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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武场的火把烧了一夜。
萧凡站在石台下,听着此起彼伏的叹息声从人群里渗出来。
有人在搓手,有人在磨剑,更多人盯着黑木崖方向的山雾发呆——那雾里藏着日月神教的十万教众,藏着传说中能绣花的针,藏着压得人喘不过气的死亡阴影。
"大师兄。"仪琳端着茶盏过来时,袖口还沾着晨露,"您一夜没睡?"
萧凡接过茶盏,指尖碰到她冻得发红的手背。
这小尼姑昨日还在给伤员换药,此刻眼底浮着青影,却仍在笑:"我给大家煮了姜茶,阿姐说喝了暖身子。"她指的是任盈盈,此刻正站在演武场西北角,和向问天低声说着什么,月白裙角被风掀起,露出半截缠了软甲的小腿。
东方泛起鱼肚白时,石台上的铜锣被敲得山响。
人群像被惊起的雀鸟,又慢慢落回原位。
萧凡站在当年岳不群论剑的位置,看见前排有个青衫老者——是恒山派的定逸师太座下弟子,前日还在哭着说要回山守庵;再往后是福威镖局的少年,手里攥着断成两截的乌鞘刀,刀鞘上"林"字还沾着血。
"各位。"萧凡开口时,声音撞在晨雾里,"昨天有人问我,咱们凭什么跟黑木崖斗?"
人群里起了些骚动。
有个络腮胡的汉子吼道:"凭什么?
凭咱们死了的兄弟?
他们的血还没凉透!"
"凭这个。"萧凡抽出腰间铁剑,剑尖挑起自己的衣襟。
月光照进演武场时,众人看见他心口处狰狞的伤疤——那是上个月在梅庄,为救被围的青城派弟子,被三柄柳叶刀同时刺穿的伤口。"我记得,那天冲哥背着我跑了三十里山路,田伯光用酒葫芦砸晕了七个追兵,仪琳小师父跪在路边给我渡真气,手都冻得拿不住针。"
令狐冲从人群里走出来,腰间酒葫芦晃得叮当响:"师弟说得对,上个月在洛阳,要不是恒山派的师姐妹们守着后门,咱们早被围死了。"他拍了拍那青衫老者的肩膀,"定静师叔的剑穗还在我这儿呢,您说咱们能退么?"
田伯光叼着根草茎,大马金刀往石台上一坐:"老子是采花大盗不假,可老子也知道,黑木崖的人连八十岁的老太太都杀。
前日在破庙,要不是这位小师父(他冲仪琳挤眼)拿木鱼敲晕了三个刀手,老子的脑袋早被砍下来当夜壶了。"
人群里有人抽了抽鼻子。
定逸师太的弟子突然站起来,把怀里的木鱼举得老高:"我师父说过,出家人慈悲,但该打的妖怪,一杖也要敲碎他的头!"
任盈盈这时走上前,指尖轻轻抚过腰间的凤凰琴。
琴弦嗡鸣间,演武场突然安静下来——那是她用内力震出的音波,能让最焦躁的人也静下心。"各位可知,昨日我派去黑木崖的细作传回消息?"她眼波流转,"东方不败的主力还在山西集结,先头营只有三千人,且半数是新招的帮众,连玄铁令都没发全。"
向问天的金鞭"唰"地展开,在石台上划出半轮金月:"圣姑说得对。
我教里的旧部传来信,童百熊那老匹夫还在跟上官云争先锋印,底下的香主们为抢粮草打起来三回了。"他看向萧凡,目光像淬了火的精铁,"萧兄弟,你说怎么打,咱们就怎么打。"
萧凡望着台下逐渐发亮的眼睛,手按在腰间的系统光屏上。
方才系统提示的能量波动还在脑海里回响——黑木崖营地方圆十里的灵气流动明显散乱,正是兵力未聚的征兆。
他举起铁剑,剑尖直指东方:"今夜子时,奇袭敌营!"
火把重新燃起来时,演武场成了一片光海。
有人磨剑,有人捆火把,福威镖局的少年把断刀绑在木棍上做成标枪,恒山派的弟子们往怀里塞了满满当当的香灰包——说是关键时刻能迷敌人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