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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一笑的青蝠功此刻已恢复了七八分,脚尖点地如飞,眨眼间就追上鬼面人,双指直插其咽喉:"想跑?"
"且慢!"萧凡突然出声,"留活口!"
韦一笑的手指在鬼面人喉前半寸顿住。
鬼面人浑身发抖,鬼面下传来哭腔:"尊主说过......说过若败就自裁......"他突然张开嘴,一颗黑色药丸滚进喉咙。
"毒!"胡青牛扑过来时已迟了,鬼面人的身体迅速萎缩,转眼间就成了具干尸,只余下一块半腐的腰牌在他手心——上面刻着个扭曲的"萧"字。
众人围着干尸面面相觑。
萧凡捡起那块腰牌,系统的提示音突然变得冰冷:"检测到宿主姓名能量波动,建议立即销毁。"他刚要捏碎腰牌,山风突然转了方向,远处传来驼铃声——正是之前鬼面人消失时停住的驼队,此刻竟又从山坳另一头转了出来,驼铃清脆,却比之前多了几分说不出的诡谲。
令狐冲握紧玄铁剑,盯着那支缓缓靠近的驼队:"师哥,这驼队......"
"小心!"张无忌突然拽住萧凡的胳膊,"驼背上的货物在动!"
萧凡眯起眼,这才发现每个驼峰上的麻袋都在微微起伏,像是里面装着活物。
最前面的骆驼突然打了个响鼻,麻袋"哗啦"裂开,露出里面泛着幽蓝光芒的——竟是十二枚和方才一模一样的青铜腰牌!
驼铃声越来越清晰,每一声都像敲在众人紧绷的神经上。
最前头的骆驼忽然屈膝跪下,驼峰间的麻袋"唰"地被掀开,露出一道裹在玄色大氅里的身影。
那人面上蒙着金丝绣纹的黑纱,只露出一双幽绿如鬼火的眼睛,右手捏着枚黑玉小瓶,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腐骨散果然厉害。"沙哑的声音像是从喉咙里刮过铁片,"王姑娘的'蚀骨三日',当年在苗疆毒窟我可是尝过七次。"黑纱下的嘴角勾起,"不过第七次,我让苗女把解药的方子刻在了她的胸骨上。"
王难姑的瞳孔骤然收缩——这腐骨散正是她改良自苗疆"蚀骨三日",毒性更烈却无解药。
可眼前这人竟能说出"解药"二字,显然早有准备。
她刚要摸向袖中更狠的毒囊,却见黑纱人屈指一弹,黑玉瓶中的黑色药丸如暴雨般射向十二冥卫。
药丸入喉的瞬间,正在溃烂的冥卫皮肤突然翻涌。
原本流出的黑血倒灌回伤口,溃烂处渗出幽蓝荧光,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最左边的冥卫仰起头,喉间发出类似野兽的低吼,腰间碎裂的青铜腰牌突然迸出刺目蓝光,重新拼合完整,连原本被腐蚀的小孔都泛着妖异的新纹。
"这是......"胡青牛扶着药箱踉跄两步,指尖颤抖着指向冥卫的脖颈,"他们的经脉里缠着活物!
药丸里的不是解药,是蛊虫!"
萧凡的系统提示音骤然炸响:"检测到宿主能量吸收通道被反向干扰!
目标个体能量值提升300%,危险等级:极危!"他反手握住令狐冲递来的玄铁剑,剑身的重量让掌心沁出冷汗——方才吸收的冥卫能量竟在缓缓流失,像是被某种邪术抽走。
"尊主英明!"为首的鬼面人虽已化作干尸,可那半腐腰牌上的"萧"字突然亮起,竟融入黑纱人的大氅纹路里。
黑纱人抬手轻抚胸口,目光透过纱帘锁定萧凡:"系统宿主,你让我等了三年。
从《笑傲江湖》的思过崖,到《天龙》的少室山,每次都差一点......"
"你到底是谁?"萧凡横剑在前,余光瞥见殷天正铁爪上泛起血光——老鹰王已运起"鹰爪擒拿手"的杀招;张无忌的圣火令在掌心发烫,阴灵火的余温正顺着经脉游走;韦一笑的脚尖点地三次,青蝠功蓄势待发;令狐冲的玄铁剑嗡鸣,剑脊映出他紧抿的嘴角。
"我是谁不重要。"黑纱人指尖划过腰间的青铜令牌,十二冥卫同时暴起,这次他们的动作比之前快了三倍,带起的风卷得众人衣袂猎猎作响,"重要的是......"他的声音突然压低,像是毒蛇吐信,"你以为能靠毒医破局?
可这世间最毒的,从来都是人心。"
王难姑的"焚毒焰"刚撒出半瓶,就被冥卫的掌风卷得倒灌回来;胡青牛的银针还未刺出,就见最近的冥卫徒手抓住针尾,用力一折,银针竟断成两截;殷天正的铁爪抓中冥卫胸口,却只听见"当"的金铁交鸣——那冥卫的皮肤竟比精铁还硬!
萧凡的玄铁剑与为首冥卫的乌金枪相撞,火星四溅。
他虎口发麻,剑险些脱手,这才惊觉对方枪杆上缠着的竟是活物的筋脉,随着打斗不断蠕动,竟在吸收剑上的力道。
系统提示音此时已乱作一团:"能量吸收失败!
检测到反向吞噬!
建议立即......"
黑纱人袖中滑出个青铜罗盘,指针疯狂旋转指向萧凡。
他轻笑一声,罗盘突然迸出刺目蓝光,十二冥卫的攻势骤然一滞,随即爆发出更猛烈的气势。
山坳里的草木瞬间枯萎,岩石表面爬满蛛网般的裂痕,连空气都变得粘稠如浆。
"师哥!"令狐冲的玄铁剑被震得脱手,他扑过去抱住萧凡的腰,两人一起滚进灌木丛。
张无忌的圣火令擦着萧凡的耳畔飞过,钉入身后的山石,火舌舔着冥卫的衣襟,却连半道焦痕都没留下。
黑纱人抬起手,十二冥卫同时停住脚步,转身面向众人。
他们的鬼面下渗出黑血,却咧开嘴露出森白的牙齿——那笑容与黑纱人如出一辙。
山风卷着腐臭的气息涌来,萧凡听见黑纱人说:"现在,让你们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锁魂阵'。"
话音未落,十二枚青铜腰牌同时发出尖啸,幽蓝光芒汇聚成遮天蔽日的光网,这次的网纹里还缠着无数蠕动的黑虫。
光网如活物般俯冲而下,众人的内息突然如坠冰窟,连提气都变得艰难。
令狐冲咬着牙扯下衣襟,用力缠住萧凡还在渗血的伤口;王难姑和胡青牛背靠背,一个撒毒粉一个捏药囊,试图找出破解之法;殷天正的铁爪深深抠进地面,指甲缝里渗出血来;韦一笑的青蝠功勉强提起,却只能护住张无忌的后背。
黑纱人站在光网中央,黑玉小瓶在指尖转动。
他望着陷入困境的众人,黑纱下的笑意更浓:"别急,这才刚开始。"
山风突然转了方向,光网的尖啸声里,隐约传来更沉闷的轰鸣——像是无数人同时踏地的声响。
萧凡抬头望去,只见山道尽头的雾霭里,浮现出密密麻麻的黑影,每个黑影腰间都挂着幽蓝的青铜腰牌。
十二冥卫的笑声与黑影的脚步声重叠在一起,在山坳里回荡成令人心悸的乐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