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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你们都可以忽视我的想法，但我是我自己。”林珺很坚定，“我选择生或死，都有我自己的考量，谁都决定不了。”
这就像当初她明明可以安安稳稳待在顾燕帆身边却一定要逃离给京城报信一样，林珺虽然不能改变江山，但是她从来都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该做什么。
这无关乎利益，这关系心意。
“是我对不起你。”顾燕帆恳求，“若有来生，我会向你赎罪，珺儿，快放下吧。”
林珺斜眼看他，眼底猩红，是不舍也是失望，“狗屁的来生，我只知道这辈子我已经是你的妻子了，你造反，我拦不住你，但我陪你承担后果。”
说着，她闭了眼。
刀在她手上，挨得很近，哪怕顾燕帆就在她身边也不敢轻易动作，唯恐不小心直接也害了林珺的命。
宇文煜眼看着林珺真的要殉情，气得摔杯子。
“你娘还活着，你不是一直想找她吗？”宇文煜死死盯着林珺，“现在死了算什么？”
在汪城传信回京城之后，宇文煜收到一封皇帝的密信，信上皇帝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了宇文煜，只希望在关键时刻能起作用。
但宇文煜没想到会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拦住林珺的，还真是荒唐。
果然，林珺迟疑了。
“你说什么？”
“把刀放下，孤可以告诉你你娘的下落。”
“我……”
林珺看看顾燕帆，又看看宇文煜，难以选择。
至今为止宇文煜都没有松口放过顾燕帆的意思，她知道这一妥协，就要和心爱的人生死分离。
僵持间，外面响起阳午的声音，“世子，林相到了。”
什么？！
林珺第一个吩咐，“快请进来。”
然后林相就沉默了。
看着一屋子荒唐像，他问，“你们这是做什么？”
林珺跑过来抱着林相把所有事情解释了一遍，求林相，“爹爹，大错还未酿成，你帮帮他好不好？”
宇文煜脸色铁青，却没打断。
“太子，这件事应该由陛下决断，在尧城下手，未免引起大乱。”林相不能保证女儿什么，但他可以缓一缓。
宇文煜拂袖而去，看似冷漠，其实还是妥协了。
如果他真的要顾燕帆死，现在也没人拦得住他。
也不对，或许说他已经被林珺拦下来了。
林相和林珺好久不见，父女聊了许久，夜里林珺才迟迟睡去。
顾燕帆书房还亮着灯，林相一点也不意外。
“岳父大人。”顾燕帆行礼，“今日之事，多谢。”
“谢谈不上，能救你自己的，还是自己。”林承风关门，直接问，“东陵太子和公主是不是在你手里？”
他受了夏侯都毅的委托回到北枭以来就一边赶路一边打探，你猜怎么着，最后发现蛛丝马迹，很有可能还是他这个好女婿做的事。
顾燕帆没说话，默认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