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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名皂班衙役应声而出,将那证人按倒在地,高高举起水火棍,用力挥下。“啪!” 第一棍落下,证人发出一声惨叫,身体剧烈颤抖,心中满是恐惧:“早知道会这样,打死我也不来作伪证了,这顿打可怎么熬啊!”“二棍!” 第二棍紧接着落下,证人的后背瞬间红肿,衣衫破裂。随着每一棍的落下,证人的叫声愈发凄厉,公堂内回荡着痛苦的呼喊。
李道轩在一旁,面上不动声色,暗自思索着如何在关键时刻引导王廉,让证人尽快吐露实情。
打到第七棍时,证人已疼得脸色惨白,冷汗如雨下,声音也变得微弱:“大人…… 饶命…… 我…… 我说……” 王廉见状,微微抬手,衙役们停下了手中的水火棍。
证人喘着粗气,断断续续地说:“大人饶命,小人也是被人威逼利诱,不得已才来作伪证的。是…… 是一个身材偏瘦、脸上有道疤的男子,他给了我十两银子,让我按照他说的作证。”
郭险峰心中一动,这描述与之前大夫提到的打听章安伤势的神秘人十分相似。看来,对方为打赢这场官司,不择手段。
然而,原告方并不罢休,又呈上一份所谓的 “物证”,一件带血的衣物,声称这就是章安行凶时所穿的衣服。
宋明远仔细查看衣物,发现血迹颜色和干涸程度与案发时间不符。
“大人,这衣物上的血迹明显是后来染上的,并非案发当日留下的。而且,这衣服的款式与章安平日所穿大不相同。” 宋明远说道。
李道轩也上前查看,附和道:“大人,宋讼师所言极是。这衣物的诸多疑点确实难以解释,恐不能作为有力物证。”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时,王廉突然一拍惊堂木,说:“今日庭审暂且到此为止。本堂需要时间对这些证据进行核实。退堂!”
衙役们齐声高呼 “退堂”,章安被押回大牢,郭险峰等人离开县衙。
三人走在回府的路上,街道上行人寥寥,唯有他们的脚步声在石板路上回荡。刘贵勋忍不住皱起眉头,看向郭险峰,开口问道:“郭兄,今日庭审实在出乎意料。那王廉与章安素有深仇大恨,为何今日在堂上竟未刻意刁难章安这边?”
郭险峰神色平静,尚未作答,孙陶警惕地四下张望了一圈,见四周无人,才压低声音说道:“刘公子,依小人看,怕是二少爷之前安排的那出王廉儿媳怀孕的计谋起了作用。”
刘贵勋满脸疑惑,追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孙陶接着说:“一方面,通过此事让王廉觉得儿子并非如以前所认为的,是被章安踢了下体导致不能生育,给他留了些希望。另一方面,二少爷还特意通过道观的玄清主持,向王廉的夫人传递了行善积德,切不可是非不分、诬陷忠良的忠告。王廉一心盼着能顺利抱上孙子,这次想必不敢太过针对章安。”
刘贵勋听后,心中仍是不解,又问道:“可为何这般巧合,王廉的儿媳就突然有喜了呢?”
孙陶闻言,声音压得更低,几乎是贴着刘贵勋的耳朵说道:“其实,不过是买通了丫鬟,在她饮食里放了药,让她出现腹胀呕吐的症状。而后,又花高价买通了平日里为她诊疗的大夫,让大夫咬定她是有孕了。”
刘贵勋听后,满脸震惊,瞪大了眼睛说道:“这…… 这能瞒得住多久?”
