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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不去。”
向水说完这句话，推开门，把门外的人撞开，下车，他以为自己的态度已经足够明确，晏李却依旧跟个瞎子一样看不到，还要上来扯他的手腕。
晏李没拉到，被一只手从旁边握住了手腕，他扭头去看，就见到肖白一手拿软糖塑料袋，一手死死握住了他的手。
肖白扯着笑：“向水不去。”
晏李怔住，手腕处突然生发无限的疼痛，眼前的肖白还在吃糖，无害地笑着，看起来比向水友好很多，可他的手像是要被捏断了。
下一刻，晏李就皱起眉。
他想不通，为什么向水会信任一个来路不明的肖白，他本来应该是站在向水旁边的那个人，向封不管向水的那几年，向水的学业都是他安排的，向水吃的第一颗糖是他给的，无论怎么看，现在的场面都不应该发生。
晏李对着向水可以失态，但是当阻挠的人成了肖白，他的脸色就彻底阴沉下来，冷声道：“松手。”
肖白的视线就像在打量什么稀有物种，绕了一圈，慢吞吞松开了。
向水感受到手腕被扯住的时候，那一刻，烦躁和暴戾的情绪蔓延，他很想一拳把晏李的头打爆。
可他听到自己冷静的声音：“我不会去的。”
晏李还想说什么。
向水打断他，视线落在晏李抓着他手腕的手上，轻飘飘道：“你这么迫不及待想让我死吗？”
晏李就跟猫被踩了尾巴一样：“我没有！”
向水微微歪头，似是不解：“那你是什么意思？你难道不知道向封是什么意思？”
晏李后来还是走了。
卡米尔回家，看到了开着空调躺在沙发上玩手机的向水，以及站在厨房做饭的肖白。
向水余光看到换鞋的卡米尔，她背着一个小书包，头发高束，碎发卷曲，看起来就像一个洋娃娃，乖巧又可爱。
“我看到了一家蛋糕店，多买了两份，哥哥吃不吃？”
卡米尔对这个世界的一切都是新奇的，时常会带一些东西回来。
肖白闻着味就跑出来，睁着一双亮晶晶的眼睛：“吃！”
卡米尔买了三份，一人一份。
向水盯着蛋糕上的英文，才后知后觉想起来，今天是他的生日。
6月11日。
上一次，卡米尔带回来的是三条项链，向水后来觉得没用，随手就扔了，卡米尔也从未说过这是他的生日礼物，他也从未在意。
他抬眼，肖白嘴上一圈都是奶油，跟个傻逼一样，卡米尔把蛋糕上的草莓吃了，吃了几口奶油，嫌腻就去玩手机了。
向水手里的叉子在蛋糕上“生日快乐”的字样周围戳了半天，才吃了第一口。
肖白：“你觉得不好吃，我可以帮你吃。”
向水还没说话，肖白的叉子率先把“生日快乐”巧克力字样吃了。
向水：...去死吧。
肖白昨天睡沙发，今天睡花园。
卡米尔站在窗户边咯咯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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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虑到研究所的问题，6月13日，向水请了舞蹈老师来家里上课。
这一次，林柯来的时间更早，6月17日，她就站在了别墅外。
林柯是林教授的妹妹。
向水不想见她。
太阳暴晒，直到林柯在别墅外晕倒。
卡米尔那个时候正在沙发上玩手机，在开了一条缝的窗帘处站了一会，又面不改色回到沙发上躺下了，把窗帘拉得更紧，相当严实。
窗帘被拉上，向水也懒得动，直到傍晚，他才爬起来在窗帘处看了一眼。
才发现人没走，而是晕倒了。
有什么毛茸茸的东西在胳膊上挠来挠去。
向水扭头才发现是卡米尔也凑过来，她垂落的长发在他的胳膊上摩擦。
“别去了。”卡米尔丝毫不知晓自己的语言很残忍，“她在用性命要挟谁？她以为你是圣父吗？”
卡米尔的身体只有十五岁，比向水矮了一截，她盯着别墅外晕倒的人，相当冷漠。
向水揉了一把她毛茸茸的头发，带着一瓶水下楼出门。
卡米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