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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众人懵了懵。
底下茫然的神情让十音长老眼底的嘲讽越发明显。
“我来接手你们的训练前，去找过岐秧仙君与踏舒女君。”
“呵！”十音长老手虚虚一抬，指向姜问：“就你，还想对抗天道。”
姜问眼眸颤了颤，没有吭声。
十音长老眯着眼睛从上到下扫视姜问，啧了一声：“天道法相，你都不知。还打算与天道为敌。说你们狂妄好，还是你们喜欢自寻死路的好？”
被如此批判，众人当是不服，但只是彼此对视一眼，依旧没吭声。
“天道的法相，乃无极法相，为法相之首，他不是靠获封成道得的法相，亦不是靠战力和悟力得的法相。”十音长老俯视众人，冷冷一字一句道：“他是靠杀伐，得来的法相。”
“混沌之内，藏世间罪恶与无数恶兽恶神，天道，他于混沌内呆了十年，出来了，得了法相，成了天道，世间秩序，从此为他所管。”
十音长老一双眼睛轻蔑扫向众人，不放过任何一双眼睛里的沉默震撼。
“你们以为赢了昨天小小的一场测试，便是世间无敌了？真当稚嫩。”
姜问终于开口了：“长老，那你见过法相吗？”
十音长老瞥了姜问一眼，不言，后退了一步。
随后，站立住，闭眼，双手合十，口中念着无人能听得清的法咒，风骤起，十音长老衣袂摆动，自他身后，金黄色光圈升起，将逆着光的他照的眉目越发无法看清，光圈缓缓具现化，随后，法相成型。
十音长老法相为女身，站立在他身后，三米高，俯视着底下众人，眼眸悲悯，半阖着，金光笼罩全身，面容无悲无喜，红色飘带与她到脚踝的长发随风交缠。
他们也是头一次见到法相这种东西，呆愣愣看了许久。
“这……这便是法相？”叶明风喃喃：“十音长老的修为竟然到如此地步了么？”
不过是大乘期修为，竟也能驱使法相。
姜问震撼之余，心里疑惑。
十音长老能修出法相，跟他修为差不多的无忧玑、比他们还强的江离，那不是也有法相了？
无忧玑从来没有驱动过法相，难道是因为他的法相没那么好看？
十音长老斜睨了姜问一眼，似看出她所想，眼眸半眯，声音缥缈道：“无忧玑，无法相。”
“在这修真界，除了我，并没有人能修出法相。”
姜问越发感到震撼不可思议了。
不是按照修为等级出的法相？
十音长老大约是看出了姜问的疑惑，解释道：“我这只是小法相，若是在六界没有很大的功绩是很难获法相的，并非是修为强法力强便能有法相。除非能像天道一般，给自己杀出一个法相，自己封自己。”
“小法相？”姜问瞪大眼睛，越发迷茫了。
法相还分大小的？
“嗯，六界获法相之人寥寥无几，大法相唯有三十六重天之上和混沌界，才出几个。”
“天道的法相是法相之首，一旦她祭出法相，摧毁之力六界难以抵挡。”
姜问张了张口，挠头。
这么厉害，还叫她来保护苍生？
玩儿呢？
那吞噬六界的啥玩意她天道不能自己对付？这合理吗？
姜问无语，甚至有点被气笑。
咋啦？那毁灭六界的是天道老情人，她不舍得动手，叫别人来干啊！
一旁，应靡笑嘻嘻问了一嘴：“那长老，你的法相怎么来的啊？为什么是女相啊。”
十音长老淡然道：“也是靠杀得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