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训练场上，原本应该挥汗如雨的玩家们三三两两地聚在围栏边，对着广场方向指指点点。
几个正在做拉伸的玩家甚至掏出零食，边吃边围观，活像在看露天电影。
“哎哎，你看那边，祁因把宇文舟粉丝的横幅扯下来当抹布了！”
“我去！宇文舟后援会那个戴眼镜的女生拿荧光棒戳祁因腰眼呢！”
“这要是黎鸢和宇文舟同时出现，不得当场社死？”
后勤部的管理员抱着头蹲在墙角，看着被抢空的运输机器人欲哭无泪。“我的彩带啊……这月绩效又要扣光了……”
下午两点五十分，朝歌总部的大门外渐渐安静下来。
祁因带着一群鼻青脸肿的兄弟霸占了广场最前排，手里挥舞着歪歪扭扭的“欢迎黎鸢大人”横幅，虽然彩带只剩半截，鲜花也蔫了吧唧，但气势不减。
宇文舟的粉丝团则在东侧重整旗鼓，青色彩带绑在栏杆上，荧光棒排列成“舟”字，只是不少人脸上带着伤，眼镜男生的鼻梁上还贴着创可贴。
两伙人隔着广场互瞪，活像斗鸡场上的两只公鸡，就等着主角登场。
三点整，一辆黑色的加长轿车缓缓驶入朝歌大门。
“来了来了！”祁因第一个大喊起来，身后的兄弟跟着嗷嗷叫，手里的破横幅挥舞得像狂风中的野草。
宇文舟的粉丝团也立刻振作起来，整齐地喊道：“青龙大人！欢迎回家！”
车子在广场边缓缓停下，引擎声熄灭的瞬间，整个朝歌总部落针可闻。
车门缓缓打开，一只穿着精致皮鞋的脚先落地，接着是一身青色长衫的身影。
“宇文舟！”青袍粉丝们爆发出热烈的欢呼，荧光棒齐刷刷亮起，组成一片青色的海洋。
宇文舟微微蹙眉，似乎对这阵仗有些意外，目光扫过广场，最终落在祁因那群人身上，眼神复杂。
黎鸢背着双肩包探出头，阳光洒在她脸上，让她下意识地眯了眯眼。
看到黎鸢，祁因的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扯着嗓子喊道：“黎鸢！这边！”
“应龙大人！欢迎回来！”
欢呼声震耳欲聋，比刚才欢迎宇文舟时还要响亮数倍。
几乎是同一时间，整个广场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比之前两拨粉丝加起来还要热烈。
无论是祁因的兄弟、宇文舟的粉丝，还是看热闹的中立玩家，此刻都将目光聚焦在那个下车的女孩身上，掌声和呐喊声汇成浪潮，几乎要掀翻朝歌总部的屋顶。
黎鸢站在车门边，看着眼前这荒诞又热烈的场景，脸颊慢慢变得滚烫。
“这……”
她下意识地看向身旁的宇文舟，却发现他也正看着自己，灰色的眼眸里没有了往日的冷漠，反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祁因挤开人群冲到最前面，手里捧着一束蔫了吧唧的野蔷薇，脸上还沾着灰尘，却笑得像个傻子。
“黎鸢，欢迎回家！”
黎鸢看着他，又看看周围兴奋的人群，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接过那束珍贵的野蔷薇，声音带着笑意。
“你们……这是准备了多久？”
“只要为了你，多久都值得！”祁因的喊声引得周围一阵哄笑。
宇文舟走上前，递给黎鸢一瓶水。“路上辛苦了。”
黎鸢接过水，看着眼前这两个曾经针锋相对的人，又看看广场上乱糟糟却充满活力的场面，忽然觉得，朝歌这栋银灰色的冰冷建筑，似乎也没那么难以忍受了。
她深吸一口气，举起那束野蔷薇，对着人群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