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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五尊共赠尊者号,三清临凡扶余慌
九霄,云巅,五尊。
端坐五方,割天为五,圈地为五,五尊五圣,眼前的五位,乃是仙界焚毁之后,遗留下来的最后五位至尊级别仙者。
“南极神霄府,凝神焕照宫,高上神霄玉清真王长生大帝统天元圣天尊,到~~”
一位紫衫老者微微起身,扫视一圈,看着周围的四位,微微点头示意,随后撩袍坐下。
“高上紫微垣,紫微天宫,中天紫微北极太皇大帝,到~~”
于紫衫老者的身侧,一位身着紫红间长袍,绣满紫雷繁花锦绣的老者微微起身,对着众人点头示意,一旁的紫衫老者再次起身,和这位老者对面而立互相行礼。
“师兄多日未见,尊容依旧。”
南极真君苍老的面孔流露出微笑,对面的老者也是笑着挥手。
“师弟,别来无恙。”
北极真君笑着拱手,随后二人相视而坐。
见二人说罢,唤名童子这才继续开口。
“权掌童初府,镇天真武灵应佑圣帝君,到!”
话音一落,那位身着金锁甲胄,披散长发,满面红润的黑发老者起身拱手,和周围的削瘦老者们不同,这位前辈身强体壮,虽面容年岁已高犹如枯树,可其一身正气难以令人直视,周围散发出恐怖的压迫,妖邪恐怕是看上一眼都要魂飞魄散。
此乃真武大帝,九天荡魔天尊。
“大罗天上太清仙境,太清道德天尊,到!!”
童子声音略有高亢,五人之中,年岁最高的老者缓缓起身,一头束起雪发,面容慈祥带笑,他起身后并未拱手行礼,但其他四人全部对其拱手示敬。
此乃三清六御之首席,是在场五人之中资历最高,修行最久的上古尊者,若非仙界被毁,要想见上三清一面难比登天,虽然私下里他们之间的关系并没有明确的尊卑之分,但在这种场合,该给的尊重和敬佩还是要有的。
老君坐下,顺捋长髯而笑。
最后,童子看了一眼坐在最边上的圆润身躯,艰难的吞咽口水,随后开口。
“未来天尊,弥勒菩萨到!”
童子说罢,微微后退几步,随后退到老君身侧,被称呼的男子微微起身,相比较周围老态龙钟的面容,未来天尊的面容化像则是一位中年男子面孔。
与他们的清瘦形成鲜明对比,弥勒菩萨身材圆润充盈,流露满齿大笑面容,双耳耳垂直垂胸前,穿着金色的袈裟袒胸露怀,一副潇洒自在的洒脱模样,他笑着对着周围的四位老者挥手打招呼,并没有作揖行礼,这让他们有些不适应。
仙界辽阔无边,孕育三千世界,不同的世界有各自不同的修真理念(其实这就是道教和佛教的区别),而弥勒菩萨,在修行理念上,显然是更贴近于降龙尊者那一派,讲究的是洒脱自在,因此,反而这五位尊者中,弥勒菩萨的举动,颇有一丝扶余的影子,只是这么说有点倒反天罡,应该是扶余有他的影子。
五位至尊落座,老君环顾四周,轻笑着点头,点手悬浮,一旁的唤名童子连忙搀扶,将老君搀扶起身。
他站在云端之上,环顾四周同坐,捻手成花,周围浮云无风汇聚,逐渐汇聚成一个小童子的样子。
“既,扶余已成大道,得至尊席位,今日邀约诸君坐此,为其讨个称讳。”
“因其下界渡凡,不忘施善本心,渡化妖魔,不辨凡仙,因此,我认其名为,凡尘普渡苦行至尊。”
“他日再见,各位贵为尊长,多应照应,助其渡过命劫,若他日,扶余能突破桎梏登临圣天,仙界,也就有了希望。”
“我等老朽,已无登圣之能,全当以命做火,佑其修行之路坦荡,诸君,可有异议?”
贵为三清,乃是在场五位至尊的前辈,他既开口,他人自没有反驳的理由,更何况,扶余也是他们所认可得天资后辈,能在这番年岁得道至尊,他便是仙界最后希望登圣的人。
若是有重复仙界光辉的机会,那么他们这些至尊,没理由拒绝。
此番话毕,无人异议,老君顺捋长髯徐徐点头,随后从怀中掏出浮尘,用白须轻轻点了点唤名童子的额头。
“且去告知天下众生仙妖,扶余,已入尊者行列,往后若见,尊其称,重其位,他已不再是寻常仙修,而是....凡尘普渡苦行至尊。”
“此座诸君请记,即日起,扶余与各位,再无尊卑之区。”
老君轻轻低语,童子听了后微微点头。
......
