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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离谱的是,不知道他运用了什么尖端技术,竟然能够无视整栋楼的讯号屏蔽仪,面向新松和各洲民众打开了直播,将联盟信口雌黄偏袒卫云的嘴脸暴露在公众视野下。
迫于压力,联盟撤掉了卫云的职位。
往事历历在目,伯德看着陆惟生输密码,顿时如坐针毡。
“陆队长,别别别,有话好好说……”
“算账?好啊,我倒是要看看你能算出些什么东西来。”
卫昭环起胳膊,左右自己的牌全翻在桌面上,便也想着逼陆惟生摊牌,顺便比比大小王,谁吃谁一目了然。
“卫少校,你这话说得……陆队长、陆队长你别……”
陆惟生十指在键盘上翻飞,键帽材质特殊,敲击时发出沉闷的钝响。
落在伯德耳朵里,如同催命的倒计时。
这场博弈,联盟是唯一没有牌的一方,上头那群老家伙轻松过活了几年,头脑愈发简单,想着陆惟生和卫家鹬蚌相争,联盟从中捡漏。
但陆惟生从来都不是这样玩游戏的。
几分钟之后,根据陆惟生调取的境内外账户数据,卫云分销工程物资的路径和方式逐渐清晰。
不签分销合同,但有运输合同。
无质保、出境即风险转移。
收到的工程款分成多笔,一部分通过几家名不见经传的小型经营部做成居间费转到卫云账户,一部分转到卫氏账户,还有一部分则是去了一个加密账户。
“流水超过三千万新松币。”
陆惟生把电脑转过去,卫昭和伯德眼神跟着落在右下角的大额数字。
男子轻轻敲击一下回车键。
屏幕上闪出三个方框,卫云、卫氏和神秘账号以2:3:5的比例瓜分了这三千多万的大额流水。
世上没有不漏风的买卖。
卫昭眼神闪烁,脑子里将所能应对的策略想了个遍,万般无奈之下打出一张垃圾牌,“即便阿云做错了事情,但陆队长身为她的上司,是不是……也应当承担监管不力的责任?”
“我也很好奇,”陆惟生抽回电脑,十指交叠搁在膝盖上,“这个神秘账号究竟隶属于谁,能够包庇卫云绕过我的监管,从中牟取暴利。”
男子四两拨千斤,两指夹着卫昭的垃圾牌丢回他脸上,甚至懒得出牌。
就这么轻而易举赖过一轮。
“需要我现场解码吗?”
陆惟生紧跟着摸出一张雷,随手甩在桌上。
伯德又是摇头又是摆手,整个人化身高速螺旋桨,“没有必要陆队长,真的没有必要。”
别人不认识这个账号,伯德认识。
不然他也不会被派来这里息事宁人。
陆惟生盯着伯德看了两秒,轻轻合上电脑,如同将魔物收回潘多拉盒子。
发现自己彻底失了赢面,卫昭不干了,耍赖推牌。
“陆队长,三百万西洲币恕我做不到,阿云退出Gasoline返回西洲这件事情联盟已经在考虑,你作为联盟的……下属,联盟都不打算追究的事情,你有什么资格问我要赔偿?”
“再说了,所谓的两名受害者不是都活着吗?”
陆惟生松开交叠的手指。
“我来的时候了解过了,李明妮是Gasoline已故成员的妹妹,抚恤金她是全额收到的,这么多年除了工资,各种奖金津贴你帮着她也没少拿……”
“至于另一名小姑娘,据说连Gasoline成员都不是?平民卷入Gasoline内部争端最多算是意外事故吧,不如直接向联盟申请走意外险,少说也能赔个十来万……”
要不是卫昭肩膀上闪亮的军章,伯德真的很想捂住他的嘴。
陆惟生抬手扣住领结,左右扭动两下,把领带扯下来扔在一旁。
没了领带的束缚,衬衫领口散开。
男子又解了两粒纽扣,露出精壮的胸膛。
寒风自关不上的窗户灌入,在屋子里打了个卷儿,又从前门缝隙呼啸着离开。
任谁都觉得冷。
但陆惟生不觉得。
卫昭还在喋喋不休,对即将到来的危险浑然不觉。
“陆队长,不管怎么说阿云都是你手底下的人,你第一时间不去相信自己的成员,却去相信一个到基地才月余的小姑娘,还把阿云关在审讯室一整夜……”
陆惟生忽得轻笑。
这声笑落在谈判尾声,多少有些突兀。
卫昭猛然住嘴。
少校脑袋里的探测雷达后知后觉地启动。
而此刻,坐在主位上的男子已经隐忍到了极点,周身笼罩了一股危险的场域。
他缓慢把玩着玫瑰金色的领带夹,手背青筋微凸,累积到一定程度的怒意化作嘴角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继而静静凝视卫昭,下达最后通牒:
“要么,三百万西洲币今天到我账上,要么,卫少校,你在西洲入境口岸得到的,只会是一具凉透了的尸体,我给你一分钟时间考虑清楚。”
“!”
卫昭一脸愕然。
陆惟生丢下这句话,视线也不从卫昭脸上移开,只屈指轻轻叩击桌面。
一下一秒。
一分钟就是六十下。
卫昭后背满是粘稠的冷汗,眼神反复在男子锋利的眼神和敲动的手指间游荡,每扫过一次,他的呼吸就急促一分,额头细汗依着节奏颗颗渗出。
房间里的气氛随着一下又一下的敲击逐渐沉凝下去。
卫昭听见的是战鼓。
但伯德听见的却是丧钟。
肩头闪亮的军章和胸口殷红的绶带给了卫昭莫大的勇气,他努力逼迫自己和陆惟生对视,学着他的口吻,一字一句道:“陆惟生,队长的位置坐久了,你以为你有本事对抗联盟?”
谈判破裂。
陆惟生掀桌。
物理意义上的掀桌。
四个人抬进来的镂花圆桌被陆惟生一把掀出去,侧翻后撞击杂物间的大门,发出一声轰然巨响。
卫昭受了惊吓。
愣神的半秒里,陆惟生欺身上前,一手扼住卫昭的咽喉,另一手顺走他别在腰后的枪,单手“咔咔”上膛,顶住男子的太阳穴。
脆弱的喉管被虎口死死掐扼,卫昭喘不上气,但又不至于窒息。
陆惟生眼角眉梢都是杀意,唯独嘴角挂着一抹残忍的笑,“卫少校,你责怪我把卫云关在审讯室一整夜,但你知道吗,只是把她关在审讯室一整夜,而不是直接在她脑门上连开三个血洞,是我花了怎样的毅力在忍耐吗?”
男子嗓音沙哑,甚至不断爆出怒音。
每说一个逗号,顶在卫昭太阳穴上的枪口就用力一分。
薄薄的皮肉边缘先是泛白,接着透出血一样的红色,很快,头骨因为受到大力压迫,里面丛生的血管被挤得从皮肤下方凸起,隐隐跳痛。
“或者……”
陆惟生冷笑。
他调转枪口,直指伯德。
伯德仿佛被无形的枷锁捆绑在了粗制滥造的椅子里,他颤抖地举起双手,脸上的皮肉跟着抖动,如同南洲夏日被风拂过的麦田。
男子撕破伪装,眼神凶残。
“或者……我干脆不做这个Gasoline队长,就在这里一枪干掉伯德,然后把三千万的事情公之于众,我们谁都不做赢家,全员重新洗牌,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