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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沉舟办公室的落地玻璃缸炸裂时,霓裳正被顾西洲按在那张价值连城的鳄鱼皮沙发上。飞溅的玻璃碎片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光晕,毒箭蛙的荧光黏液如雨般洒落,将桌上的股权转让书浸染得斑驳陆离。霓裳眯起眼睛,看清每滴黏液里都浮着"CR-9-07"的编号,像是撒在生死状上的朱砂印,鲜艳得刺目。
"妹妹的血最招这些宝贝。"陆沉舟的声音带着几分戏谑,螭纹匕首轻轻一挑,保险柜应声而开。成群毒蛙随冷雾涌出,它们背上的荧光纹路在暗处闪烁,如同夜空中的星子。顾西洲的佛珠缠住霓裳纤细的手腕,将她挡在身前作盾,却不想蛙群竟绕过她,直扑向他敞开的领口——那里,心口纹着的CR-00编号正渗出暗红色的血珠,在雪白衬衫上晕开一朵妖冶的花。
霓裳的玉簪刺破沙发扶手,暗格里的冷冻管滚落在地。她颤抖着拾起,看清管壁标签上的日期——正是母亲葬礼的次日,而胚胎照片的轮廓与她锁骨上的烫伤疤完美重合,仿佛命运的烙印。毒蛙的舌尖卷走冷冻管的瞬间,顾西洲突然掐住她的后颈,将她的血抹在佛珠上,狠狠砸向蛙群。
佛珠炸开的檀香气中,霓裳瞥见毒蛙蹼膜上的刺青——竟是父亲熟悉的字迹:"西洲非良人"。她不顾剧痛,徒手抓住扑向顾西洲的箭毒蛙,掌心肌肤瞬间泛起诡异的蓝色,而蛙腹却露出微型芯片,投影出二十年前的监控画面:少年陆沉舟正将毒液注入母亲的点滴瓶,他的嘴角噙着笑,眼里却冷得像冰。
"你以为他真是你哥?"顾西洲撕开西装内衬,心口除颤器的电极片竟连着股权证书。霓裳在剧痛中扯断珍珠项链,弹珠滚入通风口触发机关,整面书柜轰然翻转,露出后面隐藏的冷冻舱——六个与她容貌相同的女子泡在幽蓝液体中,腹部全纹着顾氏鹰徽,像是某种残酷的收藏品。
毒蛙黏液在古权书上腐蚀出密道图,霓裳踹翻红木桌挡住陆沉舟。顾西洲的佛珠卡住她伤口逼出毒血,血珠滴入冷冻舱观察孔时,舱内女子突然睁眼,口型与霓裳此刻的咒骂同步:"畜牲!"那声音虽被液体阻隔,却仿佛穿透时光,直刺心底。
暗门后的实验室堆满录像带,霓裳扯断胶片缠住追兵。放映机自动运转,画面里母亲穿着实验服,正将毒液注入胚胎,而递针管的竟是年轻时的顾西洲,他的眼神温柔得令人心碎。霓裳突然明白掌心灼痛的来源——那毒蛙的荧光纹路,分明是母亲遗书上的笔迹,一笔一画都是泣血的控诉。
陆沉舟的冷笑混着毒蛙的鸣叫:"这些宝贝用你的经血养了十年。"霓裳发狠砸碎培养皿,六具克隆体突然暴起,指尖毒液在墙面蚀出父亲的字迹:"凤凰泣血日,毒刃破金笼"。顾西洲的除颤器电极扎入她后腰,电击瞬间,所有克隆体脖颈浮现与她相同的CR-9纹身,如同被唤醒的傀儡。
毒蛙群突然调头扑向陆沉舟,他撕开衬衫露出满背刺青——每只毒蛙图案的瞳孔都是顾西洲的生日数字,诡异得令人毛骨悚然。霓裳趁机撞破防弹玻璃,在坠楼瞬间抓住逃生梯,却见顾西洲站在破碎的窗边,将佛珠串拆散抛向夜空,108道金光如流星划过,恰好拼成她后颈的凤凰纹路,在月光下熠熠生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