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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初现,校场上三千精兵整齐列阵。凛冽寒风中,年轻士卒们挺直腰背,呼出的白气在朝阳下连成一片薄雾。
西风紧握名册,指节发白。他快步回到陆小川身边,压低声音道:"大人,情况不对。 名册上只有三千人左右,并且我们先前标记的七十二个好苗子,名册上一个都没有。"
陆小川神色不变,指尖轻轻敲击着佩刀:"意料之中,就在这些人力挑选吧,按听风阁的标准来。"
西风深吸一口气,重新走向队列,他的目光如刀,扫过每个士兵的虎口、站姿和眼神。 走过第2排后,西风在第三排第五个位置停了下来,他的面前是个瘦高青年,站姿如松,右手拇指内侧有特殊的茧痕。
西风对这青年道:"你,出列。"
青年士兵大步出列,甲胄碰撞声清脆利落。他单膝跪地,抱拳行礼:"回大人,小的周武,原属斥候营第三队。"
西风绕着他缓步观察。这个年轻人皮肤黝黑发亮,是常年野外活动的痕迹;腰间箭囊磨损严重却保养得当,看来是个爱箭之人;最引起西风注意的就是这个年轻人虎口处的老茧,那一定是常年使用弓箭所留下的。
"箭法如何?"西风突然发问。
周武嘴角微扬:"百步之内,指哪射哪。"
"演示给我看看。" 西风说完便朝着远处的亲卫招手。
亲卫立即在百步外竖起箭靶。周武也没有废话,取弓搭箭,三支羽箭接连破空而出。
嗖!嗖!嗖!
三箭连中靶心,最后一箭更是将前箭劈开,箭尾白羽还在微微颤动。
此时的校场上一片哗然。西风满意地点头,突然压低声音:"可会轻功?"
周武眼中精光一闪,同样低声回道:"三脚猫功夫,并不到家。"
"好!"西风朗声道,"从今日起,你就是天眼营一员!"
远处观武台上,孔跃的脸色阴沉如水,他转身对身旁亲信低吼:"不是让你们把好手都调去巡边了吗?这等神箭手怎么还在队列里?"
亲信额头冒汗:"元帅,此人之前并未展示过自己会箭术,所以我们并未发现......"
孔跃听了亲信的话,恼怒的骂道:“一群废物!”
西风又再人群里挑选,最后勉强挑选了十几个会些功夫的士卒,剩下的实在挑不出合适人选了,西风看了看自己挑出来的十几个人离三百人还差得远呢。最后西风只能无奈地看向陆小川,眼中带着询问。
陆小川会意,亲自走入队伍中。他接过西风手中的名册,指尖在纸页上轻轻划过,目光如炬地扫过每一排士兵。随后陆小川嘴角微微上扬。
"你,你,还有你......"陆小川沿着队伍走过,时不时的指出队伍里的人员,很快便挑选出了两百多人。
西风跟在后面,眉头越皱越紧。他实在看不出陆小川选人的标准,这些被点中的士兵有的只有十三四岁,有的连弓都拉不开,甚至有几个连站姿都不够挺拔。
选完人后,陆小川登上观武台,向赵洪飞和孔跃拱手:"二位将军,人选已定。接下来我要带他们秘密训练天眼之术,事关军机,还望理解。"
赵洪飞爽快应道:"陆监军尽管施为,天眼营事务我们绝不干涉。"
孔跃冷哼一声,目光阴鸷地盯着台下那群新兵,显然对陆小川的选择也感到困惑。
回到单独划出的营地,西风终于按捺不住上前问道:"公子,这三百人里大半都是新兵蛋子,连基础武艺都不会,我们要他们何用?"
陆小川轻笑一声:"不出所料,真正的好苗子早被孔跃调走了。即便他故意留几个在队伍里,你敢用吗?"
西风恍然大悟:"公子的意思是..."
"白纸才好作画。"陆小川走到帐外,望着正在安顿的新兵们,"这些人年轻、单纯,最重要的是,他们今年刚入伍与军中各方都没有瓜葛。"
西风眼睛一亮:"那属下挑选的那十几个会功夫的?"
"重点观察。"陆小川眼神转冷,"若有可疑,立即剔除。记住,天眼营要的是绝对忠诚。"
西风闻言一怔,随即抱拳道:"属下明白。"他犹豫片刻,还是忍不住问道:"公子,昨日孔元帅要给你新人,您为何还要与他争辩?"
陆小川嘴角微扬:"若我直接应下,一则显得软弱可欺,二则他必再生事端。如今这般,他虽调走精锐,却猜不透我的用意。"
西风眼中闪过敬佩之色。眼前这位年轻的监军大人,心思之缜密远超他的想象。难怪能以布衣之身,在短短时日内获封安北侯。
“先去安顿好他们,从最基础的教起。另外,让南风,北风,赤雪,黑鹰,白羽他们也去挑些好苗子,亲子培养!”
"属下这就去安排。"西风躬身退出营帐。
当日下午,陆小川将西风单独唤入营帐。帐内案几上,静静躺着一个造型奇特的金属物件。
"这就是'天眼'。"陆小川轻抚机身,"可翱翔九天,俯瞰方圆十里。"
西风将信将疑地接过操控器,按照陆小川的指点按下启动键。随着一阵轻微的嗡鸣声,无人机腾空而起。西风盯着操控屏上实时传回的画面,瞳孔骤然收缩——整个军营尽收眼底,连远处哨塔上守卫的表情都清晰可见。
"这..."西风的手微微发抖,声音都变了调,"听风阁若是有此神器..."
陆小川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待回京后,我会给听风阁配上一架的。"
西风大喜过望,单膝跪地:"属下代听风阁上下,谢过公子!"
出乎陆小川意料的是,西风天赋异禀。不过一个时辰的练习,竟已能娴熟操控无人机做出各种复杂动作。看着在空中灵活翻转的"天眼",陆小川满意地点了点头.
"去把大家都叫来吧,我们要开始工作了,早点把匈奴人赶回去,我们好早些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