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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邢脸色一沉，纠正道：“花脱头人，两国之间这叫互惠互利，战马我隋国是要用钱粮交换的，怎能叫上贡呢？”
花脱挠头道：“可否用他物来抵战马万匹？”
萧邢笑道：“我隋国疆域万里，富有四海，唯独这马奇缺……”
启民心中暗自琢磨，以古扎尔这个女人的心机，若是没有天大的好处岂能会同意如此离谱的条件？难道她与隋国之间背着自己达成了某种交易？
他越想越觉得这种可能性极大，心里不禁暗暗着急。
自己本来靠着与隋国的关系密切，好不容易等到了都兰的战败，打跑了葛逻禄部，眼看一统漠北的机会就在眼前，岂能这样白白失去，哪怕花再大的代价也得将互市的管理权抢到手。
想到此处，启民心里再也按捺不住，正准备起身发言，却听巴达起身说道：
“辅国公，若是隋国定下的规矩，我们自是无话可说，若是我部也愿意出相同的条件，那可否准许我部先执掌这互市三年？”
伯脱一听此言，刚刚收进腰间的弯刀再次拔了出来，正欲开口却被古扎尔阻止。
“这……”萧邢一脸为难，摩挲着下巴迟疑道：“可这是本国公与伯脱头人前几日定下来的……”
“辅国公并未问过我等，就答应了伯脱四部，是不是有失公允？”
启民这时也站起来出声，他的目标很明确，哪怕是自已得不到执掌机会，也不能让其落到伯脱的手里。
毕竟，他与阿史那、阿史德同宗同源，肉烂也是烂在锅里。
萧邢脸皮一红：“这个……这个，确是本公欠妥，只是这条件是陛下开出的，本公也为难啊。”
巴达心思活络，试探问道：“还望辅国公如实相告，除了这执掌互市可还有其它的许诺？”
“巴达此言甚是在理，既然我等听从隋国的调停，还请国公一碗水端平，厚此薄彼，岂不是寒了我等的心？”
巴达和启民两人一唱一和，顿时把萧邢怼得哑口无言。
良久，萧邢似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跺脚道：“罢了，本公便如实相告了。”
启民、花脱、巴达三人嘴角扬起得意的弧度，还想哄骗于我：这里果然有猫腻！
“只是……只是……”萧邢叹了口气，到嘴角的话又咽了回去。
花脱要不是碍于萧邢国公的身份，早就上手帮他将话挤了出来，眼见萧邢吞吞吐吐，急得额头冒汗：“辅国公，难道你是收了伯脱的好处不成？”
萧邢大惊，脱口而出：“你是如何知道的？”
帐内一时静寂无声。
花脱原本只是随口一句，没成想萧邢竟然失口承认，顿时也不知如何办才好，头都快挠秃了也没想到办法。
“咳……咳……”巴达脑袋灵光些，轻咳两声打断了帐内的尴尬，“既然话都说开了，也无需隐瞒，还请辅国公如实相告，今日之事我等是不会外传的……”
启民也起身附和道：“那是自然，辅国公千里迢迢来这苦寒之地，收点……收点好处也是应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