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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船坞的面积太大,郄龙三人只能散开搜索,尽快扩大范围,但也难免有遗漏。瓦莲京娜干负责中路搜索,手持AKS—74U突击步枪,仔细查看每一个水泥墩,寻找袭击者的踪迹。船坞的海水仍在不断上涨,很快淹没下方的水泥墩,根本无法藏人。面对不断上涨海水,袭击者终于现身了,开枪射击靠近瓦莲京娜。
瓦莲京娜反应很快,看到人影闪现,迅速蹲身躲在水泥墩后,及时避开袭来的子弹。郄龙和巨石听到枪声,迅速朝中路靠拢,开枪压制袭击者,很快占据上方。袭击者随即横向移动躲避,可不久便被密集子弹击中腿部,倒地不起。他沿着船坞斜坡滚落而下,转眼跌入上涨的海水中,挣扎着朝内部游动。
不过灌入干船坞的海水带起明显的水浪,不断朝两侧冲击,袭击者腿部受伤,根本用不上力,很快就被水浪冲了回来,人处于半昏迷状态。郄龙及时赶到,迅速将袭击者拖至安全区域,然后解除武装。他没发现袭击者携带装脏弹的箱子,正待准备搜身时,巴桑耶夫的mK46轻机枪开火了,显然是又发现了袭击者了。
郄龙立刻将俘虏交给巨石看管,转身冲向枪响的方向,持枪搜寻,瓦莲京娜也跟了上来,不久便看到人影在水泥墩间缝隙内穿行,很快靠近上涨的海水,毫不犹豫地跳入水中,迅速游动起来。郄龙也看到了人影,并发现对方背着背包,游动速度很快。他迅速开枪射击,准备击伤对方,然后下水活捉。
人影却突然潜入水下,子弹击中水面,水花四溅。郄龙迅速清空弹匣,自己密集击中水面,激溅起大量的水花,试图命中目标。瓦莲京娜也同时开枪射击,弹匣也是秒空,子弹笼罩人影消失的方位,两人随后更换弹匣,持枪瞄准水面,却不见人影浮出水面。如此高密度的射击,人影就算不被击毙,至少也会受伤,岂能长时间潜水不出。
郄龙判断水下肯定有小型潜艇接应对方,此刻下水追击已经来不及了,唯一的办法就是关闭干船坞的挡水闸门。他来不及多解释,迅速撤离干船坞,沿着地面告速跑向挡水闸门方向,同时用单兵电台说明情况。瓦莲京娜紧跟在郄龙身后,持枪警戒,防止四周还有袭击者隐藏。
巨石没有跟随,负责照顾受伤的巴桑耶夫,将其搀扶出干船坞,海水已经快接近地面了。巴桑耶夫稍后坐在地上,腿部伤口疼痛明显,但没有继续流血,可以坚持。他随即让巨石去协助郄龙和瓦莲京娜,务必拦截住小型潜艇,一旦入海,很难继续追击。港口内遍布亚数旅布设的水雷,任何船只都无法靠近,非常危险。
巨石不久也跑向挡水闸门方向,直升机则监视干船坞的出口方向,搜寻小型潜艇的踪迹。郄龙此刻已进入挡水闸门控制室,却发现控制台遍布弹孔,电缆也被切断了,彻底失去了作用。灰水公司的人员显然早有准备,提前破坏控制室,防止挡水闸门被关闭,小型潜艇可以不受阻碍地进出。
郄龙米有办法关闭挡水闸门,只能离开控制室,站在干船坞边缘,看着不断激荡的海水,眉头紧皱。他确信小型潜艇就在水下,可肉眼根本看不到,就算能发现,也没有办法拦阻。瓦莲京娜不久也靠近,同样站在边缘查看,激溅的水花打湿了作战裤,浑然不觉。他们追击了这么长时间,最终却功亏一篑,心里很不是滋味,却也无可奈何。
郄龙不久开始对被击毙的灰水公司人员进行搜身,寻找有价值的情报,结果什么也没发现,连手机都没有,看来对方是早有准备的,不留任何线索。他们留在现场也没任何意义,而且这里毕竟是亚数旅的控制区域,需要尽快撤离。直升机很快降落,接上郄龙等人,尽快返回后方的基地。
巴桑耶夫无法直接联系负责封锁亚速海的E国海军部队,只能通过上级联系,估计很难及时搜寻拦截小型潜艇,但至少也要试一试。直升机没有返回前线,而是直接飞往后方基地,郄龙他们任务已经结束了,没必要继续留在前线。直升机不久飞离乌波斯克市区,半小时后降落在郊区的基地内。
