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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临接过卡片,目光落在老画师写的那句:“风不过岸,情未曾止。” 她的眼神微微一动,没有过多的表情,只是不动声色地低头收进包里,像是把这份美好的寓意也一并收藏进了心底。
走出画廊后,万临忽然停下脚步,身姿挺拔,静静地看着陈明泊,眼神中透着一丝复杂的情绪:“我不知道我们到底还能走多久。”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迷茫,也带着一丝对未来的不确定。
“我也不知道。” 他很坦率,目光真诚地看着她,“但如果你愿意试,我就不会中途离场。” 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像是在向她许下一个庄重的承诺。
她点了点头,原本清冷的语气终于柔了下来,如同春日里消融的冰雪:“那就试试。” 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温柔,像是对未来充满了期待。
他望着她,眼里的光渐渐变得沉稳,像是在一片迷茫的雾气中终于找到了坚实的落脚点。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自信,仿佛已经看到了他们美好的未来。
“我会一步步做给你看。” 他说,语气中带着一丝决心,想要用行动证明自己的心意。
“你别做给我看。” 她看着他,眼神认真得如同在审视一件珍贵的宝物,“你就真的去做。”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容置疑,希望他能真正做出改变。
他听了这句话,沉默了一秒,像是在思考她话中的深意,然后忽然笑了出来,那笑容比刚才任何一次都要轻松,仿佛心中的重担终于放下。
“好,我真的去做。”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愉悦和决心,像是在对他们的未来宣誓。
他们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默契地往回走。车停在路口的灯下,昏黄的灯光洒在车身,像是为他们的爱情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他快走几步,替她拉开车门,动作绅士而贴心。她坐进去时,忽然轻声问他:“你当时为什么突然去做自查?” 她的声音很轻,像是怕打破这美好的氛围。
他握着车门,身体微微前倾,看着她,低声说:“因为你要走了。而我不想你真的走。”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紧张,又带着一丝深情,那是他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她垂下眼,长长的睫毛在脸颊上投下一片阴影,轻轻说了一句:“那你早点明白就好了。”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感慨,也带着一丝对过去的释怀。
“我现在明白了。” 他说,语气中带着一丝欣慰,也带着一丝对未来的期许。
她没再说话,窗外的街灯从她脸上扫过,一道又一道,把她的表情分割得若隐若现,宛如一幅神秘的画卷。她的眼神中透着一丝温柔,一丝期待,仿佛在憧憬着他们即将开启的新旅程。
车子启动,缓缓驶入夜色。他们坐在并不算太安稳的沉默里,车内弥漫着一种微妙的气息,却都知道,有些话不必说出口,也已经比任何承诺更有重量。这份默契和理解,如同春风,轻轻拂过他们的心间,温暖而美好。
这一夜,春风如洗,轻柔地抚摸着大地;霓虹浮动,闪烁着如梦如幻的光芒。
车平稳地行驶在半路,夜幕深沉,像是一块巨大的黑色绸缎。窗外,雨毫无征兆地悄然降临,最开始只是零星几滴,如同来自天际的无声使者,轻轻打在挡风玻璃上,那轻微的撞击声,恰似无声的叩问,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随后,雨滴愈发密集,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驱使。风猛地刮过的瞬间,雨点像是被激怒的情绪,带着一股决然的气势,斜斜地重重砸在车窗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雨刷不知疲倦地一下下地来回扫着,那单调的声音,仿佛是这雨夜演奏的一曲孤独乐章,在车内不断回荡。
车内却安静得出奇,仿佛时间在这里凝固。万临静静地靠在副驾驶座上,身姿优雅,侧着头专注地看着窗外。车外的灯光在雨幕中被拉成一道道模糊的光痕,宛如梦幻的丝带。她的睫毛像蝴蝶的翅膀般轻轻颤着,眼里没有焦点,眼神中透着一丝迷离,像是陷入了某种深沉的思索之中。她没有说话,陈明泊也同样沉默着。他的一只手稳稳地握着方向盘,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另一只手随意地搭在腿边,却不时微微收紧,那细微的动作,像是在压抑着内心深处的某些念头,那些念头如同被囚禁的野兽,在他心底不安地躁动。
又过了一会儿,她像是从沉思中回过神来,忽然轻声开口,声音轻柔得如同微风拂过:“你觉得我们这样,算是一种重新开始吗?” 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迷茫,似乎在探寻着他们关系的未来走向。
他听到她的话,微微转头看了她一眼,语气温缓得如同春日里的暖阳:“你觉得呢?” 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把问题抛回给她,试图从她的答案中寻找答案。
她轻轻摇了摇头,发丝随着动作轻轻摆动,语气中带着一丝不确定:“不像重新开始。我们什么都没变,只是终于把很多话说清楚了。”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感慨,像是对他们过去种种的反思。
他没有立刻接话,只是目光在车窗外快速扫视,将车缓缓停到一处靠路边的小咖啡馆门前的临时停车位上。那家店他之前从未涉足,但橱窗里透着暖黄灯光,那灯光如同温暖的炉火,驱散了雨夜的寒意。门口撑着一把旧木伞,雨丝不断地落在其上,发出沙沙作响的声音,仿佛在演奏着一首轻柔的摇篮曲。
