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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舌舔舐嫁衣时,苏白芷在灰烬中摸到半块玉佩。那是霍南萧及冠那夜送她的及笄礼,此刻正渗出金血。
“夫人可听过‘弑神者终成神’?”鼎中残魂嘶吼着爬出,林浮生的脸正与霍南萧重叠,“你每世剜心镇压的恶念,不过是我故意留下的饵……”
苏白芷突然将玉佩按进心口。剧痛中,她看见所有轮回的自己同时睁眼:将军与女帝在战场上拥吻,医仙与毒尊在毒雾中十指相扣,而最深处——她正将染血的嫁衣披在霍南萧身上,腕间金莲丝系着褪色的剑穗。
“那我便做你的永生茧。”她笑着吞下蛊王,任由金线从七窍钻出,“这三百年的局,该换我当执棋人了。”
青铜鼎在雷火中坍塌时,鼎内爬出的婴孩正吮吸着苏白芷的指尖。那孩子额间三点朱砂组成双鱼咒,腕间金莲丝缠着半枚玉玺。
“这才是真正的……”苏白芷抚过孩子心口新生的朱砂痣,“弑神局。”
霍南萧的残魂突然从鼎中爬出,心口插着的断剑泛起金光。他笑着握住苏白芷的手,将剑刃刺入自己眼眶:“夫人可还记得……你说过要剜了我的眼睛喂蛊?”
血雾喷涌的瞬间,苏白芷看见三百年前的自己。她正将匕首刺入沈教主心脏,被剜出的心脏化作柳如烟模样,而襁褓中的女婴额间朱砂与她如出一辙。
“这次换我当恶念。”她捏碎玉玺,将金粉撒向鼎中。蛊虫突然暴动,将林浮生的残魂啃噬成灰,露出藏在灰烬里的婚书——那上面赫然是她与霍南萧的名字,朱砂写就的誓言正在融化。
十年后的雨夜,道观废墟里钻出个扎双丫髻的女童。她腕间金莲胎记泛着微光,正踮脚去够桃树洞里的婚书。
当染血的帕角被拽出时,树后突然转出个瘸腿少年,怀里抱着把缺了剑穗的龙纹剑。
“小娘子。”少年咳嗽着递出药囊,“这合欢蛊的解药……”
女童突然露出鎏金瞳孔。她腕间金莲丝缠住少年咽喉,却在触及对方心口时僵住——那里埋着的半枚玉玺,正与她从小佩戴的长命锁产生共鸣。
暴雨突然静止。桃树洞深处传来婴儿啼哭,十八枚刻着“芷”字的乳牙正在血泊中重组,逐渐凝成苏白芷与霍南萧的模样。
青铜鼎在雷火中彻底崩毁时,苏白芷看见了真相。
鼎内十八具水晶棺同时炸裂,每具尸体都长着霍南萧的脸。她突然想起林浮生临终前的诅咒:“你以为逃得掉?你才是他养在茧里的弑神蛊。”
“那就一起下地狱吧。”她捏碎染血的玉玺,将金粉撒向天空。暴雨突然静止,每滴水珠里都映着不同时空的自己。
霍南萧的残魂在雷光中微笑。他伸出手,掌心躺着枚完整的双鱼咒:“夫人可知……你每世剜心镇压的恶念,都是我故意种下的蛊?”
桃枝突然颤动,衔住最后半句呢喃。在花开花落的轮回里,那抹嫁衣身影始终伫立树下,腕间金莲丝系着褪色的剑穗,在风中轻轻摇晃。
新生的婴孩突然睁开金瞳。她腕间金莲丝缠住霍南萧的残魂,却在触及对方心口时僵住——那里埋着的半枚玉玺,正与她从小佩戴的长命锁产生共鸣。
“萧家的小将军,你说这局棋……”女童指尖亮起燃烧的逆神书,“该谁先落子?”
暴雨重新倾盆。山涧深处,青白种下的桃花突然盛开,每朵花瓣都写着细小的“芷”字。柳如烟的残魂在花影中轻笑,将染血的婚书塞进桃树洞:“傻师姐……你以为他真是为你……”
桃枝突然颤动,衔住最后半句呢喃。在花开花落的轮回里,那抹金莲色的身影始终伫立在桃树下,腕间金莲丝系着褪色的剑穗,在风中轻轻摇晃。
青铜鼎在雷火中坍塌时,苏白芷的嫁衣正在燃烧。每片焦黑的布料里都爬出金莲丝,将霍南萧的残魂钉死在镜中。
“夫人可知……你才是真正的初代家主?”镜面突然映出林浮生的脸,他的身躯正与霍南萧重叠,“当年你母亲为续命,将你的心脏分成两半,一半养在冰棺,一半炼成蛊王……”
苏白芷突然捏碎镜面。碎片割破掌心时,双鱼咒正在渗血,每滴血里都映着不同时空的自己:有时是将军与女帝,有时是医仙与毒尊,而最中间那幅画面里——她正将匕首刺入霍南萧心脏,而对方笑着握住她的手:“这次终于……”
暴雨停歇时,桃树根部长出新的青铜鼎。鼎中爬出的蛊虫组成婴儿模样,额间三点朱砂组成双鱼咒。
苏白芷将染血的嫁衣盖在鼎上,转身走向山涧。她腕间的金莲丝突然断裂,露出一枚完整的双鱼玉佩——那正是霍南萧及冠那夜,她亲手雕琢的聘礼。
“该醒了。”她抚过玉佩上的裂痕,听见三百年来最清晰的碎裂声。桃枝突然颤动,衔住最后半句呢喃。在花开花落的轮回里,那抹嫁衣身影始终伫立树下,腕间金莲丝系着褪色的剑穗,在风中轻轻摇晃。
桃树每百年开花一次,花蕊中结出的果实皆是苏白芷与霍南萧的转世。他们或在雪夜剖心,或在婚房弑夫,或在药人冢哺育婴孩……而桃树根部的青铜鼎,始终在等待下一任饲蛊者。
“所谓弑神,不过是弑己。”苏白芷最后望向山涧时,腕间金莲丝已缠住新生的婴孩。暴雨重新倾盆,桃枝衔住染血的婚书,将轮回的烙印刻进永恒。
另一日。
苏白芷的指尖被银针扎破时,正对着窗棂上透进的晨光。绣绷上未完工的并蒂莲突然晃了晃,铜镜映出霍南萧倚在门框上的身影。
“这莲花绣得倒像荆棘。”他拾起地上散落的丝线,玄色广袖拂过她手背,带起一缕沉水香,“昨日佛堂的供果,老太太说是你偷换了?”
苏白芷将染血的帕子裹住指尖,帕角绣着的金莲纹在晨光中泛着冷意:“大夫人院里的青黛昨夜在佛堂跪到三更,倒是比我会偷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