庙宇之中,扶余轻闭双眼口念佛词,坐在师尊降龙尊者的尊像面前清修,似乎是感受到了什么,头顶之上流过一缕金丝,随后钻入他光秃秃的小脑袋里。
扶余睁开双眼,随后露出一抹坏笑。
“嘿嘿,凡尘普渡苦行至尊,倒也是个不错的称呼,总比醪糟小孩来的要好,不过,得尊者称谓不假,若要是让我那几位师叔对我改换称谓,倒也不太可能。”
“倒是那些老顽固,把这个麻烦的名号递给我,反而会徒增些许麻烦,不知又会给我引来多少是非!”
扶余自顾自地说道,抱着肩膀思索几番。微微皱眉,显然有些不满。
仙界修行,不论称谓。
所谓尊者称谓,这凡尘普渡苦行至尊,用我们听得懂的话来讲,无非就是官方的认证,好比是一个常年蒙面行侠仗义的英豪,忽然间被皇家钦点,成了手底下没兵的护国大将军一样。
只是给你了一个称呼,没有给任何实质性的兵权,更不可能因为一个称号让你的实力增强百倍。
虽然和自己的各位师叔同属于一个级别的仙界强者,可同级之中,百年和万年是有很大区别的。
好比是自己的三眼师叔,那可是得了百十万年道行的大神通者,而自己登临尊者不过百年修行的小喽啰,在人家面前,仍然还是不够看。
更别提那些活了不知道多少个岁月的老妖怪了,好比自己是尊者初阶,那人家估计都是尊者巅峰了!
可能自己的确因为拜在降龙尊者门下缘故,修行范畴比较广,各种神通精通些许,但要真论仙佛斗法,自己是不可能比得过在战斗方面登峰造极的师叔们的。
说到底,仙界焚毁之际,能在那种情况下存活下来的,不是逃跑本领mAx,就是战斗本领mAx,相比较后者,前者自然存活的概率更高,大部分能打的,基本上都在那场战争之中战死,活下来的未必是精英,但也绝对不是普通仙佛可以对抗的。
这么一想,那么这个称呼就未必是好事了,师叔们一个个修仙大能,让他们今后称呼自己一句尊者?甚至让他们见面对自己作揖行礼?
这不是找死嘛!
一想到三尖两刃枪和如意金箍棒没准之后会戳向自己,扶余就一阵缩头。
无可奈何地摇摇头,当然,有弊端,自然也有不少好处。
尊者同座,尊者同席,得此称谓,最起码今后没多少人敢招惹自己,毕竟,那几位尊者可是三清六御,大乘金尊啊,招惹自己,最起码要掂量掂量这些尊者的身份和实力。
同坐同席,就意味着自己和他们本就是平起平坐,一人受辱,六人被嘘,自己这个小家伙可能不在乎脸面,可他们这群老家伙,可都是一个个古板的要命。
当然,若是只能考虑到这一层,扶余也不会得到他们的赏识。
这一称谓,恐怕是他们对自己寄托的厚望,毕竟,突破桎梏的压力,就全部集中到了自己身上,这也是他们这些老家伙们的最后一搏了。
“得此,小僧也不知是幸,还是难了。”
扶余轻轻的一笑,摇了摇头,转过头,看着背后坐着的两位徒儿,扶余的眼中,流露出一丝温柔。
在扶余的视角下,自己后方,左边坐着的,是一只蜷缩在蒲团上,昏昏欲睡的白羽鹰雏,婴儿拳头大小,圆润至极,鸟喙不时滴落口水,看上去痴痴傻傻可爱至极。
右边坐着的,是一个眼神中透露着不屈,顶着满身伤势的毛头男童,四五岁年纪,体态娇弱,雨打芭蕉,却目光如炬,目光如火,与命运搏斗。
目光一闪.....
