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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明老的年龄虽老,但声音依然洪亮,一声好,也是确定了他的决心。
三人吃了饭,陈默也是吃到了心心念念的清蒸鲈鱼,饭后,陈默带着孙晴晴告辞,依然还是没有选择回宾馆,而是又去沈明修的住所。
陈默和孙晴晴离开明老别墅的时候,夜色已经完全笼罩了h市,街道上的霓虹闪烁,车流如织,陈默二人坐在后座,出租车往省委家属院开去。
这一天对孙晴晴的认知有了不小的冲击,她没想到的是,自己的老公,那个初中天天上课跟老师对着干的陈默,到现在能入天局,还能在这种情况下游刃有余,最让她震惊的事,这个世界上居然能把一个人的人生安排的如此详细。
没多少会,陈默二人便到了省委家属院,陈默将后备箱的东西提了出来,还都是从明老家拿的,这给明老气的吹胡子瞪眼的,“你小子,来看我什么也不拿,去看你老团长还从我这拿东西。”
陈默嘿嘿笑着,一边将包装精美的陈年普洱和几盒明老珍藏的雪茄往包里塞,一边回嘴:“您老的宝贝,不就是给我准备的?沈老就好这口,我这叫物尽其用!”
明老气得抄起烟枪作势要打,陈默哪给他这个机会,利落的把背包拉链拉上,拉着孙晴晴拔腿就跑,一边跑一边喊:“东西不够我再来拿。”
“滚蛋,下次再来不给你开门了。”明老看着陈默往外走的身影,不禁笑道。
出租车在省委家属院的梧桐树荫下缓缓停下。陈默付完车费,提着塞满 “战利品” 的背包,牵着孙晴晴的手走向沈明修的小院。铁艺大门上爬满的藤蔓在夜风中轻轻摇曳,昏黄的路灯将两人的影子拉长,投在铺满鹅卵石的小径上。
刚要抬手敲门,门却 “吱呀” 一声开了。沈明修身着藏青色中山装,手里握着紫砂壶,镜片后的目光带着几分了然:“就知道你小子要来。” 他侧身让两人进屋,茶香混着庭院里的桂花香扑面而来。
“嘿嘿,老领导,这不结完婚了,来h市度蜜月,顺便来看看您,我可没空手来啊。这是我老婆,孙晴晴。”陈默一边介绍一边往屋里进,也不管沈明修愿不愿意。
沈明修爽朗大笑,伸手虚点陈默:“你小子,嘴里没一句实话,要不是明老头提前给我打了电话,还真信了你这套说辞。” 他将紫砂壶搁在石桌上,目光温和地看向孙晴晴,“小孙啊,以后可得多担待着这混小子,他当兵那会儿在我手底下,没少闯祸。”
孙晴晴笑着点头,却不知道喊什么,拉了拉陈默的衣角,小声问道:“我该叫啥啊。”
陈默这才想起来还没给孙晴晴介绍,说道:“这位是我的老团长,当兵那会我当过一段时间的通讯员,因为年龄,私下里我都喊叔,你也喊叔就行了。”
“叔!” 孙晴晴脆生生地喊了一声,眉眼弯弯笑意盈盈,“总听陈默提起您,说您当年带着他们在部队立了不少功。” 沈明修闻言笑得更开怀,眼角的皱纹都舒展开来,指了指石桌边的藤椅:“快坐快坐,别站着生分,就当在自己家。”
二人闲聊了一会,陈默说道:“我待几天就走,给我找套好点的别墅呗。”
沈明修一愣,“嗯?你过几天就走,给你找别墅干什么?”
陈默哈哈一笑,说道:“过两天就走是因为我蜜月没度玩,再溜达一段时间,我会带着我父母以及岳父岳母到这边来,这边不出意外的话,会当做天义的主战场。还有一件事就是,您这个位置,不应该不知道黑金会吧。”
沈明修端着紫砂壶的手顿了顿,茶水在壶口晃出细密的涟漪。他沉默片刻,将壶重重搁在石桌上,发出闷响:“你小子倒是直接,我知道,明老头不也是吗?”
“我今天刚知道,我外公也是......”陈默沉声道。
沈明修还没说话,门外就传来了声音,“老沈,快出来帮我提东西。”
陈默闻言,还没等沈明修起身,他已经到了门口,打开了门,“阿姨,好久不见啊。”
门外的妇人是沈明修的妻子,名叫王素兰,此时提着两篮新鲜蔬果,看见陈默先是一愣,随即笑逐颜开:“哎哟,是小默啊!都长这么高了!” 她将菜篮往陈默怀里一塞,伸手捏了捏他的脸,“结婚也不跟阿姨说声,是不是把我忘了?要不是你沈叔给我说,我都不知道。”
“嘿嘿,这不是路子比较远,怕您麻烦嘛。”陈默倒是挺享受王素兰揑他脸的,陈默当兵那会才15,王素兰一直把她当孩子看。
沈明修快步上前,没好气地拍开老伴的手:“都多大人了还掐脸,也不怕晴晴笑话。” 他转向孙晴晴,眼底满是慈爱,“这是你阿姨,年轻时在部队医院当护士长,天天把陈默当孩子看。”
孙晴晴被逗得抿嘴直笑,连忙甜甜唤道:“阿姨,陈默总念叨您做的桂花糕,今天可算见到真人了!” 王素兰眼睛一亮,拉着她的手直往屋里带:“哎哟,这孩子真会说话!快进屋,阿姨给你们做!老沈,还愣着干嘛,把菜放厨房去!”
沈明修把菜放到厨房,陈默也把水果放到了餐桌上,孙晴晴刚想跟陈默回来坐着,说道:“晴晴,你去跟阿姨学学桂花糕,我也想天天吃。”
孙晴晴也知道陈默是想跟沈明修聊事情,也是点了点头,去厨房帮忙了。
“老领导,关于黑金会您知道多少,今天我才知道,我外公生前也是黑金会的一员。”陈默说道。
沈明修闻言,原本端起的紫砂壶悬在半空,迟迟没有落下。他的目光变得深邃而凝重,仿佛陷入了遥远的回忆。
沉默良久,他才缓缓开口:“三十多年前,我就开始察觉到黑金会的存在了。那时候,我还在部队,那时候才是个参谋,偶然间接触到几起离奇的案件。表面上看,它们毫无关联,但深入调查后发现,背后似乎都有一股神秘势力在操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