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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贺京安，许耀也只是了解到这个人不太好惹，生意场上，出手很是野蛮，简单又粗暴。
漫天要价，就地还钱，从不会受制于人。
但就算贺京安值得让人忌惮，但也不至于让霍允南避其锋头，许耀不禁蹙眉看向身旁的男人。
“允南，你是...得罪他了？”许耀小心翼翼的试探道。
“没有。”
许耀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那你怕他做啥？”
霍允南轻笑了声，眼底几不可察地闪过一丝暗芒，喃喃道：“我以前欠他个人情。”
人情可是要还的啊...
生意场上，各方都在维持着势力均势，谁也不想打破稳定，可偏偏贺家在航线上的扩张野心，触及到多方利益，尤其是宋家。
而霍家和宋家是世交，自然在站队问题上会选择宋家，这样难免会遭到贺家对霍家的经济封锁。
这次宴会，霍允南知道贺京安肯定会来找他讨人情。
“多大人情啊？能让你避着他。”许耀不屑道。
远处，夜色如同幕布罩住无垠的海，重的让人喘不过气。
海浪夹杂着鱼腥味，霍允南沉默了许久，再开口时，思绪仿佛回到了那年的秋。
－
第一次见贺京安，十七岁，两人同时在俄罗斯莫斯科接受严苛的飞行训练。
四人一间宿舍，贺京安睡在他的下铺。
那时的他们，都是父母送到学校的，霍允南也是在父母的陪同下入学的。
一间宿舍，所有人都有亲人来送，偏偏那位姓贺的同学没有。
出于好意，其中一位来自意大利的少爷主动和贺京安打招呼，用的甚至是入学考试就要求人人达标的俄语。
不可能会听不懂。
可他就是连看都懒得看对方，直接将被子随意的铺在硬邦邦的床板上，倒头就睡。
独独留下站在他床前尴尬的意大利少爷。
那时大家都知道，那位眉眼透着戾气的少年，是个“怪人”。
没人愿意和他接近，同样，他也不屑于与他人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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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虽然睡在他的上铺，可我们一学期下来并没有什么交流，直到...”
假期结束归校，早早在金陵做了好多糕点，让霍允南带到莫斯科分享给宿舍的其他同学。
那天，结束空气动力学课程，回到宿舍，霍允南就拿出那些包装精致的糕点。
一共四份。
女孩甚至连贺京安的那份也给准备了。
在发现是四份时，霍允南陷入了沉思，他忘记告诉小宝，他们宿舍的那个“怪人”不和他们玩。
但他也给女孩介绍过贺京安，他告诉女孩：那是一个很奇怪的哥哥...
他总是冷着张脸，凶巴巴的。
小女孩歪着小脑袋，笑眼弯弯的软软道：“那他的眉毛是一高一低吗？”
“一高一低？”霍允南不解的低头看向早早。
“就是眉毛交叉皱着，像只愤怒的草莓熊~”小女孩学着动画片里草莓熊的模样，小巧的眉头搞怪地皱着。
霍允南看着那时穿着校服的早早，她仰着小脸，学着愤怒，不免伸手捏了捏她软糯的脸蛋。
贺京安皱眉是吓人，早早皱眉是可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