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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的军刀插进冰缝，借力将两人拖出水面。
军人的左手小指以诡异的角度弯曲，显然在坠落中骨折了。
“这里是......”江天野的牙齿打战，“黑塔的能量枢纽......”
他的话被冰层开裂声打断。
直径五米的透明球体从水下升起，内部流转着幽蓝光晕。
球体表面浮现出血管状纹路，随着光晕明暗交替，宛如正在呼吸的活物。
陆云漪的监测仪突然发出尖锐嗡鸣，裂开的屏幕映出她苍白的脸：“能量脉冲在改写空间规则......”
球体内部的光流突然暴动。
林寒的瞳孔收缩……
他看见自己的左手同时出现在三个方位：握着军刀插进冰缝、按着江天野的肩膀、正在给冲锋枪换弹匣。
撕裂般的剧痛从指尖蔓延到肘关节，军人的额角迸出青筋，喉间溢出压抑的闷哼。
“别看那些光！”
陆云漪撕下防护服内衬缠住他的眼睛。
淡金色纹路爬上布料，在黑暗中勾勒出模糊的轮廓，“能量场在干扰认知，你看到的是不同时间点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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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球表面裂开细缝，暗红液体喷涌而出。
这些黏液在空中凝结成绳索状，末端亮起倒计时数字。
江天野摸出最后的液氮弹，老迈的手臂爆发出惊人力量，投掷的弧线精准穿过黏液群。
爆开的极寒雾气暂时冻结了能量流，三人趁机冲向球体底部。
陆云漪的指尖触到球体表面。
淡金纹路与幽蓝光流碰撞出细小的电弧，她的瞳孔突然放大……
球体内部浮现出巨大的环形结构，无数冰晶在其中循环往复，像被锁在永恒运动中的齿轮。
“这是能量核心......”
她的声音带着颤音，“黑塔在模仿宇宙的运行规律......”
林寒的冲锋枪突然卡壳。
军人扯开武器保险栓，发现撞针上结着诡异的冰花。
那些冰晶呈现标准的六边形结构，每个晶面都刻着微缩的玛雅数字。
江天野的老花镜滑到鼻尖，他认出这些符号与女儿日志中的警告标记完全相同。
冰球开始旋转。
悬浮的冰晶被卷入能量漩涡，在三人周身形成致命的切割网。
陆云漪拽着江天野扑向冰隙，林寒用身体挡住飞溅的冰刃。
军人的后背瞬间布满血痕，却仍死死抵住不断收缩的冰墙。
“那里！”
江天野指向漩涡中心。
能量流最密集的位置，隐约可见橙色防护服的残片。
那是二十年前的款式，与江小满失踪时的装备完全相同。
陆云漪的淡金纹路突然暴亮。
她将手掌按在冰面上，裂纹顺着纹路急速蔓延：“能量场有周期性弱点......五秒钟后集中攻击九点钟方向！”
林寒的肌肉记忆快过思维。
倒计时归零的瞬间，三发穿甲弹贯穿冰层薄弱点。
蛛网状的裂痕在球体表面扩散，幽蓝光流如血液般喷溅。
江天野在能量乱流中抓住橙色残片，腐朽的布料在掌心碎成粉末。
整座冰窟轰然崩塌。
下坠的失重感中，林寒瞥见自己的左手浮现重影。
皮肤下的血管突然清晰可见，仿佛有人把他的肢体摊开成平面图纸。
这种诡异的视觉持续了半秒，接着是撕裂时空般的剧痛。
当三人跌入新的冰洞时，陆云漪的监测仪彻底黑屏。
林寒倚着冰壁喘息，发现左手小指的骨折不知何时痊愈了。
但掌心却多出一道淡金色的疤痕，形状与能量球的血管纹路完全一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