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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喝杯茶吗?” 万临突然想起什么,轻轻从他肩上抬起头,“或者别的?”
“茶吧。” 陈明泊看着她微红的脸颊,没有放开她的手,“但是…… 不用勉强,如果你累了就别忙。”
万临弯唇:“我不累。你今天坐了那么久的会,反倒是你该休息。”
她说着,刚要起身,又被陈明泊轻轻拉住。她诧异地回头看他,还没开口,就见他靠近过来,轻触了一下她的额头,语气温柔:“别忙茶了,好好坐一会儿。” 他的动作和话语,都充满了温柔与爱意。
万临心里如同被一股暖流包裹,看着近在咫尺的他,轻轻点头:“好。” 她的眼神里,有对他的回应,也有对这份温暖的沉浸。
夜深了,灯光柔和,窗外霓虹闪烁,公寓里只剩他们两人的呼吸与心跳。也许他们并没有更多话语,但此刻的沉默中,却早已默契地承诺了下一次见面的期许。那沉默,是一种无声的交流,是他们对彼此深深的眷恋与期待。
夜色愈发深沉,风轻拂着阳台上的两人,带来夜晚特有的温润与安静,那丝丝缕缕的凉意,如同情人的轻抚,撩动着人心。
万临领着陈明泊来到阳台,先是背靠在栏杆边,她的发丝在夜风中轻轻飘动,宛如灵动的精灵。
万临示意陈明泊:“你看,那边就是滨海湾,往远一点还能瞧见摩天轮的灯。每到夜里,我都会觉得这一切像做梦一样。” 她的声音轻柔,带着一丝梦幻的色彩,仿佛在诉说着一个遥远而美好的故事。
陈明泊走到她身侧,伸手探了探夜风,另一只手自然地落在她腰间,掌心隔着薄薄的布料感受到她身体的温度,那温热的触感,如同电流一般,瞬间传遍他的全身。他低头看她,眼神中满是温柔与宠溺:“你平时一个人,站在这里多久?”
万临微微歪头,浅笑,那笑容如同夜空中绽放的花朵,明艳动人:“有时十几分钟,有时一坐就是一两个小时,发呆或者写论文,反正这里很安静。” 她指了指自己脚边的小凳子,“坐在这里也能吹风。”
听她这么说,陈明泊忍不住抬眼打量这方狭小却别有氛围的空间:一张窄长的躺椅,旁边放着一本翻开的书,似乎是她刚才在看的,书页微微卷起,还夹着一支笔做记号。他忽然有点羡慕这片区域一直陪伴着万临,替她见证了无数个深夜和思绪,那些她独自度过的时光,都被这方阳台默默收藏。
“看得出,这里对你挺重要。” 他轻声说,侧身挨近万临一些,借着这夜色的掩护,让两人的身体紧贴得更明显,他能感受到她的呼吸,那微微的起伏,让他的心也跟着微微颤动。
万临点点头,转头与他对视,眼底带着一抹柔光,“毕竟是我自己住的地方,想怎么布置就怎么布置。” 话虽轻松,但她心里一阵暖意,因为这是她第一次真正带他走入自己深夜时的私人天地,让他走进自己的内心世界。
一阵微风吹过,拂动两人的发丝,那轻柔的风,仿佛是大自然的使者,在他们之间传递着微妙的情感。万临的鼻尖蹭到陈明泊的衣襟,隐约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洗衣液与香波混合的味道,很干净,那股清新的气息,让她感到无比安心。她轻轻地笑,抬起眼看他:“你身上有种很好闻的味道。”
陈明泊本想说点什么,却在对上她的眸子时,一瞬间感觉心跳乱了拍,仿佛整个世界都停止了转动,只剩下她那双明亮的眼睛。他伸手替她拂去耳边那几根被风吹乱的发丝,然后顺着动作,将掌心落在她的脸颊旁,温柔地轻抚,那细腻的触感,让他的指尖微微颤抖。
“我没喷香水。” 他低声解释,语调里染上难得的温柔,那声音如同夜空中的月光,洒在她的心田。
