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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念一群人刚一踏上二楼的地毯，
便听见一个低低的交谈声从转角传来。
沈博川站在窗边，正与保姆叶慧低声说着什么。
两人眉宇间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亲昵神色，
只是当他们注意到林雾和沈念走上来时，
神色立刻变得警觉，
甚至为了避嫌，
有些不自然地拉开了距离。
“爸，你跟叶姨……在说什么啊？靠得这么近？”
沈博好奇地问。
沈博川被问得一愣，半晌才憋出一句话：
“大人的事，小孩子别管。”
“少爷，”
叶慧及时接话，脸上挂着一如既往的温和笑意，
“我和你父亲是在讨论今晚宴会收尾的事情呢。”
“哦……”
沈博明显有些不信，但也没再继续追问。
沈博川轻咳一声，转移话题地看向沈念：
“念儿，你们几个怎么突然一块儿走了？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沈念微顿，快速扫了林雾一眼，笑容掩饰得很自然：
“啊，也没什么，就是遇到几个熟人，简单寒暄了几句。”
沈念可不想自己的老爸知道林雾和别的女人吵架的事情，
这样有损林雾在长辈中的形象。
“嗯。”
沈博川点了点头，似乎没有深究的意思，
忽而又想起什么，随口道，
“对了，今天我在会场看到一个小伙子，长得和你们姐弟俩挺像的，姓沈，叫沈辞。”
他说着，眼神微眯，仿佛在回忆，
“他是谁带进来的你们问清楚，等会去和他聊聊，
说不定是咱们哪个亲戚家的孩子。”
这话一出口，一旁的叶慧顿时身子一震。
“沈辞”这个名字，仿佛一道惊雷，炸进了她的耳膜。
她猛然抬头，看着沈博川的背影，
脑海中回荡起二十多年前那个深夜的画面——
那时正值二胎政策刚开放，生孩子的人特别多，医院里婴儿房都快满了。
那天，沈太太阮清韵难产，产房外人心惶惶，
护士一边忙着安抚家属一边将新生婴儿一个个送进婴儿房。
可沈家太重视这个孩子，一直没起名字。
护士急着交班，抱着襁褓里的男婴问她：
“这孩子怎么登记？”
那一瞬，叶慧脑中电光火石——她回头看了一眼产房里还未脱离危险的阮清韵，
又看了一眼手里握着手机等人通知的同伙，
随口答道：
“叫沈辞吧，先这么写，回头再改。”
护士没多问，把那纸片写了名字贴上婴儿服，
转身送进婴儿房。
几个小时后——
夜色深沉，医院交接混乱。
一名穿着白大褂、神情冷峻的“医生”走进婴儿房，
在护士忙着登记时悄然接近沈辞所在的小床。
他低头核对标签，动作迅速而熟练，
将孩子抱入怀中，消失在医院的某个角落。
叶慧的指尖在不经意间颤了颤，面上却依旧是慈祥安稳的模样。
她努力稳住声音：
“那个……沈辞？是他叫这个名字吗？你确定？”
沈博川没留意她异样的反应，只是点头，
“嗯，我在厕所遇见他，他告诉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