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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芸蹲在工部衙门口的石狮子旁边,愁眉苦脸地啃着烧饼。
"芸二爷,您怎么在这儿蹲着?"小红拎着食盒路过,惊讶地问。
贾芸叹了口气:"别提了,工部那帮老爷们,非要让我三天内画出新式织布机的图样,可我这脑子......"
小红眼珠一转:"您怎么不去找环三叔?他点子最多了!"
贾芸一拍大腿:"对啊!我怎么把他忘了!"
他三两口吞下烧饼,拔腿就往西山跑。到了大明皇家学院,正赶上贾环在给学生讲课。
"环三叔!救命啊!"贾芸冲进去,把工部的难题一股脑倒出来。
贾环听完,摸着胡子笑了:"这有何难?你去找琏二哥,他那机器厂里有个叫'弹簧'的玩意儿,装到织布机上,保准比工部那帮人想的强十倍!"
贾芸眼睛一亮,转身就跑。贾环在后面喊:"记得请我喝酒!"
4. 贾府的族学
贾府的族学如今已经成了京城一景。每天清晨,都能听见朗朗读书声从院子里飘出来。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
贾政要是还活着,准得乐开花。当年他坚持办的族学,如今不仅教四书五经,还增设了算学、格物、航海等新科目。最厉害的是,从这里出去的学生,十个里有八个能中举!
贾琏有时候路过,会站在窗外听一会儿。有一回,他听见先生在讲:"这蒸汽机的原理,就跟烧水壶一样......"
他忍不住笑了:"这帮小子,比我们当年强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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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天下第一学
贾家的族学,如今可真是今非昔比了。
原先那几间小院子,早就不够用了。贾环站在族学门口,看着乌泱泱的学生挤在院子里背书,连廊下都坐满了人,忍不住摇头叹气。
"二爷,再这么下去,咱们连站的地儿都没了!"管事的小厮苦着脸道。
贾环摸了摸下巴,忽然一拍大腿:"走!去西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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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山那片地,原本是某位勋贵的庄子,后来家道中落,便卖了出来。贾环二话不说,直接砸银子买下,又请了工部最厉害的匠人,照着国子监的格局重新设计。
开工那天,贾兰正好回京述职,特意骑马过来看。
"环叔,您这是要建个多大的学堂?"贾兰仰头看着图纸,咂舌道。
贾环笑眯眯地指着图纸:"喏,这边是文学院,那边是理学院,后头还有实验室、藏书楼、演武场……"
贾兰听得直瞪眼:"这哪是学堂?这都快赶上半个翰林院了!"
贾环拍拍他的肩:"兰哥儿,你如今在海军带兵,可知道咱们大明的战船为何能远胜洋人?"
贾兰想了想:"因为咱们的炮更猛?"
"错!"贾环摇头,"是因为咱们的工匠懂算学、懂物理!打仗不是光靠蛮力,得靠脑子!所以这学堂,不光教四书五经,还得教天文地理、机械算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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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后,新学堂落成。
学生们一进门,全傻眼了——光是藏书楼就有七层高,里头的书架子一眼望不到头。更别提那实验室,摆满了稀奇古怪的仪器,连洋人传教士看了都啧啧称奇。
"先生,这铁疙瘩是干啥用的?"一个学生指着台蒸汽机模型问。
贾环捋着胡子笑道:"这叫'火轮机',烧水就能自己转,将来或许能代替人力拉磨、纺纱呢!"
学生们听得半信半疑,可没过多久,他们就亲眼见识了这玩意儿的厉害——贾环带着他们造了个小模型,烧开水后,那轮子果然"呼哧呼哧"转了起来,把一袋米磨成了粉。
"神了!"学生们惊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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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传出去后,连国子监的祭酒都坐不住了,亲自跑来参观。
"贾大人,您这学堂……怕是比国子监还气派啊!"祭酒酸溜溜地说。
贾环笑而不语,只是带他去了实验室。
祭酒一进门,就看到几个学生正围着台奇怪的机器争论不休。
"这是在做什么?"祭酒好奇道。
"回大人,我们在算炮弹的轨迹。"一个学生恭敬道,"贾先生说,只要知道初速度和角度,就能算出炮弹落点。"
祭酒听得一愣一愣的,半晌才憋出一句:"这……这不是奇技淫巧吗?"
贾环微微一笑:"大人,若这算奇技淫巧,那咱们大明的火炮为何能百发百中?"
祭酒哑口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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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几年,这学堂的名声越来越大,连隆庆帝都惊动了。
"听说贾爱卿的学堂,连洋人都抢着来求学?"皇帝饶有兴趣地问。
贾环躬身道:"回皇上,如今有波斯、天竺等国的学子在此就读,臣按他们的所长,分科施教。"
皇帝龙颜大悦,当即下旨,赐名"大明皇家学院",并拨专款扩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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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年后,当世界各国的学者提起这所学院时,仍会肃然起敬。
"知道吗?大明的蒸汽机、望远镜,甚至最新式的炼钢法,都是从那所学院出来的!"
