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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凡摸着下巴："系统说能量等级超出当前位面峰值...或许他们的最低层次，都比咱们的先天高手强？"
向问天突然抬头："你看那边。"
演武场边缘，三个华山弟子正凑在一起交头接耳。
其中一个小弟子声音发颤："听说那裂隙里出来的都是三头六臂的怪物，一掌能拍碎黑木崖！"另一个借口："我表舅在福建见过海妖，和这差不多...咱们还是连夜跑吧，等怪物来了连骨头都剩不下！"
萧凡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想起方才路过伙房，也听见两个日月神教的教徒在说"大难临头各自飞"。
原本因为战胜东方不败而凝聚的士气，正在这未知的恐惧里一点点溃散。
"左使，你去盯着防御工事。"萧凡扯了扯衣襟，"我去安抚人心。"
他走到那三个弟子面前时，小弟子们立刻闭了嘴，眼神躲闪。
萧凡没说话，只是解下腰间的玄铁剑，"当"的一声插在地上。
剑刃没入青石板三寸，火星四溅。
"我萧凡从现代穿越来时，连杀猪刀都握不稳。"他的声音不大，却像重锤敲在人心上，"被青城派追着砍过，被田伯光按在地上揍过，在思过崖被风太师叔骂得狗血淋头。
可我还是站在这里，逼退了东方不败。"他弯腰拔出剑，剑锋映着他泛红的眼，"未知势力是强，可咱们联盟里有能破尽天下剑的令狐冲，有快刀比酒还烈的田伯光，有佛前坐断三千烦恼的仪琳师姐，有算无遗策的任圣姑，有纵横江湖三十载的向左使。"他扫过众人，"更有你们——敢拿菜刀和日月神教拼杀的伙夫，敢用扫帚挡绣花针的杂役。"
小弟子们的眼睛渐渐亮了。
其中一个年纪最小的突然挺胸："萧师兄说得对！
我爹说过，怕鬼的人先死，不怕的...至少能多活半炷香！"
众人哄笑起来，有人开始捡起地上的石块，有人跑去帮恒山弟子搬铁链。
萧凡看着这一幕，刚松了口气，却听见演武场角落传来一声低喝："都闭嘴！
没看见萧公子在说话吗？"
是华山派的刘师弟，平时最是木讷。
此刻他涨红了脸，握着一根烧火棍，像只护崽的老母鸡。
萧凡转身时，瞥见后殿的阴影里，有个灰衣人一闪而过。
那人的背影很陌生，不是联盟里的任何一个。
山风突然大了，吹得烛火左右摇晃。
萧凡的系统在脑海里发出轻响，这次不是预警，而是提示：【检测到异常脑波波动，来源：内部。】
他握紧了玄铁剑。
未知的敌人还在裂隙那头，可联盟内部的裂缝，已经开始悄悄蔓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