白二闭着眼,收羽而立,站在那口诵佛经,身泛佛光,淬炼体内的妖气。
刘臻闭着双眼,双手合十拜佛,虔诚的念着佛词。
任龙前几日已经下山回家,如他所言,他尚不能将凡尘俗世抛之脑后,虔心修行,虽然很感激自己救了他一命,但他终究不想因此被束缚,此后剃度修行。
扶余并未阻拦,他知道自己这个小弟子还有未竟之事,于是很轻松的就放他离开,至于说他到底认不认自己这个师尊,扶余并不在意,二者的命运已然交织在一起,哪怕任龙想躲,他也躲不掉。
作为师尊,扶余已经帮助他暂时压制住了那枚戒指的反噬,短期内不会有危险,再次遇见并不会遥远,但这期间扶余还有自己的事情需要做。
求缘山下,一个连名字都没有的破烂小巷内,一位老妇人佝偻着身躯煮着一锅清淡的白粥,破烂漏风的小屋内,她满头大汗,面前的炉火炙热难耐,但她的表情却展露慈祥,仿佛有什么很开心的事情。
盛上一大碗热乎乎的白粥,她平稳地端着走入屋内。
如此脏乱的居住环境下,罕见的出现了一张干净整洁的床单,上面躺着一位面容英武俊俏,虚弱的男子。
他艰难的睁开双眼,面孔苍白,眼圈微黄,身上穿着的雪白衣裳虽然洁净,可却处处破洞,破洞之下,是一圈圈紧紧缠绕的绷带。
老妇人哆哆嗦嗦的坐在年轻男子的床边,对方挣扎着坐起来,将面前的这碗白粥接了过来。
“多谢了,淑华小姐。”
男子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轻轻地说道,被称呼为淑华的老奶奶笑着点头,看着他将手中的白粥一点点喝下。
好奇怪啊。
从外表年纪上来看,老奶奶的年纪将近七十,而床上躺着的虚弱男子,无非二十左右年岁,却称呼面前的奶奶为淑华小姐,而老奶奶自己也并未感到任何不对。
“时间过得真快啊。”
“我已经徐徐老矣,步履蹒跚,倾平真仙却风采依旧啊。”
淑华奶奶笑着说道,听闻此话,男子无奈地一笑。
倾平,便是扶余座下大弟子,小灰的法号。
自上一次与蜈蚣大妖一战过后,小灰身受重伤,道行不稳,一直以来都在淑华的家中休息,而他们二人,并非一面之缘。
还记得当初给小扶余下山偷粮的那只小老鼠吗?修行多年,他已经修得人形,如今变成了现在这副英武的模样,而那被偷粮的山下人家,正是淑华的家。
那年淑华8岁,心地善良,不忍杀生,几次见到这小老鼠来家中偷粮,也没有阻拦,久而久之,为了让小灰能吃得更好,她便跟着其一起上山,这才看到了济公庙宇。
从小关于济公的故事几乎灌满了耳,于是从那时候起,淑华就相信了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仙佛,对于济公长老就更加的敬重和崇拜,自八岁那年起,每日从家中偷来新鲜的水果上山供奉。
这一供,就是六十余年。
后来扶余下山,既为报当年赠果之恩,又还其一份修行诚心,这才有了后来救济其贫苦的事情。
之后扶余解释小灰如今已经得道,修得人身,其从外域归来后,便让年少挚友的二人再次相见。
小灰,或者说倾平,这几年的养伤之所,不是隐藏在深山老林的隐蔽山洞,更不是聚集天地精华之气的天然洞府,而是老挚友的家中。
对于倾平就是当年的那个小老鼠这件事,淑华并不觉得奇怪,她已然相信这个世界上存在仙佛,更是结识了扶余这样的圣僧,所以即便看到了妖怪也没有感到惊讶,也或许,她心中的善,本就没有将当年的那个小老鼠当是小兽。
“按照年纪,我要比你大得多,不要从网上学到什么就说什么了,风采依旧?那我师尊岂不是更依旧。”
小灰无奈的笑着说道,看来自己教会她使用手机这件事是错误的,肯定这家伙又在网络上看了什么名句,不然一个没上过学的老奶奶,怎么可能说得出这么多四字成语。
淑华哈哈一笑,拍着腿站起来,将小灰吃完的残羹退下,随后拿来了早就准备好要换的草药,药泥不多,只是一指抹平的量,显然不是给人用的。
小灰身上一抹白雾掠过,随后床上躺着的人眨眼变成了一只趴在床上,背部缠着绷带的灰毛小老鼠。
虽然已经看过很多次,但再次看还是会觉得惊讶,淑华坐好,看着面前的小老鼠,用剪刀小心翼翼地将绷带剪开,当看到绷带下面的伤口时,淑华不由得再次眉头一皱。
只见两个笔芯大小的漆黑孔洞出现在小老鼠的背部,血肉几乎已经溃烂,但被草药的药效压制得很好,并没有让腐烂扩散,可这周围的毛皮已然被染成了黑色。
那是毒素侵入体内的特征。
“怎么样,伤口变好了没?”
