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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燕帆一噎，说不出话来，只是眼神依旧很吓人。
林珺担心他又发疯，赶紧扯回正题，“所以你要给我下什么毒？”
顾燕帆正在气头上，能说出什么好话来。
“既然是你自己要求的，自然是日日发作，每每发作噬心啃骨痛不欲生的药才行。”
他语气森然的描述，听得林珺浑身一激灵。
“啊……日日发作啊？”
顾燕帆黑着脸没说话，林珺自动理解为默认。
心里把这个杀千刀的暴虐疯子骂了一百遍，嘴上却只能答应。
现在再反悔，难免顾燕帆又起疑心。
再说了，比起跟顾燕帆睡，林珺觉得还是服毒来的痛快些。
“可以，什么毒都行。”林珺摊开自己受伤的手，“只是能不能等伤好了再毒啊，不然多伤身……”
呵~
顾燕帆都被气笑了，您都想着服毒了，还担心伤身呢。
他一个字都不想多说，冷着脸离开，把房门摔的哐啷响。
林珺撇撇嘴，“喜怒无常的疯子。”
新仇旧恨，早晚我得跟你一起算！
顾燕帆冲出了房间才反应过来那是他的房间，要走也应该是林珺走。
只是出都出来了，难道还能再进去？
一想到林珺那副为别人舍生忘死的样，顾燕帆就只想走。
平常对外他都是体弱多病，暖心体贴的温柔书形象，现在这种心态实在不适合往人多的地方冲。
好在相府顾燕帆也算熟悉，抬步便往湖心亭方向去。
“顾兄？”
没走几步，顾燕帆便听到了熟悉的声音，脚步一顿。
肖上清急急忙忙跑过来，“哎呀顾兄，我才回京就听说你和嫂子遇刺的消息，你们没事吧？”
肖上清是皇商，外出行商乃是常事。
顾燕帆看他身后跟着相府小厮，不动声色收敛外露的情绪。
“我无碍，只是夫人手伤得比较严重，还需将养些时日。”顾燕帆温和的笑着，“肖兄何时回的京城？”
“今日刚回，听说你们出事了，不安心，总得来看看。”
“肖兄莫急，刺客已经抓住了。”顾燕帆和肖上清并肩而行，顺带着挥手把小厮摒退了。
“听说太子殿下已经亲自去了。”肖上清感慨，“那刺客死的极惨，五脏六腑都化了，想必死前备受折磨，你说他何苦害你们呢，不然也不至于落得这样的下场。”
“身不由己罢了。”
肖上清微顿，“顾兄的意思是？”
“或许刺客也没办法不刺杀我们，只可惜，无人能救世人，我只能成为他们的敌人。”
这话煞气颇重，听得肖上清心惊肉跳。
他左顾右盼，“顾兄，这种话你可不能乱说。”
这是在相府，要是被别人听了去，于顾家现在的处境而言无异于是雪上加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