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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者有什么关联?”意识愈发困惑。 。
贺鸿煊撇了撇嘴,懒得搭理这莫名其妙的意识。
贺鸿煊脑袋昏昏沉沉,像顶着团浆糊,一脚跨出房门,来到院子的水缸边。他双手一掬,山泉水裹挟着清晨的凉意,“哗啦”一下扑到脸上,瞬间驱散了几分困意。
紧接着,他从兜里掏出牙刷,蘸着山泉水就往嘴里送。谁料刚入口,一股透心凉从牙根直蹿脑门,他五官都皱成了麻花,扯着嗓子喊:“好家伙,这水冻得我牙花子都快掉了!”
漱完口,贺鸿煊回到房间,看着冷灵灵安安静静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却带着一丝笑意,他无奈地摇了摇头,撇嘴嘟囔:“指定是梦到心上人,在梦里乐不思蜀了。”
“也有可能是做春梦呢。”脑海里那道声音冷不丁冒出来,像一颗石子打破平静湖面。
贺鸿煊愣了一下,随即摸着下巴,煞有介事地点点头:“有道理。” 不得不说,他俩共用一个脑壳,思维总能奇妙同步,意见统一得离谱。
带着这点荒诞想法,贺鸿煊走出房门。一到室外,清凉的山风裹挟着松针的清香扑面而来。他信步来到一处峭壁边缘,放眼望去,华山沉浸在云雾之中,峰峦在雾气里若隐若现,宛如仙境。
看着眼前这壮阔景色,一股豪迈之情在贺鸿煊心底油然而生。“如此胜景,怎能少了剑!”他豪情万丈地低语。
念头刚落,一道璀璨光芒闪过,光墟之剑缇亚带着凌厉剑气呼啸而出,稳稳悬浮在半空。
“待我下山斩了那家伙,还古都一个朗朗乾坤!”
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一脚踩了上去。“都来到华山了,要是不体验一把御剑飞行,那不是白来一趟?”话音刚落,剑身微微一颤,载着他缓缓驶向云雾深处。
没过多久,云雾里陡然传来贺鸿煊的惨叫。原来,他难以长时间操控光墟之剑维持悬空。剑身在半空摇摇晃晃,突然失去平衡。贺鸿煊手忙脚乱,“啊”地大喊一声,整个人直直坠了下去。
“扑通”,他一头栽进半山腰的灌木丛里,惊得鸟儿四散飞去。贺鸿煊从灌木丛中爬起身,浑身沾满草屑,脸上还多了几道红印。
晨曦洒在道观的庭院,沐清小道士身着月白道袍,正全神贯注地晨练。手中长剑在晨光中划出一道道银弧,身姿轻盈灵动。突然,“哗啦”一声巨响打破宁静,一个黑影从天上笔直坠落,重重砸进庭院旁的灌木丛里。
沐清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了一跳,手中长剑瞬间换成拂尘,快速后退两步,警惕地盯着灌木丛。他的眼睛瞪得滚圆,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待看清从灌木丛里挣扎起身的是贺鸿煊,沐清脸上闪过一丝错愕,神色瞬间变得古怪起来。
“居士这是……?”沐清眉头紧皱,目光上下打量着贺鸿煊,语气里满是疑惑。
贺鸿煊头发乱蓬蓬的,身上沾满草屑树叶,脸上还有一道醒目的红痕。他尴尬地挠了挠头,硬着头皮说道:“奥,出车祸了。”说完,便从灌木丛里跳了出来,试图拍掉身上的尘土,却怎么也掩盖不了这份狼狈。
贺鸿煊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一抬头,瞧见沐清小道士正一脸错愕地盯着自己。刹那间,他心里“咯噔”一下,意识到就这么不声不响离开,实在是失礼。
他快步上前,整理了一下略显凌乱的衣衫,神色诚恳地说道:“道长,在下这就打算下山去了,特意前来向道长道别。”说着,他还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
随后,贺鸿煊目光望向道观房间的方向,语气中满是担忧:“我那位朋友还请道长多多费心照顾。倘若她能自行苏醒,那自然再好不过;要是一时半会儿没醒,过些时日,应该会有人前来接她。” 言罢,他再次拱手致谢。
沐清小道士闻言,郑重点头,抬手行了个道礼,声音清脆:“还请居士放心。”
贺鸿煊正准备转身离开,突然像是想起什么,又问道:“对了,前辈呢?”
“师父在山顶道馆之中。”沐清如实回应,手指向云雾缭绕的山顶。
贺鸿煊点了点头,心想,既然都要走了,理应再向老道士当面辞行。回想起之前行事莽撞,他暗暗告诫自己,这次可不能再失礼。于是,贺鸿煊摒弃杂念,沿着蜿蜒曲折的山路拾级而上。
没一会儿,贺鸿煊就抵达了道馆门口。抬眼望去,老道士身着一袭深灰色道袍,正稳稳地盘坐在一块嶙峋的大石头上。
清晨的阳光,宛如一层金色薄纱,轻柔地洒落在他身上。老道士双眼微阖,双手自然垂放在膝盖,银白的胡须随着微风轻轻飘动,周身散发着超凡脱俗的气息,仿佛与这山川晨曦融作了一体。
贺鸿煊见状,不禁被眼前画面触动,自觉不该贸然打扰,于是轻手轻脚地站在一旁,静静等候。
待老道士缓缓睁开双眼,贺鸿煊才恭恭敬敬地上前一步,双手抱拳行了个礼,说道:“前辈,晚辈这便要下山去了,特来向您辞行。”
“小友此行可有把握?”老道士目光温和,脸上笑意盈盈,饶有兴致地看着贺鸿煊。
贺鸿煊不假思索地点点头,心里却盘算着:大不了到时候打不过,就死皮赖脸求脑海里那道意识出手。毕竟他俩命运相连,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老道士并未言语,只是缓缓抬起右手,在空中轻轻一划。刹那间,原本晴朗的天空泛起一阵涟漪,一幅奇异画面凭空浮现。画面中,一处惨烈的战场映入眼帘,一个巨大的茧倒挂在场地中央,茧身闪烁着诡异光芒,忽明忽暗。即便隔着画面,那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仍如汹涌潮水般向贺鸿煊扑面而来。
不仅如此,巨大的茧身周围,二十名黑暗剑主周身环绕着黑色剑气,虎视眈眈;数不清的利剑死侍如幽灵般徘徊,严阵以待。
贺鸿煊双目圆睁,眼眸里倒映着天空中那震撼的画面,嘴巴大张,仿佛能直接吞进一个拳头,脸上的神情从最初的跃跃欲试,瞬间变成了难以置信。
前一刻还在心底盘算着应对之策的自信,此刻如春日残雪,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咽了咽口水,喉结上下滚动,双腿像是被钉在了地上,动弹不得。
目光死死地盯着画面中那些散发着危险气息的敌人,心中暗自叫苦:幸亏我和冷灵灵还没到那儿,不然我俩冲过去,可不就跟肉包子打狗一样,有去无回?不,连肉包子都算不上!在这些家伙眼里,我俩顶多就是两盘菜,白送。
想到这儿,贺鸿煊的后背早已被冷汗湿透,一阵寒风吹来,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