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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妮的神色有所松动,安娜和莉莉立刻接过话头继续哄劝着她。
简起身让开位置,转头坐到斯内普旁边,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斯内普不敢和简对视,不然总觉得自己是具冰冷的尸体,他盯着桌上的杯子,小声说道:“是她先骂我,看不起巫师的。”
“你也看不起普通人,而且你确实伤害过佩妮,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
“那叫麻瓜。”斯内普弱弱辩解道,“那些伤害都是意外,我也没有看不起麻瓜。”
“希望你能心口如一,平等的对待巫师和普通人,毕竟你生活在普通人的环绕中。现在,可以请西弗勒斯·斯内普先生不是以巫师身份,而是作为一个绅士先向淑女道个歉呢?”简平淡开口。
斯内普抬头想反驳佩妮才不是什么淑女,却见安娜使劲朝他使眼色,他瞬间福至心灵,顺从的过去向佩妮道歉,而佩妮也别别扭扭的勉强原谅。
之后安娜私下告诉斯内普,当简以全名称呼熟人时,代表她很郑重的在说一件事情,这时候对方最好配合,否则后果可能会比较可怕。
几人间的氛围肉眼可见的好转,安娜和莉莉不约而同舒气,反让佩妮不好意思了。
待几人吃喝一番后,阳光也炽热起来,安娜积极的招呼他人去换衣服下泳池玩水。
简任由四人在泳池嬉戏打闹,独自坐在桌边翻阅报刊,凯特从亭子顶部跃下,跳到简的腿上开始打呼噜,尾巴垂下一甩一甩的。道格也静静卧在脚边,张嘴试图咬住甩动的猫尾巴。
在简心无旁骛看完三份学术刊物刚打开第四份时,一只绿色的蝴蝶飞来挡住视线,简随手将其挥开,不料蝴蝶又折返回来阻挡视线。不等简有所动作,凯特飞扑而起一口咬住蝴蝶,紧接着就呸呸呸吐出来,简才注意到那不是蝴蝶,而是两片树叶。
简看向泳池,发现四人不知何时停止了游戏,安娜正在教授佩妮和莉莉简单的花泳动作,斯内普趴在泳池边看着自己。
简:“有事?”
斯内普指指太阳,“你看书超过一小时,该歇歇了。”
“你的工作是陪安娜玩耍和学习,而不是监督我。”
“约翰逊先生与我签了一份补充协议,他每月额外支付我一笔费用,条件是我要时刻监督你不能过度看书。”
“你知道自己被坑了吗?这不是一份轻松的工作,家里没有人敢打扰我。”
“我知道,但约翰逊先生给的太多了,所以我会尽力而为。”
“我双倍给你,把重心放回安娜身上。”
斯内普果断拒绝,“人要有合约精神,我先答应约翰逊先生的。”
简抚摸着凯特柔顺的毛发,状似随意的问道:“你知道爸爸要求你监督的根本原因吗?”
“当然知道,约翰逊先生与我交代清楚了,你以前因为用脑过度陷入过昏迷,所以现在需要严格关注你的休息时间。”
“既然是为了让我大脑休息,不如你来给我读书吧,这样我既能休息眼睛,大脑也不会因阅读速度太快而高速运转。”简循循善诱道。“不然无所事事的情况下我的大脑会不自觉迅速回想推算以往的知识。”
斯内普低头思索片刻,觉得这个提议也不错,于是果断接过简递来的刊物,没有发现简嘴角若有若无的笑意。他清清嗓子,朗声读道:“本次美国登月成功开创了人类文明史上新的篇章,这是人类历史上第一次迈出地球,标志着人类文明的跨越式发展。…登月工程涉及多个关键领域,核心推进系统中采用最新XXX火箭发动机,燃料…推进剂…着陆技术有了重大突破,月球轨道…各种设备和任务配合默契,这离不开自动化系统的指挥协调…”
斯内普的声音越来越小,感觉自己在读天书,好多不认识不理解的词句,最终悻悻收声不再阅读。
听了许久的佩妮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小声嘀咕一句“自讨苦吃。”
斯内普涨红了脸,看见简走回桌边又要开始阅读,不甘心的他又心生一计,猛拍水面,溅起的水流落在池边变成一条条透明的小鱼胡乱扑腾,试图将简的注意力从书本引走,却引得凯特和道格来回跳跃捕捉,浑身整的湿漉漉的。
简歪头看来,“你能控制它们的数量、行为或形态吗?”
斯内普摇头。
“所以目前只能粗浅随机使用魔法的你还是去陪安娜她们玩吧。”简下了最终定论。
斯内普不服气也无可奈何,知道简也对魔法感兴趣,但这兴趣是基于魔法与科学之间的不同产生的,简更好奇的是魔法原理,这恰恰是斯内普当前的知识盲区。
斯内普产生了巨大的挫败感,觉得自己真是无用极了,麻瓜的文章看不懂,巫师的力量发挥不出来,一时陷入深深的自我否定中。
三个小姑娘察觉斯内普状态不太好,游来问清楚原因后,佩妮有一丝丝幸灾乐祸。
安娜极不淑女的翻个大白眼,“西弗勒斯,我有没有告诉过你简的智商极高,若不是身体原因,她现在应该就跟着大学导师参与到美国登月计划中了,你看不懂她阅读的文章才是正常的好不好。”
莉莉也有些无语,“不是你告诉我入学前的小巫师控制不了魔法力量是很正常的吗?”
看着斯内普还没有从沮丧中走出,安娜决定出卖姐姐,压低声音道,“简其实也没有那么厉害,她做不到太精细准确的动作,这也是她不和我们玩的一个原因。”
面对三人怀疑的目光,安娜只好继续解释,“真的,比如说写字,简能流畅书写,却无法控制每个字母的间距,穿针引线从来没有成功过。偷偷告诉你们,简小时候甚至会平地摔跤。”
三人听呆了,佩妮讷讷道:“莫非是大脑太快,手脚跟不上?”
安娜点头,“简就说过自己的灵魂好像和身体不是一个维度,思想无法控制身体之类的。所以她学术上全是理论研究,这几年也有积极运动锻炼,甚至学习中国功夫,就是期待有一天能做到,叫什么来着,对了,身随意动。”
斯内普听完后抛弃了自怨自艾的想法,莫名开始同情简,有些理解她为人冷漠的原因,被身体严重拖累,不能自如学习玩耍也太可怜了,不过也因此更加坚定了斯内普要密切关注她身体状态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