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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长哥踏着月色，穿过寂静无声的村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腥臭味，让他心里有些发毛。
这村子平时虽然算不上喧嚣，但家家户户的狗叫声、孩子的嬉闹声总是此起彼伏，像一首永不停歇的乡村小夜曲。
今天却安静得诡异，安静得让人心里直打鼓。
他先去了村东头的王二婶家，平时她家那只大黄狗总是冲他狂吠，今天却连个狗影子都没见着。
走到院门口，一股浓烈的腥臭味扑面而来，顾长哥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借着月光，他看到院子里横七竖八地躺着几只鸡鸭，羽毛散落一地，死状惨烈。
“卧槽，这什么情况？”顾长哥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
同样的场景在村西头李大爷家也出现了。
他家那头肥猪，平时哼哧哼哧的，现在也一动不动地躺在猪圈里，四脚朝天，死不瞑目。
“这……这不会是闹瘟疫了吧？”顾长哥心里咯噔一下。
村民们陆陆续续从家里出来，脸上都写满了惊恐。
“我的鸡！我的鸡都死了！”王二婶哭天抢地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李大爷一脸茫然，六神无主。
就在这时，张新娘也走了过来，一脸担忧地望着顾长哥：“长哥，这……这可怎么办啊？”
顾长哥正准备安慰她，眼角余光瞥见王伴娘正怒目圆睁地盯着他们。
一股醋坛子打翻的味道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哟，新娘子，这么晚了还来找顾神医啊？”王伴娘阴阳怪气地说道，语气里夹枪带棒的。
张新娘脸色一变，强压着怒火说道：“伴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就是好奇，这大半夜的，你们俩在这儿干嘛呢？”王伴娘双手抱胸，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顾长哥夹在中间，感觉比治病还难。
他轻咳一声，正要开口打圆场，王伴娘却抢先一步说道：“张新娘，你不会是看上我们村的顾神医了吧？我可告诉你，他可是我的……”
王伴娘的话还没说完，就看到顾长哥从地上捡起一根鸡毛，放在鼻尖闻了闻。
“不对……”顾长哥低声说道，“这味道……”他突然抬起头，目光如炬，“这不是瘟疫！”
王伴娘和张新娘都愣住了。
“那……那是什么？”
顾长哥捏着鸡毛，眉头紧锁，深吸一口气，一股淡淡的腥甜味夹杂着某种说不出的怪异气味钻入鼻腔。
“这味道……像是某种植物的汁液，但又混合了其他的东西……”他摸了摸下巴，像柯南附体一样，眼神中闪过一丝精光，“这不是瘟疫，更像是中毒！”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中毒？怎么可能！”王二婶第一个跳出来反驳，“我家鸡鸭都关在笼子里，谁能给它们下毒？”
“就是啊，我家猪圈也锁得好好的！”李大爷也跟着附和。
村民们议论纷纷，看向顾长哥的眼神充满了怀疑。
王伴娘更是抱着胳膊，一脸不屑：“顾神医，你不会是在故弄玄虚吧？要是查不出个所以然来，我看你以后怎么在村里混！”
顾长哥不慌不忙，从随身携带的布袋里掏出一副手套戴上，然后拿起一只死鸡，仔细检查起来。
“你们看，这些鸡鸭的喙部和爪子都呈现出一种不正常的青紫色，而且它们的腹部也略微肿胀，这很明显是中毒的症状。”
他顿了顿，又指着死猪说道：“猪的情况也一样，虽然体型大，中毒反应没那么明显，但你们仔细看它的眼球，也有些充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