巴桑耶夫被送入野战医院救治,巨石也留在医院,他身上枪伤也需要处理。郄龙瓦莲京娜被安排在单独房内休息,俘虏则交给北方山地兵团情报部门带走,由他们负责继续审讯。这里是一座农庄,基地隐藏在树林内,有木屋也有帐篷,后者居多。郄龙和瓦莲京娜住在木屋内,空间不算小,分内外间,还可以洗热水澡。
瓦莲京娜已经想不起自己上回洗澡时什么时候了,当然要痛痛快快第洗个热水澡,而且还有浴盆可泡。郄龙没有一起洗,尽管很想,但有更重要事情要办,尽快给家里汇报情况。他不久使用卫星电话和家里联系,拨通后需要进行身份认证,耗时两分钟,然后便和主管进行了通话。
双方通话时间并不长,不到五分钟就结束了,言简意赅。郄龙去留暂时没定,主管需要和瓦莲京娜的上级沟通后再决定,让他留下待命。脏弹虽然没有拦截住,但确定就在灰水公司手中,仍需继续追查。脏弹制造出来,肯定会使用的,关键是要弄清楚在那里,w国可能性最大,但也排除出其它可能。
郄龙洗完热水澡,天已经亮了,回到卧室,瓦莲京娜早就睡着了,并发出轻微的鼾声。他也很是疲惫,上床之后,很快也睡着了。尽管基地四周有严密的防护措施,巡逻队24小时不间断巡查,可他还是把G19手枪塞在枕头下,ScAR—L突击步枪放于顺手处,随时可以取用。
郄龙已经睡到下午三点才醒,发现瓦莲京娜依偎在自己怀中,身上啥也没穿,肌肤细腻光滑如绸缎,手感极佳。之前两人很少有独处机会,此刻终于可以毫无顾忌了,自然免不了抵死缠绵,直至都没了力气。他们在基地住了三天,然后乘坐直升机离开,同样也深夜,不清楚前往何处。
郄龙和瓦莲京娜什么也没问,估计直升机的飞行员什么也不知道,仅是负责送他们抵达目的地而已。命令很突然,两人甚至都没时间给巴桑耶夫和巨石告别,以后恐怕很难有机会再见面了。直升机导航一直在变,显然是在躲避西方大国军事联盟的侦察和监视,对方无人机和电子侦察机始终在边境附近活动。
凌晨两点左右,直升机降落一处偏僻地点,四周都是树林,明显并非机场。郄龙和瓦莲京娜很快下机,弯腰撤至安全地带,蹲身等待直升机起飞,避免被强大的气流波及。直升机飞走之后,树林内有车灯闪烁,自然是来接应他们。两人随身没有戴行李,也没有戴武器,徒步穿越开阔地带,进入树林内。
一辆黑色宝马轿车停在树林内等候,车内只有一名司机,年约四十上下,自称名叫尤金。郄龙和瓦莲京娜很快上车,坐在后排座内,身旁各自放着一个旅行背包。宝马轿车帮开车熟练,拐入一条公路,加速前行。尤金让令人打开旅行背包,里面有他们新护照,同时还有两张机票,目的地是黑海沿岸的小国。
尤金边开车边告诉瓦莲京娜和郄龙,E国海外情报局昨天发现了灰水公司人员的踪迹,通过t国沿海城市布吉入境,目前住在附近山脉的别墅内。海外情报局外勤特工正在监视,郄龙和瓦莲京娜的任务就是突袭别墅,找到脏弹。具体详情尤金也不是很清楚等他们倒地目的地后,外勤特工会亲自告诉他们。
郄龙和瓦莲京娜也没有多问,仔细查看背包内物品,除了护照和机票外,还有一些旅行用品。背包内当然不会带有武器,毕竟是乘坐飞机,需要进行安检。半小时,郄龙和瓦莲京娜抵达机场,下车从后备箱内取出拉杆箱箱,进入航站楼的大厅。尤金没多停留,直接开车离开,护送任务已经完成。
郄龙和瓦莲京娜不到凌晨四点登上飞机,坐的是头等舱,相当舒适,没多久便睡着了。黑海上空有航空管制,客机需要绕行,平时两小时航程,此刻需要四个多小时。他们早上八点抵达t国布吉市,顺利通过安检,航站楼外有一辆商务车等候。两人很快上车,司机名叫里克,三十岁左右,是海外情报局在当地的主管。
里克开车离开机场,在市区绕行两圈,没有发现跟踪者,这才径直前往安全屋。安全屋位于郊外的一处牧场,就在山脚下,距离最近村落也有五六公里,相当安静。商务车直接开近牧场主建筑的车库内,郄龙和瓦莲京娜随即下车,带着行李进入客厅,一对中年夫妇微笑相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