“进去坐一会儿?” 他微微侧身,看着她,轻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期待,“不急着回去。” 他希望能在这个温馨的小空间里,与她共度一段宁静的时光。
她的目光顺着他的指向,看着窗外那盏散发着温暖光芒的灯,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最终还是轻轻点了点头,动作轻柔得如同蝴蝶落在花蕊上。
他迅速下车,撑开伞,脚步匆匆地绕过车头走到她这边。他小心地替她拉开车门,动作绅士而体贴。伞不大,在风雨中显得有些单薄,他毫不犹豫地往她那边倾了倾,哪怕肩膀被雨水无情地打湿,他也一动不动,仿佛在守护着一件无比珍贵的宝物。她低头从车里出来,身姿轻盈,站在他撑起的伞下,眼神不经意间扫过他那块已经湿透的衣料,眉头微微蹙了一下,那细微的动作,泄露了她内心的一丝心疼。
“你早晚会感冒。” 她说,声音里带着一丝嗔怪,却也透着浓浓的关心。
“你愿意带我去医院吗?” 他低声问,眼神中带着一点戏谑,试图用这样轻松的话语缓解此刻有些凝重的气氛。
她没有搭理他的玩笑,只是抬手轻轻把伞往中间移了移,动作自然而贴心,像是在回应他的关心。
他们一前一后走进咖啡馆,店内空间不大,温馨而舒适,像是一间由温馨住宅改建而成的小天地。地板是老式红木,散发着古朴的气息,灯光昏暖,宛如夕阳的余晖,轻轻洒在每一个角落。店里播放着一首很旧的英文歌,低低的女声宛如夜莺的歌声,在这雨夜里显得格外温柔,仿佛在诉说着一段古老而动人的故事。
吧台后是个戴眼镜的年轻女生,正专注地手冲咖啡,咖啡豆的香气弥漫在整个空间。看到他们进来,她只是微微点了点头,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没有多余的寒暄,一切都显得那么自然而和谐。
他们找了靠窗的位置坐下,桌子很小,刚好够两个人面对面。窗外雨还在下,玻璃上布满了一层细密的水珠,宛如一层晶莹的面纱。外面的车灯照过来,透过这层水珠,把两人的影子投在玻璃上,虚虚实实,影影绰绰,像隔着一段未竟的话,那些未说出口的话语,在这朦胧的光影中若隐若现。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陈明泊忽然开口,打破了短暂的沉默,声音里带着一丝回忆的味道。
“当然记得。” 她轻声说,声音轻柔得如同回忆的呢喃。
“你哥介绍我们认识的时候,我看你一眼都没看我,连酒都没碰。” 他微微摇头,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像是在回味那个特别的瞬间。
她低头笑了一下,笑容里带着一丝羞涩:“因为我本来不想去那场饭局,是我妈非让我去,说你家里背景不错,让我去看看你人怎么样。”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奈,回忆起当时的情景。
“那你后来怎么评价?” 他微微前倾,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想知道她对自己的第一印象。
她抬头看着他,眼里带着一点微妙的笑意,那笑意如同春日里盛开的花朵:“还可以吧。起码你那天没急着加我微信。” 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让气氛变得轻松起来。
“那是我克制。” 他轻笑一声,笑声在这温馨的空间里回荡,低头翻着菜单,“要是那时候表现太主动,可能你现在连这杯咖啡都不会来喝。”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庆幸,庆幸自己当初的理智。
她没有接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低头的模样,眼神中多了一些柔和的东西,那柔和如同春日里的微风,轻轻拂过心田。
两人各点了一杯热饮,他的是黑咖啡,浓郁的香气弥漫开来;她的是肉桂热奶,散发着温暖的气息。饮料端上来的时候,她优雅地拿起杯子,轻轻吹了口气,热气在她面前氤氲开来,她低头喝了一口,鼻尖被蒸汽氤氲出一层淡淡的雾,宛如一幅美丽的画卷。
“你最近真的很累吧?” 她忽然问,声音里带着一丝关切,目光紧紧盯着他。
“看出来了?” 他语气不自觉放软,像是在她面前卸下了所有的防备。
“眼睛很红,笑的时候也不像以前那么从容。” 她看着他,眼神专注而平静,像一湾清澈的湖水,“你以前的那种‘什么都在掌控之中’的样子,最近越来越少了。”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担忧,担忧他承受了太多的压力。
他没有躲避她的目光,只是静静地迎着她的注视,认真地说:“因为现在很多事真的不在我掌控里了。”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奈,也带着一丝对现实的接受。
“你怕吗?” 她轻声问,声音里带着一丝小心翼翼,像是怕触碰到他内心的伤痛。
“怕。” 他说得毫不掩饰,目光坚定地看着她,“怕失去你,也怕自己撑不住。但最怕的是,到头来我回头看这段路,会发现全都是错的。”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恐惧,那是对未来不确定性的恐惧。
“那你现在回头看,还后悔吗?” 她继续问道,眼神中带着一丝探寻,想知道他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他望着她,眼神沉了沉,像是在回忆过往的点点滴滴,低声回答:“如果没有你,我肯定后悔。” 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深处发出的。
“我没你想的那么重要。” 她淡淡地说,声音低,却不冷,像是在否定他的话,又像是在试探他的心意。
“对我来说重要。” 他看着她,目光深情而专注,声音很轻,却如同重锤,敲在她的心坎上,“有些人,是撑不住的时候,唯一能让你不想倒下去的那种存在。”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对她的依赖,那依赖如同藤蔓,紧紧缠绕着他的心。
她听着这话,手指轻轻扣着杯子边沿,那动作像是在思考着什么。她没有说话,那一瞬间,她的眼神似乎有些动摇,像是原本筑起的一道坚固的墙,在这雨声和这夜的温暖氛围里,被缓缓推开了些,露出了内心深处的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