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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兄弟,可有兴趣对弈一局?”一道温文尔雅的声音突然在李晓君的脑海中回荡开来。
“好厉害!竟然能直接将神识侵入我的灵台!”他心中暗惊,深知在这位高人面前,还是装憨卖傻更为稳妥。
“略懂一二。”李晓君同样以神识回应,语气中带着几分谦逊。
“既然如此,不妨你我二人来上一局!”白发男子面带微笑,语气中透露出几分期待。
“恭敬不如从命。”李晓君也不多言,径直坐在了男子的对面。
白发男子执白子先行,冰玉棋盘泛起涟漪,男子屈指轻叩枰面,一枚白子应声落于天元。
李晓君审视着棋盘,却发现其奥秘远超自己的理解范畴,但也未过多纠结,随手落下一枚黑子。
时光在棋盘的交错中悄然流逝,李晓君开口问道:“前辈,此处究竟是何地?”
“此乃定天珠内部,名为乾坤天地。”男子淡然回答。
“定天珠?那是什么?”李晓君好奇心起,忍不住继续追问。
男子目光未离棋盘,手上落子不停:“定天珠,乃开天时期的灵宝之一。”
灵宝?这档次也太高了吧,我只是个炼气期的小菜鸟啊!
“不过观你修为,不过炼气初期,初涉修仙之路,不知此物也在情理之中。”男子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
李晓君没有继续追问来历,转而问道:“那前辈为何会在此处?”
“我乃这灵器器灵,为何不能在此?”白发男子反问道,语气中带着几分淡然。
大佬,超级大佬!今天运气真好,出门就捡到了灵宝!李晓君心中暗自窃喜。
“前辈召唤我来此,所为何事?”李晓君落下黑子,语气中带着几分谨慎。
听到他的问题,白发男子轻轻叹息一声,广袖扫过,棋盘上的棋子忽化云烟,棋盘瞬间变成了茶桌,一缕幽香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他缓缓说道:“你可知道,我在此已度过了多少岁月?”
李晓君摇了摇头,试探性地回答道:“一千年?”
白发男子轻轻摇头。
“两千年?”李晓君再次猜测。
“万载岁月,不过弹指一挥间。”男子悠悠说道。
一万年!李晓君心中惊骇不已,这意味着这个水府至少已经坠落在此地一万年了,那时候地面上的人类可能还在过着部落的生活!
“不对,不对,帝君南巡曾至此地,这里肯定有修士来过!”李晓君急忙说道。
“万载岁月中,确实有无数修道人来此探寻,但连第一道门都未能踏入。”男子平静道。
“不会吧!守门的那两头异兽如此强大?”李晓君心中暗惊。
“没错,它们确实强大无比。”男子肯定了他的猜测。
“啊!”李晓君顿时感到一阵惶恐,自己的心声竟然被对方听到了,这让他感觉自己就像是在课堂上玩手机被老师抓了个现行一样尴尬。
“无妨,你我以神识交流,你的心声我自然能够感知。”男子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
“若要硬闯此地,需有天君修为。”男子语气平淡地说道。
“天君?那是什么境界?”李晓君像个初出茅庐的新手一样,不懂就问。
“元婴之境。”男子简短回答。
“不会吧,一万年了,这星球上居然连个元婴修士都没有?”李晓君震惊不已。
“确实没有,若是在万载之前,彼时南域尚存灵脉,此方天地大道未被禁锢,说不定还能出现几位元婴修士。”
男子垂眸看着茶汤旋涡,“直至帝陨道锁,天机晦涩,灵气消散,此地生灵也因此与大道隔绝,彻底沦为凡地。”
茶雾升腾间,隐约显化出九嶷山崩的景象——苍梧泣血,九鼎倾覆,万丈霞光中似有人影坠落。
“帝陨?”听到这两个字,李晓君心中一动,因为这两个字正是他上次在君山湘君墓中所闻。
“怎么?你知道此事?”男子有些惊讶地看着他。
“前辈所说的帝陨,可是指舜帝南巡时陨落在此?”李晓君试探性地问道。
“哦?”这次轮到白发男子惊讶了,“你居然知晓上古秘闻!”
