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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沐瑶带着玉佩小鬼站在离公寓有一段距离的地方，这里视野极佳，能清楚地看到林晓晓站在阳台边缘，摇摇欲坠。
“仙女姐姐...”玉佩小鬼趴在她的肩头，仰头看着姜沐瑶，困惑地歪着脑袋：
“哥哥，为什么要推妈妈？”
姜沐瑶没有立刻回答。
她思绪飘回到之前，那个浑身血气的小鬼悄悄拽着她衣角的模样。
腐烂的小手小心翼翼的，生怕弄脏了她的衣服。
它能感觉到姜沐瑶很强，能轻易地消灭它...
姜沐瑶喊小鬼去搬椅子的时候，便悄然屏蔽了林晓晓。
与小鬼哥哥进行了一番沟通。
小鬼哥哥心里很清楚，自己在林晓晓的控制下做了太多坏事，双手已经沾上了鲜血。
它也明白，姜沐瑶是小鬼带来解救它的希望，若是他们早些来...
现在，它知道自己已经回不了头了...
当时，姜沐瑶答应它，可以让它做完想做的事情，之后再来找她。
小鬼哥哥默认为报了仇以后，姜沐瑶就会消灭它。
它没有丝毫反抗，只是默默接受了这个安排。
“不是推。”她轻声开口。
“是带它妈妈...去该去的地方。”
玉佩小鬼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突然又问：
“那哥哥...还能和我一起去投胎吗？”
“会去的。”她揉了揉小鬼半透明的脑袋，
“只是...要晚一些。”
远处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此起彼伏的警笛声划破原本寂静的夜空。
小鬼哥哥将那些婴儿身上的怨气和黑气收回来，看着它们如同青烟般消散。
随后便转身，朝着姜沐瑶所在的地方飘去。
它知道，自己该去接受惩罚了。
玉佩小鬼看到哥哥飘过来，瞬间变得开心起来。
嘴里‘哥哥、哥哥、’地叫得热情。
小鬼哥哥努力板着脸：“笨蛋！”
它用力戳弟弟的脑门，“不是让你走了就别回来吗...”
话还没说完，眼眶中竟流出血泪，它马上要离开了...
玉佩小鬼却笑嘻嘻地抱住哥哥：
“因为我要带你去吃香的喝辣的...要一起去投胎呀...”
小鬼哥哥听到这话，浑身一颤，那些故作凶狠的表情再也维持不住。
它转头看向姜沐瑶，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仙女...姐姐，我这样算不算主动投案，能不能...换您照看它...”
它说完，根本不敢抬头，它知道它的请求很过分，可是怎么办...
它就是放心不下它...
姜沐瑶脸上表情不变，掌心突然浮现出一道它看不出效用的符咒，它只知道很强...
“用你生生世世不得入轮回为代价，换它平安往生，你愿意吗？”
“我愿意！”
小鬼哥哥几乎毫不犹豫地脱口而出，声音坚定，它愿意为了弟弟牺牲一切。
“我不愿意！”
与此同时，玉佩小鬼带着哭腔大声喊道。
它尖叫着扑上来，死死抱住哥哥。
“要死一起死！”
“不能让哥哥受罚，我不要哥哥不能轮回，我愿意替哥哥！”
小鬼哥哥急了，腐烂的小手拼命推弟弟：
“滚开！谁要和你一起！”
玉佩小鬼像八爪鱼一样缠在它身上，哭得浑身颤抖。
“你骗人！明明在衣柜里还说下辈子要当亲兄弟的！”
姜沐瑶看着这一幕，心中不禁泛起波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