郭险峰神色凝重,沉声道:“刘兄,如今人命关天,当务之急是先把章安从这冤屈中解救出来。至于之后的事,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刘贵勋长叹一声,点了点头:“郭兄所言极是,只是这官场水深,这般冒险,实在让人担忧。”
郭险峰目光坚定,望向远方:“为了章安兄,哪怕前路荆棘密布,我也绝不退缩。”
三人沉默不语,继续朝着郭府的方向走去,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下拉得老长,似在诉说着这场艰难的诉讼之战,远未到结束之时……
虽今日庭审未出最终结果,但郭险峰和宋明远都清楚,有李道轩暗中助力,他们已找到对方证据中的诸多破绽,但还需继续深挖,方能还章安清白。
回到郭府,郭险峰和宋明远再次商讨应对之策。他们知道,对方不会善罢甘休,接下来的庭审将更激烈。
“宋先生,今日庭审虽波折,但有李老夫子的暗中相助,我们也找到一些关键线索。那个作伪证的证人提到的神秘人,很可能是幕后黑手的爪牙。我们必须尽快找到这个人,说不定就能顺藤摸瓜,揪出真正的凶手。” 郭险峰说道。
宋明远点头赞同:“郭公子所言极是。而且,我们还需进一步核实其他证据,确保下次庭审万无一失。李老夫子那边,还得劳您和刘公子多沟通,让他继续留意县衙动向。”
与此同时,在县衙内,王廉也在仔细研究今日庭审证据。他虽未察觉李道轩的偏袒,但深知案子错综复杂,稍有不慎就可能造成冤假错案。他决定亲自派人调查作伪证证人所说的神秘人及其他可疑之处。
第二天,郭险峰和刘贵勋再次来到章府,希望找到更多线索。他们在章府中仔细搜寻,不放过任何角落。突然,刘贵勋在一个隐蔽角落里发现一个暗格。
“郭兄,快来看看,这里有个暗格。” 刘贵勋喊道。
郭险峰连忙走过去,两人打开暗格,发现里面有一些信件和一本日记。郭险峰拿起日记,发现封面上有刘贵的署名,心中一惊,忙对刘贵勋说:“刘兄,这日记是原来章府管家刘贵所写,说不定有大用处!”
刘贵当时被章安逼迫着做伪证,去县衙自首承认自己打死丫鬟,被王廉识破后,已经离开了章府。
两人迫不及待地翻开日记,日记的纸张有些泛黄,散发着一股陈旧的气息。开篇记录的都是一些日常琐事,如府中采购、人员安排等,但随着往后翻,内容逐渐指向一些不寻常的事情。刘贵提到,近段时间章府频繁有神秘访客,尤其是一个姓李的官员,每次来访都神色匆匆,与章安在书房密谈许久,且谈话内容极为隐秘,每次他靠近书房,都能感受到一种异样的紧张氛围。
“郭兄,看来这个姓李的官员与章安的案子关系重大,说不定就是账簿上提到的那个‘李’。” 刘贵勋眉头紧锁,神色凝重地说道。
郭险峰点了点头,继续翻阅日记。在某一页,刘贵详细记录了一次偷听到的谈话片段。原来,那个姓李的官员似乎在劝说章安参与一项高风险的生意,章安起初坚决拒绝,言辞激烈地表示这会损害许多人的利益,坚决不能做。之后,两人的交谈声音逐渐降低,刘贵没能听清后续内容,但从那之后,章安的神情明显变得忧虑起来。
再往后,日记中还提到,刘贵偶然间发现那个姓李的官员与府中一个下人频繁接触,给了他不少银子,而刘贵曾经见过这个下人在丫鬟死后,专门打扫了丫鬟房间。看到这里,郭险峰和刘贵勋对视一眼,心中隐隐觉得这个下人可能与丫鬟之死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就在这时,孙陶匆匆赶来,说:“二少爷,县衙传来消息,王廉大人已经派人去调查那个作伪证的证人所说的神秘人了。而且,王廉大人也希望我们能提供更多线索。”
郭险峰点了点头:“好,我们马上把这些新发现的线索送到县衙去。”
郭险峰等人来到县衙,将信件和刘贵的日记呈交给王廉。王廉戴上老花镜,仔细翻看日记,脸色愈发凝重。李道轩站在一旁,心中暗自欣喜,面上却不动声色,观察着王廉的反应。
“看来,这案子背后的水远比我们想象的要深。你们放心,本堂一定会彻查到底,若章安确实无罪,我定还他一个清白。” 王廉说道。而李道轩站在一旁,心中暗自盘算着如何利用这些新线索,在后续庭审中继续为章安一方谋利。
随着调查深入,更多线索逐渐浮出水面。那个神秘的 “李” 究竟是谁?他与丫鬟之死有着怎样的关联?下一次庭审,又会发生怎样的激烈交锋?一切,都还是未知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