“我在一处墓前偶然得知。”李晓君老实地交代了上次的经历。
男子听完又是一声叹息:“想不到两位帝后也陨落在此。”
“前辈,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李晓君对上古之事充满了好奇。
聊到这些上古秘事,他心中的八卦之火也被点燃。
“当年之事错综复杂,一言难尽,古神族,妖族、魔族、人族暗中的势力都在推波助澜。...............”白发男子微微一叹,似乎不愿再过多提及往事。
聊了这么久,李晓君对上古之事也有了不少了解,这时他才想起自己还没找到出口呢!
“前辈,请问此地的出口究竟在何方?”他焦急地询问道,语气中充满了迫切。
“哦?你既然能进入此地,居然不知道出口所在?”白发男子微微挑眉,指尖轻叩玉质棋枰,脸上露出一丝讶异。
“前辈,晚辈只是误打误撞地闯入了此地,对贵宝地之前并无丝毫了解!”李晓君连忙拱手解释,语气中带着几分惶恐。
“呵呵呵呵!”白发男子摇了摇头,白发无风自动,嘴角勾起一抹淡笑,“误打误撞可进不来这里,万载岁月中,误打误撞来到此地的人多了去了,但又有几个能找到出口呢?”
“啊!”李晓君闻言,心中一惊。
“前辈,门口的异兽说我是圣者,所以才放我进来的。”他急忙说道,试图寻找一丝希望。
“圣者?可有信物凭证?”白发男子眉头轻挑,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李晓君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即说道:“在下只是使出了寂灵圣法,可能门前的异兽认错了人。”
“你会寂灵圣法?莫非你是神水天宫的真传弟子?”白发男子语气一顿,似乎想起了什么,眼中闪过一丝惊异。
然而,他很快又摇了摇头,否定了自己的猜测:“不对,不对,看你表情你好像什么都不知道。
此地已成绝灵之地,与外界隔绝!
更重要的是,此地已与中央天域之间形成了一道空间天堑,化神期以下的修士绝无可能渡过!”
“当年,可是用量天尺划出的那道天堑,绝对不会有错!”白发男子回忆起当年的那一幕,仿佛天地分阴阳,王母划银河,轻轻一划,星辰坠落,无数的空间破碎,一条横贯大半个宇宙的天堑就此形成。
男子喃喃自语了一会儿,而李晓君则是聚精会神地聆听,什么量天尺、什么神水天宫、什么空间天堑,他都一一记在心里。
记下来,记下来,全部记下来!他在心中默念。
片刻之后,男子平息了心绪,对着李晓君说道:“小兄弟,你且过来。”
茶雾升腾间,李晓君忽觉灵台刺痛。
天释双目金芒如炬,将他周身经脉照得通透忽然,打量了片刻后说道:“练气四层,水火双灵根,兼修炼体和炼神之法,资质勉强算是中等吧。”
“你刚才说你会寂灵圣法,可否演练一番?”他语气中带着几分期待。
“前辈要求,晚辈不敢推辞。”李晓君拱手说道。
说罢,他手上结印飞快,灵台上灵光涌动,很快法则被引动,四周的空间被封锁,一股毁灭的气息在法印上凝聚而成。
“可以了!”白发男子见状,衣袖轻挥,瞬间四周的空间封锁被解除,毁灭的气息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寂灵圣法是谁教你的?”他好奇地问道。
“没人教,是晚辈自己慢慢琢磨出来的。”李晓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
对于这个回答,男子并不感到意外。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机缘和造化,看他结印的手法如此粗糙,漏洞百出,他打死都不信这是神水天宫的真传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