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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昨夜的疯狂,凤星河的脸颊开始发烫。抛开年岁,仅看那副会勾魂儿的身体和远超常人的体力,林清梦跟“老”确实毫无关系。
“不老,不老!您风华正茂!”
低着脑袋不敢再看他,凤星河不断挥舞着手中的《异兽集》,“您还是快点儿去沐浴吧。”
林清梦依旧在笑,满意的点了点头,“知道就好。”
脚步声越来越远,越来越轻,凤星河确定他已经走远了,转身接着翻找那口装满了书籍的大箱子。
脑海里却全是林清梦的影子,想到方才他满身是血的样子,不由得皱着眉头嘟囔:“最近入魔的妖兽怎么越来越多,还一只比一只凶残。”
“总要林清梦去收拾残局,也不知道他的身体能不能吃的消。”
不对,不对!
凤星河用力甩头,想什么呢?!他对付不了才是最好!要是死在那些魔兽的锋爪利齿之下,岂不是省得我动手了。
才这般想着,心脏处霍的疼痛起来,又是那种快要窒息的感觉。
他抬手按在胸前大口的喘气,额头出了些细小的汗珠,抬手抹了一把,扯着唇角苦笑着自嘲:“真是不争气!别难受了,知道你舍不得他死。”
边说边用力拍打着胸口,“等救出娘亲,我带你一起去陪他便是。”
叩叩叩!
“师尊,弟子能进来么?”
清脆的敲门声从院外传了进来,听声音说话的是长欢。
凤星河小跑着出去,只见长欢站在院门口,尽管小院的竹门大敞,他还是象征性的敲了好几下。
“师兄好,师尊这会儿不在,他去天池沐浴了。”
长欢愣了一下,随即拧着眉毛问道:“既然师尊不在,你怎是从他的屋子里出来的?”
“……”
凤星河挠了挠头,忽的瞟见手里的书,咧着嘴角回答:“师尊让我帮他整理书籍呢。”
“原来是这样。”
长欢就站在院门口也不进去,方块脸一如既往的严肃,“那你等下转告师尊,有苏君心疼婉儿断尾,要留她在青丘将养些时日。”
凤星河连连点头,“好的,我知道了。”
长欢不再多言,摆了摆手,转身快步离去。
接下来的十几日,凤星河要么跟着师兄一起到大荒历练,要么在山里寻个角落仔细研究封魔阵。
但是都不顺利。
大荒的妖兽一日多过日,而且越来越逼近护灵结界,眼看奔着九洲就去了,只是有结界阻拦进不去罢了。
弟子们过去一直是分成三组轮流历练,可现在妖兽激增,不得不变成了两组。即使如此,每隔一日也能有喘息的时间。
可林清梦却是不行,大荒之行日渐危险,他不放心弟子们单独下山历练,日日都要跟着。
凤星河的心完全不受脑子的控制,每每见他白衣染血总是心疼不已,“师尊,我们在山中修炼不行么?您这样未免太辛苦了。”
林清梦却道:“不可,结界附近多有村落,我们不去除秽,说不准要有多少百姓遇害。”
凤星河无言以对,他自是晓得妖兽肆虐有多严重,他才跟着下山几回,已经救过赤阳宗和无妄门的弟子两次了。
仙门是受到百姓的委托,才派了弟子到大荒除秽,只是没想到妖兽凶猛异常。
因此各门各派弟子多有折损,那些个式微的小宗门更是凄惨,连战死同门的尸首都无力夺回,不知被畜牲拖到哪里去了。
若不是亲眼见过林清梦狠辣的模样,任谁怎么说,他也绝不会相信这么心系苍生的师尊,有那样无情的一面。
历练凶险不顺,封魔阵更是让凤星河头大如斗。要想单单放娘亲出来,几乎是不可能的。
封魔塔就是大阵的阵眼,阵成那日拔地而起。封魔阵和护灵结界更是一体,共享五行之力,此消彼长共存共灭。
若要救娘亲就得破坏封魔阵,如此那般,九洲百姓必受灾祸。他就是千古罪人,哪怕死一万次,也是不够赔的。
凤星河心里急的如火焚油烹,但也无计可施。
大荒的形势愈演愈烈,入魔的妖兽成倍的增加。就连往日蛰伏在大荒最深处,万千年来不曾作过乱的家伙都出来了。
众仙门前所未有的团结,离的近的,便联合在一起到护灵结界外保护住在边缘的百姓们。
五神山所遇情况几乎完全一样,只是苦了执明神君,还要时不时的到岐山一带清理妖祟。
眼下这般光景,岐山却还在封山之中,任凭执明神君怎么说,勾陈都不肯解除法阵,只说,“若是此时放岐山众人出来,万一将来查出巫山之事是水刃岛所为,他们定要不服!”
执明神君被气的头顶冒烟,两次甩袖而去。
岐山的西南方是招摇山,西北方是单狐山。招摇山的弟子就那么几个,自顾尚且不暇,也只能是执明神君带人顶上。
仅仅月余,九洲之外竟是渐渐乱做一团。住在大荒外围的百姓们,但凡有些能力的,都拖家带口的逃进九洲了。
转眼到了季春时分,早该回山的有苏婉儿却迟迟未归。
狐族的白长老倒是不请自来,说眼下动荡,有苏君夫妇两个实在是不舍得女儿再遇危险,把人强扣在了青丘。他是过来替有苏君赔不是的。
林清梦倒是可以理解,自然也不会怪他们什么。
这日清晨,乌云蔽日,风大的能将房顶掀飞。
凤星河坐在饭堂里吃早膳,和大家一样安安静静的喝粥吃饼,也没什么心情讲话。
忽的,结界轻颤,众人皆是一惊。
细细感受不似凶兽之流强闯,倒像是有人在用灵力轻轻敲击,想要进山。
“你们继续吃饭。”
林清梦刚好从山顶下来,走到饭堂门口对着大家摆了摆手,“别紧张,为师去看看。”
他刚刚绘出火莲还没踩上,结界又颤了颤,且与方才的方位不同,竟是同时来了两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