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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林缺如同丧家之犬般,拖着一身的伤(主要是摔的、蹭的、以及心灵上的创伤——感觉以后闻到螺蛳粉味都会当场去世)、满身的污渍(成分复杂,包含但不限于铁锈、机油、外星生物粘液、以及他自己呕吐物的可疑残留)、还有那 lingering(挥之不去)的、仿佛已经渗透进灵魂深处的生化级臭屁味,连滚带爬地逃回奇迹乐园那间摇摇欲坠的办公室时,已经是深夜了。
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把自己扒了个精光(连袜子都没放过,那味道估计能直接熏死一头牛),然后把那身承载了他"辉煌战绩"的、屎黄色的"丐帮时尚套装"连同那双厚底劳保鞋一起,以一种极其嫌弃、仿佛在处理核废料(还是刚从粪坑里捞出来的那种)般的姿态,用两根手指捏着,小心翼翼地扔进了办公室角落那个积满了灰尘、早就被老鼠当成豪华公寓(带独立卫生间和天然有机肥的那种)的……焚化炉里?哦不对,那只是个普通的铁皮垃圾桶。
"零!最高权限!启动垃圾桶自毁程序!不对……启动消毒焚烧程序!用最高温度!烧它个七七四十九天!连灰都不能给我剩下!否则我怀疑这味道能自己产生意识然后统治世界!"林缺几乎是咆哮着下达指令,感觉自己多看那身衣服一眼,眼睛都要被那辣眼的颜色和难以言喻的气味给污染了,顺便还得做三个月噩梦。
【……宿主,本AI无法控制垃圾桶,那玩意儿甚至连电源都没有。以及,过度焚烧可能引发火灾,烧毁您这间宝贵的办公室(以及里面仅存的、可能已经过期但还能吃的半箱泡面)。建议您手动进行物理隔离,比如……埋到隔壁阳光乐园的花坛里?"】零的光球默默地出现,用一种"关爱智障儿童成长"的眼神(如果光球有眼神的话)看着几乎快要裸奔的林缺。
"……"林缺这才反应过来,尴尬地咳嗽了两声,赶紧从旁边那个塞满了各种杂物(主要是老王的破烂工具和王多金送来的挑战书)的柜子里,翻出了一件皱巴巴、但好歹还算干净(至少没沾生化武器)的大裤衩和一件印着"奇迹乐园欢迎您(来了就别想走)"的文化衫穿上,这才感觉自己稍微活过来了一点。
稍微收拾了一下个人卫生(主要是用湿纸巾擦了擦脸和手,洗澡是不可能洗澡的,乐园的热水系统早就坏了,修一次的钱够他吃一个月泡面了),林缺这才小心翼翼地、如同捧着什么绝世珍宝(虽然它看起来更像块破铁)一般,从裤衩的口袋里(他逃跑时顺手塞进去的)掏出了那块暗灰色的金属碎片——那块被神秘组织称为【星尘之泪】、被零鉴定为【高维沙雕文明初代泛用型终端】残骸的玩意儿。
碎片入手冰凉,表面那些蜂巢般的纹路在办公室昏暗的灯光下,似乎泛着一种难以言喻的、仿佛蕴含着无数秘密的微光。边缘处被高能武器切割的痕迹光滑而锐利,残留的几根幽蓝色能量线路已经彻底黯淡下去,不再发光。
"零,就是这玩意儿。"林缺把碎片放到桌子上(小心翼翼地避开了那摊快要干涸的口水印),表情是从未有过的严肃(主要是被吓的后遗症还没消退),"再仔细给我分析一下!这玩意儿到底是什么来头?那个什么【星尘之泪】又是什么鬼?还有,那个神秘组织为什么叫它【遗失组件】?这破系统……难道还缺零件不成?!"
一连串的问题如同连珠炮般从林缺嘴里蹦出来,他感觉自己就像是站在一个巨大谜团的门口,而这块小小的碎片,就是那把能打开大门的钥匙……虽然这把钥匙可能有点烫手,而且门后面等着他的,很可能不是宝藏,而是更大的坑。
【正在对目标【GSDC-Proto-Fragment-734】(高维沙雕文明初代泛用型终端碎片编号734,听起来就像哪个三流网游的装备代码)进行深度扫描与信息解析……启动宇宙级放大镜和量子显微镜模式……滋滋……"】零的光球飞到了碎片上方,投下一道柔和但穿透力极强的扫描光束,光束在碎片表面那些复杂的纹路上缓缓移动,办公室里只剩下仪器运行的轻微嗡鸣声,以及林缺因为紧张而吞咽口水的声音(咕咚咕咚)。
林缺紧张地盯着光球和碎片,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感觉自己像是在等待开奖的彩民,只不过他这次赌上的,可能不只是几块钱,而是自己的小命、乐园的未来、以及下个月还能不能吃上带调料包的泡面。
扫描持续了比预期更长的时间。零的光球颜色也开始不断变换,从冷静的幽蓝到代表计算量过载的橙黄,甚至偶尔还会闪过几丝代表遇到未知加密或数据损坏(可能是被哪个手贱的前任宿主用板砖拍过?)的猩红!
