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单纯觉得你俩都有毛病（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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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利只是希望我能自由，他没有那么坏。”阿青如是说道。

姜问看了一眼抽抽搭搭听完他阿爹一生的小利，嗤笑一声：“不管是做人还是做鬼，当他人伤害到自己所以去报复，那不叫坏，但为了自己的利益去伤害别人，或者是只是为了好玩就辜负他人，那就是坏。”

她意有所指，阿青如何不知。

阿青拧眉：“你在偏袒鬼王。”

姜问：“哦，那不是，我单纯觉得你俩都有毛病。不知道拧巴什么，知道自己错了就道歉，觉得对方错了就打，多么简单的事啊。”

“可是……”阿青抿唇，“明明是那人杀了我，连同我的朋友也是如此而死。”

一直坐在床上吸鼻子的小利看着他阿爹，懵懂挠头，“可是阿爹，若是你一开始不男扮女装哄了鬼王喜欢，又在鬼王最危险的时候胡来，后来的一切都不会发生的，阿爹你不会失去自由。”

“你看，连那么小的小鬼都知道的道理。”

小孩子没有那么多的伤春悲秋互相埋怨，他们的条理清晰，只要抓住了线的末端，他们会扯出线头，告诉大人们“你看，这就是开端。”

而不是如大人一样，一团线太乱就埋怨：“怎么会这样，这个线哪里来的？都是因为这团线太乱，都怪那个人不把线整理好。”

阿青沉默了，脑子里那团缠绕了数百年的线里，有一根细细的线头在他眼前晃荡，他抓住了那根线头，犹豫了片刻，扯住了线头。

于是，他认清了自己，明白自己并非无辜，只是因为被爱着，才肆无忌惮把所有的问题归结给对方。

阿青站起了身，走出了院子。

姜问与小利不声不响跟在身后，看着他一步一步走出了许久没有出过的小宫殿，走向那座数百年未进去过的大宫殿。

没有人拦着他，三人顺利进去。

富丽堂皇的宫殿最里头，有一个小小的门，阿青的手抚摸上那扇门。

他们以前最喜欢在里面搭个小房子，在里面玩骰子喝酒。

犹豫很久，他推开了门。

门的里面，是那个好久不见的鬼王。

一如从前那般，艳丽灼灼，着一身艳华衣裙，竖着高高马尾，黑色蔻丹挑着一壶清酒。

鬼王身边，是一个风吹就倒的小破屋，栓了一头牛，旁边有盆万年青，牛的头顶上趴着一只小乌龟。

鬼王似乎是觉得自己喝多了，揉了揉眼睛，但眼前的阿青却没有消失，就这么站在门口静静看着自己。

“啊？”鬼王惊悚后退：“不是说鬼不会做梦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