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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燕帆眼看着林珺拿出一条明显泛旧的手帕，蓝色手帕下方粉红色的无名花格外打眼。
他忍不住眯眼，如果没记错的话，这不是林珺第一次给他看这条手帕。
但现在却是顾燕帆第一次回答，他接过，“这是什么？”
“进去说。”
林珺不仅不让他出去，还彻底关上了房门。
“你仔细看看上面的花样，有没有想说的？”大概是有求于人，林珺声音特别温柔，还有藏不住的期待。
听得顾燕帆心尖一软，鼓足精神，运足目力……却也没看出什么不同。
顾燕帆直觉要是什么都说不出林珺会不高兴，所以把手帕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就是没看出这手帕除了特别旧有什么能说的。
“我……”顾燕帆迟疑良久，非常不确定的开口，“有什么该说的吗？”
果然，上一刻还眼神亮晶晶盯着他看的林珺听到这话，下一刻就直接变脸，嘴角耷拉下来，瞬间变脸。
林珺抢回手帕，“不想说就算了。”
她也不是第一次问顾燕帆了，本以为现在是时候打探了，没想到他还是不肯说。
林珺摆明生气了，哪能不能说呢。
“等等。”顾燕帆又把手帕抢回来，瞪大眼睛耐着性子仔细看，“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肯定能想起来。”
林珺着实想知道，现在找不到虞家人，顾燕帆就是她能知道的唯一线索了。
顾燕帆一边盯着帕子看，一边偷瞄林珺脸色，脑子飞速运转，到底该说什么呢？
林珺一开始有耐心，自己给自己泡茶喝。
为表诚心，还给顾燕帆也倒了杯。
“不着急，慢慢想~”
茶香袅袅，直叫人口齿生津，但顾燕帆却觉得压力山大。
他还是头一次喝林珺亲手泡的茶呢，果然这千金大小姐泡的茶不是这么好喝的。
一壶茶喝完了，又一壶茶喝光了，林珺觉得自己快要醉茶了，顾燕帆依旧没想出个答案。
“你到底想不想说？”林珺蹙眉，“不想说把手帕还我。”
顾燕帆攥紧了不给，他要是就这么还了，林珺又得好一段时间不给他好脸色。
他只能好声好气求，“我是真记不起来这手帕跟我有什么关系了，不如夫人提点我一二？”
“这手帕本来就和你没关系。”林珺对他的手又抓又挠，硬是把手帕抢回来了，“我是想问你这花样的来头，你到底知不知道？”
顾燕帆在外游学多年，也算博闻强识，但这个他确实没印象。
可林珺从前多番试探，是认定他知道。
顾燕帆试探性问，“你为什么觉得我会知道？”
林珺翻白眼，瞪着他，似乎是在判断他是装傻还是真不记得。
顾燕帆举手发誓，满脸都写着相信我。
林珺无语，又重新回忆起那天。
“当时你游学回京，骑驴而归，京城贵女都仰慕你的才名沿街暗看……”
那时的顾燕帆虽然没穿如今这么金贵的衣裳，但最一般的布料穿在他身上也有非凡的效果。
木簪挽发，眉如泼墨，目似琉璃，穿街而过风姿卓绝，叫无数少女为之倾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