小灰娇小的鼠头转过来,看着淑华问道。
“好....好多了,至少比你刚来的时候好了不少。”
淑华语气僵硬地说道,小灰听出了话语中的不对劲,随后无奈的摇头。
“师尊并未教导我炼丹之法,只能自己,从师尊临走前留下的书籍里面找了点疗伤丹法,既没有章法又没有法器,炼出来的药泥,估计只能勉强抵抗毒素的入侵。”
“也不知道师尊何时才能回来。”
小灰无奈的说道,随后再次将鼠头趴在床上,淑华无奈的摇头,随后将其背上伤口附近的烂肉和杂毛稍微剪取,然后重新敷上丹泥。
过程自然是很痛苦的,疼的小灰忍不住的吱吱叫,将近十多分钟,才重新绑好。
做完这一切,倾平整只鼠就和脱了力一样,躺在床上一动也不想动,淑华见他这次换完药没有变为人形,就知道他现在多么痛苦,无奈的摇头,随后将被单拉开,拿了一块干净的手绢盖在它背部。
在水盆里洗了洗手,刚准备出去倒水,却发现有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呜呼呀!这么香!不知施主有没有给小僧留下一点呀?”
一个稚嫩的童声从外面传来,淑华顿时一愣,小灰几乎是直接窜了起来,猛的一个跳跃立了起来。
看着门口熟悉的身影,小灰只感觉浑身一僵,然后飘飘然化为人形,扶着墙走了过来。
“师尊!”
小灰激动的喊道,扶余看见后,笑着对他打招呼,心中的思绪瞬间爆发,他颤抖着跪下,磕头的时分泪流不止。
“倾平,见过师尊!”
见到小灰如此激动,淑华也是焦急的将他搀扶起来,毕竟身上还有伤不能这么动,扶余见了也是哈哈一笑。
“师尊,徒儿没有完成您给我的任务,请师尊降罚!”
小灰跪地不起,淑华的搀扶也没有去管,只能让她眼巴巴的抬头看着扶余,用求情的目光注视,扶余顿时一脸无语。
“我啥时候怪过你了真的是,起起起!”
扶余没好气的说道,一挥手小灰不受控制的悬浮起来,飘着落在床上,还没等小灰反应过来,一旁被淑华刚拿走的白色被单犹如一条白龙一样猛然窜起来直接绑在了小灰的身上。
“诶!”
来不及反应,被单将他一圈圈的缠好,缠成了粽子,只留了一个头在外面,随后落在床上。
他用力的蠕动挣脱,可依旧被死死的绑住。
“师尊还说没有怪罪,这都已经将徒儿捆上准备杖打了!”
“师尊!!徒儿知错了!!”
小灰放弃挣扎,哭声大喊说道,扶余满头黑线,一脸无语的看着自己这位大徒弟。
随后门外再次走来二人,小灰看到后整个人原地石化。
“大师兄你好。”
刘臻笑着对大师兄打招呼,肩膀上还站着白二,二人虽然都在打招呼,但是脸色嘛....一样是一脸尴尬。
“咳咳。”
“两位师弟远道而来,是陪同师尊一起看望师兄的吗?你们二人,之后找你们算账,师尊回来这么大的事,你们竟然不通知我?”
小灰还打算正色教训,可是两位师弟依旧是一脸无语,这还是刚才那个哭腔求打的师兄吗。
不过,虽然小灰修行的时间要更久,但要论妖魔年岁,百年不过一岁,所以现在的小灰,从本体生物学角度来讲,无非是一两岁而已,就算老鼠这个物种一两岁就算是成年体,一直以来在扶余身边养尊处优,未曾经历凡间尔虞我诈,仍带幼年心气情有可原。
不过嘛,在两个师弟面前还是要装装成熟的。
扶余没去管他,本来房间就不大,刘臻自顾自地在院子外面帮忙劈柴,每次来的时候都会帮着淑华奶奶干活,劈柴是经常做的事。
白二则是站在淑华奶奶的肩膀上,一同看着扶余。
扶余端着白粥,吨吨吨喝下三大碗,随后揉揉肚皮,心满意足的坐在小灰面前,看着面前被绑成蚕蛹的大弟子,扶余思索着摸了摸莫须有的胡须。
一扭头,就在小灰的枕头旁边看到了一本古朴的书籍。
《自传丹谱》 道德(道德二字写在书名下方,是作者的意思。)
仿佛是注意到了扶余的目光,小灰满头大汗,颤颤巍巍的用脑袋拱着枕头将书勉强盖住。
扶余眯着眼,抱着肩膀直勾勾的看着小灰,小灰几乎是汗如雨下。
随后扶余转过头看了一眼,淑华奶奶一愣,以为他看的是自己。
但没等自己有啥反应,自己肩膀上的那只白鸟,颤抖着转过头。
“刘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