林缺的心也跟着提到了嗓子眼。连零都觉得棘手?这破玩意儿到底是什么鬼东西?!不会是某个被封印的大魔王的一部分吧?!
终于,在林缺感觉自己都快要因为缺氧而晕过去(或者是因为办公室的空气实在太差)的时候,零的光球恢复了平稳的幽蓝色,扫描光束也消失了。
【分析完毕。结果如下:"】零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比平时更加……低沉?(也许是计算量太大导致CPU过热降频了?)
【1. 确认目标为【高维沙雕文明初代泛用型泛娱乐终端】的核心处理单元外壳及部分能量矩阵节点残骸。其技术架构与本系统(【第五代泛娱乐与模因污染测试终端·青春痘受害者联盟特供版】)存在代差,但核心逻辑与底层协议同源,简单来说,就是个老掉牙的祖宗辈儿的玩意儿,还是被人揍过的。"】
"初代?!第五代?!"林缺敏锐地抓住了关键词,"也就是说,在我之前,还有四代这玩意儿?!那它们都去哪儿了?也是找倒霉蛋绑定了吗?!是不是都因为KPI不达标被系统人道毁灭了?!那我岂不是很危险?!"
【信息缺失。根据现有数据推测,早期终端可能因稳定性差、副作用过大(例如,引发的模因污染等级过高导致宿主或所在位面直接格式化,变成宇宙尘埃或者一盘凉拌黄瓜)、BUG太多(比如把宿主变成女的还带不回来那种)、或者单纯因为长得丑被嫌弃等原因被回收或废弃。您绑定的第五代已经是优化后的成熟版本了,请放心作死。"】
林缺听得冷汗直冒。稳定性差?副作用过大?导致宿主或位面格式化?!他突然觉得,自己绑定的这个第五代虽然坑爹,但至少……还能让他苟延残喘到现在,甚至偶尔还能坑坑别人,是不是应该……稍微感谢一下?(呸!想得美!等老子还完债就把它格式化!)
【2. 关于名称【星尘之泪】……在本系统的数据库中并未找到直接对应信息。但根据碎片残留的能量特征和其特殊材质(蕴含微量的、具有时空道标性质的零点能量结晶,俗称'宇宙级GPS定位器原料'),推测该名称可能源于某些特定文明或组织对这类物品的……诗意化称谓?或者只是某个中二病晚期患者随口起的?其象征意义大于实际功能描述,大概就跟管'板砖'叫'大地毁灭者'差不多。"】
"诗意化称谓?我看是中二病称谓吧……还星尘之泪,咋不叫月光宝盒或者宇宙魔方呢?"林缺忍不住吐槽,感觉跟"霜之哀伤"、"雷霆之怒"什么的差不多一个画风,一股浓浓的城乡结合部网游风。
【3. 关于【遗失组件】……扫描显示,该碎片并非自然脱落或意外损坏,更像是被人用暴力手段强行拆下来的。"】零的声音突然变得严肃起来,【切口平整光滑,符合【高维能量手术刀】(也可能是某种超锋利的指甲刀)的切割特征。残留能量分析显示,其内部核心处理单元在被移除前,曾遭到高强度、指向性的【逻辑炸弹】(你可以理解为一种专门攻击电子脑的病毒,能让AI当场变傻子那种)攻击,导致数据链彻底崩溃损毁。这种攻击方式……阴险、毒辣、不留活口,与【代号:图书管理员】那帮喜欢删库跑路的家伙的作业风格高度吻合。"】
"图书管理员?!"林缺听到这个名字,立刻想起了之前零提到过的那个神秘组织!"就是那个派人来入侵、还弄了个什么【精神污染】的组织?!"
【是的。种种迹象表明,【图书管理员】组织在很久以前,就已经接触、捕获、甚至尝试拆解过与本系统同源的技术造物。这块碎片,很可能就是他们某次'研究'行动的……战利品或失败产物。"】
【更重要的是……"】零的光球闪烁了一下,投射出一幅三维结构图,正是那块碎片,但在其内部某个极其细微的结构节点上,标记着一个不断闪烁的、极其黯淡的红色光点!
【……在这块碎片的能量矩阵残留中,检测到了极其微弱的、属于【图书管理员】常用的【亚空间追踪信标】(可以理解为一种贴在灵魂上的狗皮膏药式追踪器,洗都洗不掉那种)的能量特征!虽然信标能量已近乎枯竭,可能快没电了,但其存在本身就意味着……"】
林缺的心猛地一沉,几乎是脱口而出:"意味着……那帮孙子可能顺着这玩意儿摸过来?!像闻着味儿的苍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