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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家堡的青石广场上,数十盏火把将夜幕照得通明。练云铮扶着腰间长剑,强忍着经脉传来的刺痛,与练震天并肩立于堡门前。远处,幽绿色的磷火如鬼眼般闪烁,一百零八具身披黑袍的身影踏着诡异步伐缓缓逼近,所过之处,地面竟凝结出蛛网状的冰纹。
“练云铮,交出幽冥本源,饶你全族性命!”为首黑袍人掀开兜帽,露出半张布满咒文的脸,左眼空洞无物,右眼却泛着妖异的血光。他手中白骨法杖重重杵地,霎时间,广场四周腾起血色雾气,将练家堡围得水泄不通。
练震天剑锋出鞘,寒芒直指天际:“尔等邪教妖人,妄想在练家堡撒野!”话音未落,三枚淬毒暗器破空而来,苏若雪长剑连点,金芒与毒雾相撞,溅起阵阵紫烟。她突然脸色大变:“小心!这雾气会侵蚀内力!”
练云铮感觉丹田处的幽冥本源剧烈震颤,体内真气运转竟比往日迟缓三分。黑袍人见状,发出刺耳的尖笑:“乖乖受死吧!幽冥百鬼阵,启!”随着法杖挥动,一百零八具黑袍人同时结印,广场中央缓缓升起一座刻满骷髅的祭坛,无数黑雾凝成的厉鬼虚影从祭坛中钻出,张牙舞爪扑向练家守卫。
“爹,我来破阵!”练云铮强提真气,龙渊剑诀与幽冥诀在指尖交融,化作一道银紫色剑光斩向祭坛。然而剑光触及黑雾的瞬间,竟被吸收殆尽,反倒让厉鬼虚影愈发凝实。黑袍人双手结出复杂印法,祭坛上空乌云密布,一道碗口粗的闪电劈向练云铮。
千钧一发之际,练震天横剑挡在儿子身前,浑厚的内力在剑身炸开,将闪电震成流萤。但这一击也让他气血翻涌,嘴角溢出鲜血。苏若雪趁机掠至祭坛侧面,金色剑气如游龙般穿梭,试图斩断阵法枢纽,却被黑袍人甩出的锁链缠住手腕,瞬间勒出血痕。
“原来你们还留着后手。”黑袍人阴笑一声,突然从怀中掏出半块青铜令牌,与祭坛产生共鸣,整个阵法的威力骤然提升数倍。练云铮望着令牌上的纹路,脑海中突然闪过玉佩内的记忆碎片——这令牌,竟与练家先祖封印幽冥本源时所用的信物一模一样!
“小心!他们要强行抽取本源!”苏若雪的惊呼声中,练云铮只觉胸口如被巨锤重击,幽冥本源印记疯狂发烫,一道紫色光柱从他体内冲天而起,直插祭坛。黑袍人贪婪地张开双臂,试图将光柱纳入掌心:“哈哈!百年了,终于能完整掌控本源之力!”
剧痛中,练云铮摸到怀中的玉佩,突然想起封印时领悟的“包容”真谛。他强运逆转经脉,将龙渊剑诀的浩然正气与幽冥诀的阴寒之力彻底融合,在体内形成一个旋转的太极图。当紫色光柱即将被祭坛吸收时,太极图轰然炸开,一道璀璨的光芒冲破血色雾气,将所有厉鬼虚影尽数净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