婚纱上投下斑驳的图案。她赤脚踏上中央T台,十二米长的全息婚纱逶迤过中世纪马赛克地砖,每一寸布料都嵌着微小的光纤,随着她的步伐流淌出银河般的光晕。裙摆间三百只机械凤凰随着她的心跳频率振翅,发出金属羽翼摩擦的细微声响。
顾西洲坐在第一排VIP席位,修长的手指转动着尾戒,玛瑙戒面折射出她锁骨下方尚未愈合的针孔——那是昨夜他亲手植入的定位芯片,针孔周围还泛着淡淡的青紫。
"苏小姐的谢幕装,该用这个。"他忽然起身,将鎏金手提箱掷上伸展台。箱盖弹开的瞬间,防弹玻璃罩内的机械心脏开始搏动,每根人造血管都缠绕着霓凰金线,在灯光下闪烁着冰冷而华丽的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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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幕:机械之心】
全息投影突然切换成顾氏老宅的熊熊烈火,跳动的火舌几乎舔舐到观众席。顾西洲跃上T台,毫不犹豫地扯开西装,露出胸膛——那里的皮肤竟如书页般掀开,露出与展品同款的机械心脏。"三百次心跳,"他攥住她戴婚戒的左手按向精密齿轮,"都是为你跳的。"
霓裳的指甲在钛合金表面刮出刺耳鸣响。那些精密的齿轮间卡着半枚珍珠纽扣,珍珠表面已经泛黄,正是父亲葬礼那天被她扯落的遗物。她的指尖触到齿轮缝隙中渗出的液体,不是预想中的机油,而是温热的、带着铁锈味的鲜血。
"你以为把忏悔录刻进芯片,"她突然抽出簪在鬓间的铂金发钗,钗尖在灯光下闪着寒光,"就能抵消这场持续十四年的火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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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幕:血色契约】
发钗尖端刺入机械心脏的刹那,教堂穹顶的管风琴突然自动轰鸣,奏响《安魂曲》的悲怆乐章。顾西洲胸腔迸溅出的血珠混着金粉,在空中划出诡异的弧线。他擒住她手腕将发钗更深地按进去,齿轮绞碎她指尖皮肤时,他竟在笑:"要停就一起停。"
记忆如淬毒的藤蔓骤然收紧。霓裳看见二十岁的顾西洲在手术台前捧着她的心脏模型,医用镊子正将微型芯片植入冠状动脉的影像。"从此你的每一次心悸,"他吻着麻醉未退的她低语,手术灯在他睫毛上投下阴影,"都是我亲手调试的潮汐。"
T台突然塌陷成45度斜坡,两人顺着全息火焰滚进地下密室。霓裳的后腰撞上液压操作台,顾西洲的机械心脏正卡在启动阀边缘,发出不祥的"咔咔"声。她摸到控制面板上的爆破键,镶钻指甲毫不犹豫按下去:"让我们在爆炸中永恒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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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幕:灰烬永恒】
"不如这样永恒。"顾西洲突然撕开她婚纱肩带,咬住藏在蕾丝下的芯片接口。电流窜过脊椎的瞬间,霓裳看见操作屏亮起三百个监控画面——全是她这些年沉睡时,顾西洲跪在床前用钢笔记录她睫毛颤动的模样,每一页日记都标注着精确到秒的时间。
密室内温度骤降,机械心脏的搏动声与两人脉搏形成诡异共振。霓裳的婚戒突然迸裂,藏在指环内的纳米丝线勒进顾西洲颈动脉,血珠顺着银线滚落。"你知道吗?"她将染血的丝线绕在他机械心脏的起搏器上,"这枚戒指熔了你当年送我的银锁。"
全息火焰突然实体化,婚纱上的机械凤凰开始自燃。霓裳在灼痛中咬破舌尖,将带血的芯片拍进他心脏接口。顾西洲的唇随即覆上她的,机械心脏的搏动通过相贴的胸腔传来摩丝密麻的震动——竟是当年她在他课本扉页写的"恨比爱长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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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幕:心跳永续】
当防爆系统终于浇灭火焰时,T台上只剩两具相拥的焦黑躯体。顾西洲的机械心脏裸露在外,三百根金线仍与霓裳的心电图监测仪相连。匆匆赶来的陆沉舟正要拔除线路,忽然听见齿轮转动声——那颗心脏竟用最后能量在灰烬中刻出带血的字迹:"请将我的304次心跳,续写她的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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