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纱雾只是无可奈何地耸耸肩。
“不管怎么样，你可以疼爱清荷。反正即使我说不可以，你也不会听我的。这就是你的个性。”
“我说你，怎么那么了解我呀？”
太恐怖了。流夜语发牢骚以掩饰自己的难为情。
“是啊......这只是打个比方，假如你某天看到一个年幼的可怜的小女奴会怎么做？”枢烨纱雾的语调忽地就低了下去。
“？”
流夜语满脸诧异：“等等。在你说出奴隶的时间点就让人想吐槽了喔？”
这里可是没有贵贱之分的身份制度的龙国喔。
“我不是说这只是打个比方吗？你一定不会弃那个女孩于不顾。你会解放她，收养她这个无依无靠的孩子，并负起责任把她养育成一位淑女为止。绝对是这样。不论是前世还是现世，你就是这样的人——”
纱雾淡漠地说着不像是打比方、令人不得要领的话。
不过，在她叙述的这段时间，流夜语的脑海深处迸出一丝火花。纱雾每次一接着讲下去，他脑中的火花就噼里啪啦地越绷越大。
流夜语忍受着头痛，踉踉跄跄地按住额头。
“——那件事，我很清楚。”
纱雾的这番话犹如决定性的一击，使存在于流夜语脑海深处的藩篱产生一道裂缝。
刹那间闪出极大的火花。
然后，听到有人讲话的声音。一共两句。
——可是，你有责任和义务把我留在身边啊？
——不。你是自由的。这个世上本来就没有人能拥有束缚他人的枷锁。
那是一对男女的说话声。第一句是女生说的，接着是男生。
似乎是很沉重的问答，也是很甜蜜的枕边话，是令人极为怀念的声音。
还以为能够清楚地听到，它却从手臂滑落溜走似的让人觉得越来越不是那么确定。甚至连那种怀念的感觉都逐渐消失。
无论怎么拼凑，就是无法......
流夜语一个大踉跄，赶紧靠在阳台的栏杆上。
“你突然怎么了？”
纱雾中断打比方的话，语气中夹杂着担心流夜语的感情。
“纱雾......你，真的不是晦神的魔女吧？”
流夜语用反问代替回答。
“你说呢？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纱雾面无表情地回答，不知她是否在装傻。
“总之，有点变冷了呢。”
确实变得有点凉飕飕的。不过，听起来很明显是在规避话题，这果真是流夜语的心理作用吗？
“欸，我会冷了。”
纱雾又把手伸到流夜语的胸膛，逗弄地抚摸起来。
“要不要进去了？”
“不要。心情好像有点郁闷，我想感受一下夜风。”
那你要我做什么？
纱雾在流夜语询问之前，就咚一声把身体靠在他身上。从她浓密的发丝飘来一股无法言喻的香味。
流夜语搔了一下头，但——
“我只让你取暖而已啊。”
流夜语定下心拥抱纱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