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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缕清风拂过姜问耳畔，姜问眨了眨眼，屋内的门打开。
姜问眯起眼睛，要看清屋里人的相貌。
彭！
姜问面朝地倒了下去。
“阿爹！”
似清风温和的声音满含笑意应了一句：“小利来了啊。”
小利扑进男人怀里，扬起小脸，看着眼前男子满是依恋：“阿爹，我来救你出去。”
男子轻叹，揉了揉鬼童柔软头发：“小利，怎么能害人呢？”
“可是，小利没有办法，小利想帮帮阿爹。”小利垂下眸。
男子摇头扬起一抹苦涩的笑：“小利，阿爹并不喜欢你为了阿爹做个坏鬼，你不能走阿爹走过的路，一念起，终生难熬。”
“阿爹是不是不想要小利了！”小利泪眼婆娑，厉声诘问。
男子无奈：“罢了，先把人抬进去吧，等会儿鬼王若是看到了就不好了。”
屋内烛火摇曳，男子给鬼童重新梳好辫子，小利望着镜子中他和阿爹的身影，恍惚道：“阿爹，你后悔过吗？”
男子手中动静一滞，缓缓放下梳子。
“不后悔。”
“既已经到了这个地步，魂飞魄散也绝对不要后悔。”
“既然你不后悔，为什么要求小利别走你的后路呢？”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打破了男子与幼童两人沉闷的气氛。
父子二人顿住，看向床上早已醒过来的姜问。
男子一把将小利护在身后，温和道歉：“抱歉姑娘，是我家孩子不懂事，你莫要计较，可好？”
姜问缓缓坐起，歪头看着一脸防备盯着她的小利，龇牙一笑：“小鬼，过来。”
“我不！”小利瑟缩往他阿爹身后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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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问一个弹跳从床上窜起，飞速掠到男人身后，速度快到男子压根没反应过来，小鬼已经被姜问逮住，扒了裤子就是几巴掌。
小鬼嗷嗷哭声顿时震天响，姜问边抽还边咬牙切齿，“老娘倒下的时候也不知道拿个垫子给老娘垫一下，想疼死老娘？”
“抬的时候还一屁股坐老娘脸上，没力气你扛什么扛！”
“还给老娘玩心眼子！”
男子反应过来，着急忙慌将小利夺过来，心疼抱住小利不断地哄。
“他还只是个孩子。”男子说出了经典护童语录。
姜问冷笑：“再说连你一起打。”
男子哽住，半晌才喃喃道：“孩子不懂事，咱们做大人就不要太计较了吧。”
姜问继续冷笑：“那我也跟你一样出去捡个孩子认儿子出来打你小孩。”
男子瞳孔一震，张了张嘴，“你……你怎么知道他非我亲生。”
“什么？我不是亲生的？”小利眼泪珠子还挂在腮上，吸溜着鼻涕懵住。
男子手忙脚乱给小利擦拭脸，低哄道：“小利，刚才阿爹一时嘴快，你怎么会不是阿爹亲生的呢？”
“什么！”姜问再次发出一惊一乍的尖利叫声。
男子眉心跳了跳，突感不妙。
“他是你亲生的？你亲自生的？你真给鬼王生了个孩子？”姜问瞪大眼睛，双手捂着胸口倒退数步，难以相信这么个离奇离谱的事。
小利愣愣将目光转向姜问又移向他阿爹，“阿爹？”
男子：“……”
他摁了摁眉心，无奈道：“不是。别听她胡说，阿爹是男子，怎么生的了你。”
姜问猛吸一口气：“什么？你的意思是鬼王给你生了个孩子？”
男子突然觉得好无力，他抬头望了望天，感觉好累。
“那个男扮女装勾三百岁不到鬼王的是你小子吧。”
姜问一句话如平地惊雷，炸的男子眼瞳骤然一缩，低下头定定看着姜问，鬼原本是无法心脏跳动的，但无端的，男子却感觉心里头一抽一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