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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很难辨认，但对专业水平很强的展平来说，这种伪装技术并不算特别高明。
看来这里被人动过手脚，应该是事后清理过。
按照之前苏铭所说，在樊啸林冲下楼的时候，他也追了下去，当时聂行应该是一个人在二楼，所以他是有机会做这些的。
当然，也不排除有外人进到屋子里作祟。
接着展平抬头看了看天花板，眉头不由一皱，这天花板也被清理过了，而且是全部被清理了一遍，连大厅屋顶四角的蜘蛛网都不见了。
为了掩盖痕迹，竟然费这么大劲，看来是不想留下一丝证据啊。
不过对方这么做，更是坐实了昨夜的情况，并非所谓的闹鬼。
“聂兄弟，你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展平忽然问道。
聂行淡淡一笑：“其实我倒是希望真有什么鬼怪，毕竟我对这些东西也是十分好奇，不过，看这里的情况，要说有外人潜入进来动了手脚，也是有可能的！只可惜一楼出事之后，我很快就下去查看情况了，二楼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也不清楚。”
展平闻言看向苏铭，后者微微点头，证明对方说的是事实。
这家伙把自己撇的挺干净啊！展平心中冷笑，看来对方也知道这二楼的现场情况瞒不过他的眼睛。
而且这家伙估计知道苏铭在盯着他，毕竟两人经验差距比较大，想要瞒住他还是比较困难的。
此刻，展平来回踱着步，思索着如何在这种情况下寻得线索。
突然，他扭头看向大厅不远处栏杆上的缝隙，嘴角微微一翘。
“哼，这线索真是说来就来！”
展平走上前半俯下身子，伸出手指，从栏杆缝隙中捏出一个东西，放到眼前看了看。
聂行和苏铭立刻凑了上来，原来，那是一条不断蠕动着的蛆虫。
“这......这是......”就算是苏铭，对这东西也是印象深刻，毕竟昨夜他才看到鬼脸上爬满了这东西。
展平笑道：“屋子里虽然虫子多，但这种虫子，恐怕并不常见，也许，它能帮我们找出这鬼怪的真面目！”
随后三人回到一楼，此时樊啸林正对着垃圾桶大口大口地呕吐着。
“嗯？他这是怎么了？”展平不由问道。
柳倩文压制了一下自己翻腾的胃，随后说道：“是老郑想的办法，拿之前野人案的尸体照片给他看。”
展平一听，满脸疑惑地看向一旁只顾抽烟，一副事不关己样子的郑煜。
“我是在帮他，以毒攻毒嘛！”郑煜一脸无辜摊开手。
“你这毒药猛啊，就算治好了他，也得要他半条命！”展平白了他一眼，随后将蛆虫拿给柳倩文：“这不是一般的虫子，你在资料里查一下，看到底是什么品种。”
柳倩文天生怕虫子，但为了工作，只能一脸嫌弃地用纸接过那只不断蠕动的蛆虫。
没过多久，樊啸林终于缓了过来，此时她看起来更虚弱了，不过眼中确实多了些光彩。
“老......老大，你回来了！”
“呵，你终于知道跟我打招呼了！”一看对方神志恢复，展平欣慰地笑了笑。
“没想到，这世上真有鬼！”樊啸林的脸上依旧带着惊恐之色。
“放心，展哥回来了，哪怕对方真是鬼，也会被他打得永世不得轮回！”苏铭笑道。
“也是，老大英明神武，神鬼不侵，无所畏惧......”
“好了好了，既然你已经能胡说八道了，我就知道你没什么问题了。”展平赶紧摆手让对方打住：“看来老郑的法子还真有用。”
“呵呵，”樊啸林惨淡地一笑：“经历了多次地狱，再见到什么鬼怪，也不觉得稀奇了。”
展平坐到他的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知道昨夜你受了很大的打击，但为了查清这件事，还需要你的帮忙。”
“老大你说，只要是我能做到的！”因为自己之前的情况有些丢人，樊啸林也想找机会挽回下面子。
“那你能不能回忆一下，你见到的鬼，具体长什么样子？”
樊啸林一听，脸色立刻变得铁青，愣了一会儿神之后，忽然说道：“快，把刚才那没脸的尸体再让我看看！”
......
一段时间后，樊啸林虚弱地倚在沙发上，缓缓说道：“太具体的，我也记不起来，但那鬼脸，我总感觉有些眼熟。”
“眼熟？”
展平眉头微皱，眼熟，那可能是他们见过的人。
当然，也可能是樊啸林自己曾经打过交道的人，展平他们并不认识。
不过，如果对方是专门针对他们13科的，那就应该是前者。
“啸林，你回忆一下，这个所谓的鬼，是不是咱们这次出外勤时见过的？”
“出外勤时见过的！”樊啸林仔细回忆起来，从出了总局开始，这一路遇到所有比较有印象的人，都一个个地浮现在其脑海。
“啊！我想到了！”突然，樊啸林恍然道。
“是谁？”其他人立刻都凑了过来。
“那个......就那个......”樊啸林拍了拍脑袋，努力回忆对方的名字。
“哪个啊？”苏铭追问道。
“找我们麻烦的那科......”
“那些外国佣兵？”
“不是，咱们来这里遇到的！”
展平闻言脸色一黑，沉声道：“你是说，叶家兄弟和辛夷舒？”
“啊对！就是那个叶明洋！”樊啸林肯定地说道：“虽然那张脸上有许多蛆虫，还腐烂了一部分，但那个轮廓，还有残留的部分，好像就是他！”
“不会吧！他们几天前不是出发去追捕另外两个目标了吗？怎么就变成鬼了呢？樊哥你没看错吧！”苏铭一脸不可置信。
“不会不会！”樊啸林肯定道：“我以前经常处理网上通缉令上的照片，对人脸的识别还是挺准的，昨夜我可是看了那张脸两次，虽然当时吓坏了，没有细认，但现在回忆起来，那样子还算清晰。”
“难道说，那三个人在抓捕行动中遇到了麻烦，其中一人被目标反杀，化成鬼回来给我们报信来了？”聂行不屑地笑道。
“我看事情没那么简单！”展平缓缓眯起了眼睛，果然还是出事了，之前干掉莱迪时他就预感会出事，只不过没想到，这事，先找上了那三个人。
莱迪出现在西边，说明东边的两个目标中，应该有一个人，就是他们要找的降头师，昂素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