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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都不愧是人族“第一人”,短短几天便按照太清提供的修行体系,从炼气、筑基一路突破至金丹,中间根本没有明显的境界瓶颈出现。
不过,这几个境界是太清已经完善并找人族修行实验过了,玄都修行天赋高,修行起来自然水到渠成。
然而,接下来的修行之路就没那么轻松了。金丹境之后的修行体系还在摸索阶段,许多法门需要反复推演,玄都作为专用“小白鼠”,自然少不了吃苦头。
玄都按照太清理论上正确的修行方式修行,多次遭遇灵力失控、经脉逆乱的危机,好几次险些走火入魔,全身灵力暴走,差点把自己炸成一团烟花。要不是太清及时出手强行散掉他的修为,玄都恐怕已经“身死道消”好几回了。
即便如此,玄都从未退缩。
每一次失败后,他都会和太清一起总结经验,调整修行方向,没办法人族本来没有修行之路,他们要做的就是开辟一条路,多次路走偏,偏离太远无法修正,玄都只能咬牙散去修为,重新开始。
即便无数次重修,但想到司风的告诫和人族的未来,他便咬牙坚持了下来。
每一次,他都毫无怨言,从头再来。当然,这“毫无怨言”只是为了人族毫无怨言。
也不能说玄都完全没有怨言,不过怨言都是针对司风的……
起初,他只是在心里暗暗腹诽:“上神啊上神,您可真是给我找了个‘好师傅’,安排了个‘好差事’……”
后来,随着后面境界越来越高,探索难度也有不断增加,出错增多,重修次数也随之增多,玄都的怨气也就越来越大。
每次太清发现修行方向有误,玄都不得不散去修为时,他总是一边忍着剧痛,一边咬牙切齿地嘟囔:“上神,我谢谢你提前让我修行!我诅咒你被天打雷劈!逍遥子,我谢谢你个%¥@#¥%……”
玄都咒骂的可“礼貌”了。
当然,这些咒骂都是司风默许的。否则,借玄都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对司风表现出半点不敬。
司风知晓配合太清探索人族修行体系会有各种危险,但是有他、太清和女娲在玄都只要不是自己放弃,想死都难,玄都也是知道这些,但是是真的疼……
为了补偿玄都,司风时不时会做些美食,邀请玄都一起品尝。司风也乐得终于有个“人”能陪自己吃饭。一来二去,玄都和司风熟络起来,说话也不再客气。
有一次,玄都又要重修,司风见他一脸生无可恋,便安慰道:“小都子,辛苦。等你修为上来,我带你去捕捉大妖,烤妖心吃,那口感可有嚼劲了!”
玄都依旧是一副幽怨的表情,眼神里写满,要不你来重修试试。
司风讪讪地挥了挥拳头,干笑道:“为了人族,加油!”
玄都一边忍着散去修为的剧痛,一边开口:“上神,我能把心中的话说出来吗?”
司风见玄都疼的面目全非,想都没想就答应了:“说吧。”
玄都叹了口气:“算了,我怕上神怪罪。”
司风咧嘴,几个意思,话没好话?顿时来了兴趣:“没事,恕你无罪。”
玄都又深吸一口气:“还是算了,我说的话对您大不敬,圣母娘娘会怪罪的。”
司风更加好奇了,这小子到底想说什么,连女娲都顾虑到了。
司风摆摆手道:“没事,你尽管说,你们圣母娘娘暂时回妖庭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