"难怪他们的海军能横行四海……"
而学院门口的石碑上,始终刻着贾环亲笔题写的四个大字——
"经世致用"
七、白头偕老(扩写版)
林黛玉活到九十三岁那年,身子骨终于撑不住了。那年春天来得特别早,潇湘馆外的老桃树开得比往年都艳,粉红的花瓣落了一院子,像是特意为她铺的红毯。
"老太太,您看这花开得多好。"重孙女巧姐儿捧着新摘的花枝进来,十五六岁的丫头生得跟黛玉年轻时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黛玉靠在软枕上,银白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她颤巍巍地伸手摸了摸花瓣:"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最不爱这些热闹花..."
话没说完就是一阵咳嗽。贾环赶紧从外屋进来,九十四岁的老头子腿脚倒还利索,手里端着药碗:"玉儿,该吃药了。"
满屋子的儿孙都识趣地退了出去。最小的曾孙子扒着门框不肯走,被他娘硬拽着耳朵拉走了:"没眼力见儿的,让你太爷爷太奶奶说会儿私房话!"
黛玉就着贾环的手喝了药,突然笑了:"你还记得那年...我嫌药苦,你把蜜饯藏在袖子里..."
"怎么不记得!"贾环掏出手帕给她擦嘴,"结果蜜饯化了,黏得我袖子里全是糖浆,被父亲好一顿训。"
窗外一阵风吹过,桃花瓣扑簌簌往屋里飘。黛玉忽然抓住贾环的手:"环哥儿...我昨儿做梦了..."
贾环心里一紧。这些年黛玉身子虽弱,精神却一直清明,已经很久不说这些糊涂话了。
"我梦见自己...孤零零死在潇湘馆..."黛玉的眼睛亮得出奇,"紫鹃哭得快断了气...宝玉...宝玉他在外头娶亲..."
贾环的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他紧紧攥住妻子枯瘦的手:"胡说什么!咱们这不是儿孙满堂吗?你看巧姐儿都会绣嫁妆了!"
黛玉的目光扫过屋里——墙上挂着全家福,那是去年她九十大寿时画的。四代同堂,足足五十八口人。多宝阁上摆着各地送来的寿礼,有兰哥儿从南洋带回的珊瑚,有琏二侄孙从机器厂特制的自鸣钟...
她的目光最后落在床头那方旧手帕上。那还是当年贾环送她的定情信物,洗得发白了,边角都起了毛边,却始终舍不得扔。
"我这辈子...值了..."黛玉的声音越来越轻,"就是...舍不得..."
贾环把耳朵凑到她嘴边,听见最后一句:"下辈子...还找你..."
老太太的手突然一松,那方旧手帕飘落在地上。窗外的桃花猛地被风吹进来,落了满床满身,像是下了一场粉红色的雪。
贾环呆呆地坐了很久,直到巧姐儿探头进来:"太爷爷,该..."话没说完就哭出了声。
三天后发丧,来吊唁的人从荣国府大门一直排到街口。贾环穿着孝服站在灵前,看着满堂的儿孙,突然想起七十多年前那个雪天,他第一次鼓起勇气给黛玉送手帕时的情形。
"父亲..."大儿子担忧地扶住他。
贾环摆摆手:"我没事...你娘她...走得安心..."
说是不哭,可晚上守灵的时候,九十四岁的老头子还是抱着那方旧手帕哭得像个孩子。
这一哭就是三年。每年清明,贾环都亲自去扫墓。第三年那天,他破天荒地换了身新衣裳,还把儿孙们都叫到跟前。
"族学的校训...一个字都不许改..."他喘着气交代,"倭国的课本...要定期检查...还有...南洋那边的..."
话没说完,他突然睁大了眼睛,直勾勾望着门口:"玉儿?你来接我了?"
儿孙们回头看去,只见一阵穿堂风吹过,带起几片桃花瓣。再回头时,老爷子已经含笑闭上了眼睛,手里还紧紧攥着那方旧手帕。
下人们后来都说,那天看见两只白蝴蝶从老太爷房里飞出来,在桃花树上绕了三圈,才往西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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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黄粱一梦
"贾环!上课睡觉还流口水!"
贾环猛地抬头,发现自己在大学教室里。教授正讲着:"大明皇家学院的建立,是世界教育史上的奇迹..."
他摸了摸脸,全是泪水。讲台上,教授还在滔滔不绝:"特别值得一提的是贾环提出的'分科教学'制度..."
窗外的阳光照进来,贾环恍惚看见一个白发老头在对他笑。他悄悄掏出笔记本,在第一页郑重写下:"正己正人,天下师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