“我知道。” 万临弯起眼角,带着笑意,“但是你整个人就是清爽的味道。”
两人相视一笑,目光交缠的刹那,周遭仿佛都被抽离,只剩夜晚与他们,整个世界仿佛都变得安静下来,只有他们彼此的眼神在交流,诉说着无尽的情意。城市的喧嚣似乎变得遥远,只有风与灯火在不远处作陪,为他们的相聚增添了一抹浪漫的色彩。
忽然,陈明泊轻轻揽住她的腰,让她更贴近自己,他能感受到她的心跳,那急促的跳动,如同鼓点一般,敲打着他的心。万临感觉到他指尖的力道,他的气息将她包围,她心口不由得加速跳动,仿佛要跳出嗓子眼。她轻轻握住他衬衫的衣襟,一抬头,正好对上他深沉的眼神,那眼神中充满了爱意与渴望。
一瞬间,所有的克制和客气都变得多余,他们心中的情感如汹涌的潮水,再也无法抑制。
陈明泊没再犹豫,缓慢地俯下身,唇瓣贴上她的。那动作温柔又坚定,带着他一贯的沉稳,更带着此刻藏不住的情意,他的吻如同春日里的暖阳,温暖着她的心房。
万临的呼吸顷刻间乱了,她先是一怔,随即闭上眼,伸手环住他的背,将自己彻底交付给这个夜晚,她的心跳与他的心跳交织在一起,奏响了一曲爱的乐章。
亲吻是小心而探寻的,唇与唇之间最初只有极短暂的相贴,随后逐渐深入,却始终不失温柔,他们的吻如同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照亮了彼此的世界。
万临觉得自己像是在风中被他护住,脚尖都在轻微发颤,那是幸福的颤抖。或许他也感到了这种颤抖,便伸手贴在她肩胛处,安抚地抚了抚她脊背,给予她更多安全感,让她在他的怀抱中感到无比安心。
“万临……” 他在她唇上呢喃着,气息和声音都带着微微的颤,那是他内心深处最真挚的呼唤。
万临没有回答,只是更用力地回应。她感觉到他唇瓣传来的暖意,呼吸之间有他淡淡的体香,伴随着那份独有的沉着与怜惜,她仿佛置身于一个梦幻的世界,不愿醒来。整个世界在这一刻静止,所有灯光、人声、海风都成了背景,衬托着他们蜷缩在阳台上唯一的主角地位,他们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他们亲吻得并不匆忙,像是在用这个动作来填补明天即将到来的分别空白,每一个吻都饱含着他们对彼此的眷恋与不舍。大约半分钟后,陈明泊才微微松开她,额头轻轻抵住她的,依旧没有舍得放开怀抱,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爱意与不舍,仿佛要将她的模样深深地刻在心底。
万临呼吸急促,红着脸轻微偏过头,心里嗡嗡作响,却又忍不住想继续靠近,她的心早已被他填满,再也装不下其他。她轻咬下唇,鼻尖几乎碰到他的鼻尖,呼吸缠绕交织,额头微微渗出一点薄汗,那是幸福的汗水。
“对不起,吓到你了吗?” 陈明泊低哑着声音问,眼神依旧落在她脸上,带着丝担忧,他害怕自己的举动会让她感到不适。
万临轻呼一口气,然后抬起眼睛看他:“你这算道歉还是客气?” 她声音有些沙哑,却夹着笑意,“都已经这样了。”
陈明泊也笑了,低沉的笑声在夜里分外好听,他再次搂紧她,手掌在她后背轻抚,让她能把心跳慢慢平复下来:“我只是没想到会这么……”
他说到这儿,没有再继续,但万临已经读懂他的意思。或许他们谁都没料到,这个告别前的夜晚,氛围会如此强烈地催促着彼此向前走一步,让他们的感情得到了升华。
“我也没想到。” 她轻轻将头埋进他胸口,感受他有力的心跳,脸上依然带着余热,“但我不后悔。”
陈明泊心里一阵柔软,抬手在她后颈上轻轻摸了摸,仿佛要将她融进自己身体里:“明天要是见不到你,我该怎么熬?”
