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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枢阁的鼎沸人声
晨光初透,星枢阁的鎏金牌匾在朝阳下熠熠生辉。店门未开,门外已挤满武者,嘈杂声中夹杂着刀剑相击的铿锵声。
“掌柜的,星陨铁剑还有货吗?我愿出双倍价钱!”
“李无尘用的那种松纹剑,给我来十柄!”
柜台后,掌柜李福捻着山羊须,满面红光。他瞥了眼库房堆积如山的订单簿,对身旁的小厮感慨:“自无尘少爷在天斗城扬名,咱星枢阁的兵器,如今比城主府的贡品还抢手。”
小厮阿青抱着一摞剑匣,咧嘴笑道:“昨日连黑石城的商队都来订货,说是要沾沾‘疾风剑客’的剑气!”
李福抚过一柄新铸的星纹剑,剑身云纹间隐有血芒流转:“无尘少爷的剑,斩的不只是敌手,更是咱们李家沉寂三年的晦气啊……”
……
后院梧桐树下,李无尘闭目凝神。松纹剑悬于膝前,云纹随呼吸明灭,剑势未起,落叶已无风自动。
“慕风,快看!无尘哥的剑在发光!”李慕云扒着月洞门,绣鞋上的银铃叮咚乱响。
李慕风抱着一柄木剑,猫腰窜到石凳后:“嘘——这招叫‘风起云涌’,昨日我偷学了三式!”
剑光骤亮!
李无尘旋身而起,追风第九式“风尘仆仆”化作千重残影。落叶被剑光绞成齑粉,却在落地前被暗劲托起,凝成一道青叶龙卷。
“错了。”他突然收剑,指尖轻弹李慕风探出的脑袋,“连基础的‘平沙落雁’都没有学会,还想偷学追风剑法。”
李慕云蹦跳着凑近,举起短木剑比划:“那我的‘飞星逐月’呢?”她胡乱一挥,剑尖戳中李慕风的屁股,惹得后者嗷嗷直叫。
李无尘眼底闪过一丝笑意,拾起地上枯枝:“看好了。”
枯枝如电光划过,点中三片飘落的梧桐叶。叶片未碎,却各自裂出纹路——正是叶片的脉络轨迹。
两个孩童瞪圆眼睛,李慕风忽然拽住他衣角:“无尘哥,再过三年,我也要像你一样去挑战青铜剑碑上的天才!”
李慕云歪头插话:“我要用星枢阁的剑,把坏蛋全打跑!”
暮色染红庭院时,李无尘望着两个追逐打闹的身影,孩童的笑语交织成网,将他紧张枯燥的修炼日常缠上一缕暖意。
……
夜色如墨,李府后院静得只剩下风声。
李无尘推开静室的门,扑面而来的是一股浓重的药味。李天星倚在床榻上,脸色苍白如纸,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他的右手缠着厚厚的绷带,隐约可见黑色的血渍渗出,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朽的气息。
“二叔……”李无尘轻声唤道,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关切。
李天星勉强睁开眼,嘴角扯出一抹苦笑:“尘儿来了啊……咳咳……”话未说完,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咳出的血沫中夹杂着黑色的碎屑,显然是血煞宗的蚀骨爪毒正在侵蚀他的经脉。
李无尘快步上前,扶住李天星颤抖的肩膀:“二叔,你的伤……”
“无妨,老毛病了。”李天星摆了摆手,声音虚弱却依旧温和,“倒是你,最近在天斗城闹出的动静不小啊……咳咳……连青铜剑碑上的那些小家伙都被你惊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