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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给大家部署一下工作。长沙西边有一条湘江,到了江边,我和王盘龙、王杂毛、张二镖、张三火渡河去长沙,卢千山、秦道长在河对岸等候,同时看好车辆。我们去城里取了货,把货物放在船上再运到对岸。大家明白了吗?” 严欢详细地讲解着计划。
“明白了。” 众人齐声回答,声音中透着几分干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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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严欢带着王盘龙、王杂毛渡船过河,进入长沙城内,来到了恒宝钱庄的门口。
钱庄的大门气派非凡,门口的两个门丁穿着整齐的制服,显得十分威严。
他们见严欢穿着一身体面的衣服,身后的伙计也都干净整洁,便低下头向严欢问好。严欢微微点头,大摇大摆地走进了钱庄。
刚走进钱庄,王盘龙便凑到严欢耳边,小声地说:“东家,你来钱庄干啥呀?”
严欢瞥了他一眼,说道:“取钱呀。”
王盘龙一脸惊讶,说:“取多少钱,要这么多兄弟过来?”
严欢笑了笑,说道:“我怕大家累着了,所以多叫了几个人。”
王盘龙嘲笑着说道:“东家,你就算取一百两银子,我一个人也拿得动呀。”
严欢神秘地一笑,说道:“我不是取一百两,我是取两千两。”
王盘龙瞪大了眼睛,说道:“东家,您又说笑了,你上哪儿去拿这么多银子呢?”
严欢看已经走到中厅门口,便提醒道:“别说话了,保持安静。”
王盘龙这才闭上嘴,跟着严欢继续往前走。
严欢站在钱庄的柜台前,心跳悄然加速,但他面上强作镇定,将手中的会票轻轻搁在柜台上,和声对那身形肥胖的庞柜头说道:“大哥,我是来兑付现银的。”
庞柜头接过会票,手猛地一抖,眼睛刹那间瞪得犹如铜铃一般大,死死地盯着会票,仿佛那是一张来自天外的神秘之物。旋即,他又抬起头,将严欢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那眼神之中满是难以置信之色,似乎在确认眼前这个看似普通的人,怎么会持有如此巨额款项的会票。
严欢看庞柜头好像不认得自己了,便说:“庞柜头,我之前来这里兑付了五百两现银,你怎么不认得我了?”
“原来是您呀,客官,实在是对不住,方才没认出您来。” 庞柜头满脸歉意地说道,“您这一千两银子连本带利,现在就要兑付现银吗?”
“对。另外,半个多月之前,我还有一千多两的利息未曾取走。这次我打算一并取出来。” 说着,严欢拿出另一张会票。
庞柜头双手接过会票,恭敬地说道:“客官,我先帮您仔细验一下这会票。” 言罢,他便将那会票轻轻平放在柜台上,取出放大镜仔细查看印章,又对着光线检查纸张纹理和水印,还翻账本比对记录 ,确认无误后说道:“客官,这会票也是真的,您放心。”
“我现在要取走本息。” 严欢的声音依旧沉稳,可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急切。
“好嘞,客官,那我这就去后院问一下掌柜,您稍等片刻。” 庞柜头伙计小心翼翼地将会票放回柜台,转身向后院走去,脚步略显匆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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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后,庞柜头回来,满脸堆笑地说道:“客官,掌柜说了,上次是因为资金紧张,才没能帮您兑付现银。这次肯定没问题,我马上帮您办理……”
“那就麻烦了。” 严欢说。
这时,庞柜头赶忙转身,不一会儿就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恭恭敬敬地递到严欢面前,脸上堆满讨好的笑容,点头哈腰道:“客官,您先喝口茶润润喉,办理手续还得稍等一会儿,实在是对不住让您久等了。”
“多谢。” 严欢说。
“我这就给您算算要兑付多少现银。” 说着,庞柜头便打起算盘,仔细计算起来。末了,他说道:“客官,一千两,20 年的本息一共二千四百两,减去抽水还有二千三百七十六两。再加上 1183 两,等于 3559 两。”
王盘龙站在严欢身后,嘴巴张得老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伙计手中的会票和账本,脸上满是震惊。他实在难以想象,严欢竟要取如此巨额的银子。在他看来,这简直是一笔天文数字。他凑近严欢,压低声音道:“严兄弟,这…… 这是真的吗?这么多银子,我们……”
严欢瞪了他一眼,示意他闭嘴。他识趣地闭上嘴,可眼神里依旧充满惊讶与不安。
随后,庞柜头拿着笔,在会票上一笔一划地写了几个字,盖上结算的印章,双手递给严欢,笑着说道:“客官,您拿好这凭证,去库房就能取到银子了。” 然后严欢拿着凭证去库房取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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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房里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息,四周摆放着高大的柜子,柜子上挂着沉重的锁。
库房伙计打开其中一个柜子,里面整齐地码放着一箱箱银子,散发着诱人的光芒。王盘龙等人看到这么多银子,都忍不住发出惊叹。
严欢仔细地清点着银子,每一块都在手中掂量,感受着那沉甸甸的分量,确认无误后,才让王盘龙、王杂毛把银子装进木箱。王盘龙小心翼翼地抱起一块银子,脸上露出既兴奋又紧张的神情,说道:“严兄弟,这就是你说的货?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银子。”
“安静点,赶紧干活!” 严欢催促道。
众人开始忙碌起来,将银子一块一块地装进木箱。很快,三千五百两银子装满了四个木箱。为确保安全,严欢拿着锁,把箱子锁上。看着那锁扣紧紧地锁住木箱,严欢心中的紧张感稍稍减轻了些。
“快,把箱子抬出去吧。” 严欢说道。
王盘龙率先蹲下身,双手抱住箱子,试图抱起来。可刚一用力,他就 “哎哟” 一声,蹲了下去,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说道:“东家,太重了,抬不动。”
严欢皱了皱眉头,走上前,蹲下身,双手抱住箱子,使出浑身力气,却怎么也抱不起来。站在一旁的胖伙计看着他们狼狈的样子,忍不住笑道:“一个人抬不动,两个人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