万临抬眸,轻轻在他肩头拍了一下:“别说得好像再也见不到似的。你迟早还会回来。”
他低头吻了吻她的额角,眼神柔和:“嗯,等我回北京处理完工作,定要再来。”
万临轻轻松开手,让自己能再度对上他的眼睛:“好,那我等你。”
说着,她抬起手,食指轻轻点在他的胸口:“然后你可不能让我等太久。”
“不会。” 他答得格外坚定。随后,他再一次低头浅尝了下她的唇,像是每个字都在承诺,他的吻是他对她的誓言,是他对未来的期许。
夜风依旧,远处城市灯火闪烁,像为他们的交织悄然伴奏,那闪烁的灯光,如同他们心中的希望,照亮了他们前行的道路。阳台虽小,却在此刻承载了他们所有的眷恋与告白,这里是他们爱情的见证,是他们心灵的港湾。两人就这么相拥着,时而亲吻,时而相视而笑,感受彼此唇齿间的温度,也感受内心最真切的悸动,他们的爱情在这个夜晚绽放出最绚烂的光彩。
或许这一夜不会太长,但他们希望能借由这样紧密的相贴,将所有时间的空隙都填满,让这份爱情在他们心中生根发芽。他们没有急着回到客厅,反倒像被夜色与城市灯光一起留在了这方阳台,这里是他们的世界,是他们的天堂。没人想打破这份温暖,无关尴尬,也不怕暧昧 —— 一切都水到渠成,刚刚好。
陈明泊和万临从电梯里并肩走出来,脚步不自觉地放得很慢,谁都没有说话,仿佛都想紧紧抓住这最后的时刻,多留一点彼此独处的沉默。在这一天的尾声里,连沉默都显得弥足珍贵,每一秒的安静都像是在为这段时光做最后的留念。
走到大门口的玻璃门处,万临放慢脚步,像是被什么无形的力量拉住,悄悄伸手抓住陈明泊的衣袖,似乎不想就这样退出那片温暖的光,不想让这份相聚这么快结束。陈明泊感受到她的动作,立刻停下来,缓缓转头,目光温柔地看她:“怎么了?”
万临抬眸,眨了眨眼睛,眼眸中闪烁着不舍的光芒,却没回答,只是把他的袖子更往怀里拽了拽,仿佛这样就能留住他。她肩上还披着一件薄外套,夜风从门缝里穿过,像一只温柔的手,轻轻撩起她的发梢。“要是你还没整理东西,可以再上去坐坐,” 她声音低低的,带着无尽的不舍,“反正明天那么早的飞机…… 要不让我帮你收拾也行?”
陈明泊略微垂眼,看到她微微红了的鼻尖,像是被什么击中了内心最柔软的地方,他知道她其实舍不得让他离开,却又在找理由让他再多待一会儿。
心里忽然一阵酸软的感觉蔓延,他伸手将她的外套稍微往上提了提,动作轻柔得如同对待一件珍贵的宝物,让她裹得更严实些,仿佛这样就能给予她更多的温暖和安慰。
“行李我收得差不多,” 陈明泊说,语气温柔,“再多翻腾一下,只会把东西折腾乱。”
万临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那些挽留的话语在舌尖打转,却又觉得那样只会让离别变得更加拖沓。她轻轻咬了咬唇,松开他衣袖,改而抬起手,轻拽着他的衬衫前襟,像是在抓住最后的希望,“…… 那要不我送你去酒店?”
陈明泊无奈地笑笑,那笑容里满是对她的宠溺和怜惜,把她搭在自己胸前的手拉下来,反握在掌心,他的掌心温热,传递着他的深情:“不用。你明天还要上课,折腾来回就晚了。”
万临见陈明泊态度坚决,心里那份无奈和不舍更浓,像是要将她淹没。她捏了捏他的手指,感觉到他指节微微有些凉,仿佛是这夜晚的凉意渗透进了他的身体,“好吧。”说罢,她又小心翼翼地确认:“那你…… 一早就走?”
“对,” 陈明泊点头,另外一只手轻触到她的颈侧,像是有一股无形的力量驱使,仿佛想把她往自己怀里带,将她紧紧拥入怀中,“订了九点的航班,我要七点就得出发。再不走,会赶不及登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