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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俊义是个果断的性子,搞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明确了贾氏和李固二人的私心,于是毫不犹豫,就在府衙大堂之上,将这二人给当场杀死,血溅公堂。
此事太过骇人,堪称有宋以来从未见过的先例,梁世杰作为大名府最高长官,又是此案主审,卢俊义这么做,让他不发飙根本下不来台。
只是他忘了还被人用剑架着脖子,这一激动,差点被人抹了脖子。
梁世杰惊醒之后,立即冷静不少,心中正不知如何办时,就听李助道:“梁大人一心要害卢员外,现在你达成所愿了,但却不好掌控了。
若是想活命的话,就好好配合一下我等,如若不然,你这项上人头,只怕不保!”
梁世杰骇然道:“本官是大名府留守,是当朝太师的女婿,你敢杀我,不怕被诛灭九族么?”
李助道:“一个小小留守算得什么,比那童贯、高俅如何?”
梁世杰终于反应过来,惊慌道:“你果真是梁山贼人,这卢俊义还真是早有反心?”
李助道:“在下不才,梁上军师李助,梁大人如今还敢大言不惭么?”
梁世杰立即闭嘴,他可太知道梁山有多么胆大妄为了,那高俅可是二品大员,殿前司太尉,官家眼前的红人,他们说杀就杀了,而且什么事也没有。
赵官家不仅不能继续报复,还得筹钱给梁山赔偿,以便换出那还在梁山大牢之中煎熬的枢密使童贯。
梁世杰想到这里,声音都有些颤抖道:“你要本官如何配合?”
李助道:“你既然污蔑卢员外跟我梁山有勾结,暗中资助我等反叛朝廷。
如今既然你这奸计害得卢员外没了回旋的余地,那自然是只能上我梁山落脚。
但是,你想要图谋卢员外家产,却是不可能了。
实话告诉你吧,现在大名府内外,有我梁山一万五千大军,已经将各处要害把持,林冲哥哥亲自来接他的师弟卢员外,这下你满意了?”
梁世杰闻言,有些难以置信道:“这怎么可能,卢俊义的事,只在今日才发生,你们是如何提前预料到,赶了过来的?”
李助道:“梁大人身为朝廷高官,不会不知道情报的重要性吧。
你吩咐那周全针对卢员外展开行动的时候,我梁山探子就已经把情报送回山寨,林冲哥哥亲自领兵前来,就是要给梁大人一个惊喜。
只是因为你们污蔑卢员外的手段实在是太过卑鄙肮脏,若是提前给卢员外说知,只怕卢员外不行,反而怀疑我等用心。
因此,你才有机会将卢员外请来,否则,此刻我梁山大军,早就打破大名府了!”
梁世杰闻言,依旧不敢相信,只喃喃道:“这怎么可能,你等着许多人马前来,大名府如何一点消息都不曾得知。
闻达、李成,你们是干什么吃得,这么大的事情,怎么都没看出蛛丝马迹来?”
闻达和李成闻言,也是惊慌不已,只叫苦道:“大人,他等既然以有心算无心,自然准备得十分充分,行事也定然隐蔽,是末将等有所疏忽,请大人降罪责罚。”
梁世杰道:“是该惩罚你们,只是如今贼人都把剑架在本官脖子上了,怪罪你们还有用吗?
还不快想想办法,要是本官有个三长两短,你们谁也跑不掉。”
闻达、李成闻言,一脸为难道:“大人恕罪,我等不是李军师对手,何况他们人都进城了,为时已晚。
为今之计,只好请大人暂时受点委屈,配合一下卢员外,不然末将等也不能保证大人安危。”
梁世杰闻言,知道这是事实,再说形势紧迫,不容他们再来商讨对策,因此只得作罢。
卢俊义杀了贾氏、李固,提着带血腰刀,指着梁世杰道:“狗贼,你要谋害卢某家产,偏偏用此卑鄙手段,让卢某颜面尽失,声誉尽毁,卢某恨不得将你碎尸万段。
若非卢某还有族人亲眷需要妥善安置,你今日必死无疑!”
卢俊义虎目含怒,瞪着梁世杰。梁世杰只觉被猛虎蛟龙锁定一般,浑身冰凉,动弹不得。
闻达、李成则是胆战心惊看着卢俊义,生怕他立即就要暴起发难。
他二人虽然也十分了得,但如何比得卢俊义。莫说是梁世杰就小名被李助拿住,就是没有这层威胁,卢俊义要在这公堂上杀梁世杰,他们也阻挡不住。
因此,谁也不敢乱动,只等卢俊义如何决定。
这时,林冲领着王进和焦挺带人赶到,见到现场已被控制,顿时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