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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月,你没事吧。”见方新月醒来,陈汉三连忙问道。
“嗯,少爷,小姐她……”方新月的眼角流出了泪水,命运总是捉弄她,她只能一次又一次的看着家人倒在眼前。
“没事,好好休息,无论发生什么事,我们都会解决的。”陈汉三打断了方新月的话,示意她先把身体照顾好。
郎中先后给受伤严重的五个人施了针,虽然一时半会醒不过来,但都没有性命之忧。
唯独轮到牛大壮的时候,每个郎中都把了脉,每个人又都摇着头走开了。
“怎么了,很严重吗?”陈汉三万般着急的问道。
一众郎中没有回话,而是聚在一起叽叽喳喳的讨论起来,争论了好一会儿,才从人群中走出一个白胡子郎中说道:
“掌柜的,这位病人已经命若游丝,如风中残烛一般随时会熄灭,世俗间的药物已没任何作用,除非能找到传说中的仙丹才可能有一丝机会。”
“仙丹,哪里能找到?”陈汉三一把攥住了老郎中的手问道。
“不知道。我们几个行医一辈子,也只是听说过有种丹药可以续生机、肉白骨,但从没见过。”老郎中其中已经在暗示陈汉三准备后事了。
“就没别的办法了吗?花多少钱都可以。”现在陈汉三才回味过来,杨鼎天口中半死不活的人居然是牛大壮。
老中医没有再说话,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行医救人一辈子,这种情况他见得实在是太多了,人力又怎么可能胜天。
看到老郎中不再言语,陈汉三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晕死了过去。
陈汉三此前就受了严重的内伤,能坚持到现在全靠意念顶着,只是在得知牛大壮的状态后彻底绷不住了。
第二天,陈汉三在自己的床上醒了过来,努力睁开眼睛后,看见方新月正趴在床沿上睡着。
“新月。”陈汉三轻轻叫了一声。
方新月听到声音立马醒了过来,大把大把的泪珠顺着脸颊滚落。
“水。”陈汉三现在不仅感觉浑身疼,还感觉嗓子马上就要炸了。
方新月立马从桌子上倒了一杯水,用勺子慢慢送到了陈汉三口中。
喝了半碗水,陈汉三才感觉稍微好点,他抬头看着方新月,只看方新月腿上和胳膊上都缠着纱布,只能自嘲道:
“你们几个啊,眼光真差,找个什么样的人跟着不行,非得跟着我,我天生命犯孤星,谁跟我都得倒霉。”陈汉三苦笑着嘲讽自己。
陈汉三现在恨啊,恨自己不够强大,恨自己不能庇护家人。
方新月没有说话,只是听着陈汉三自言自语,时不时的将一勺水喂到陈汉三口中,任由眼泪落下。
陈汉三想伸手替方新月把脸上的泪珠擦拭掉,但只要一用力,身上就传来撕裂般的疼痛,只好开口安慰道:“好了,新月,别哭了,我们还活着,以后也会活得好好的。”
“嗯,听少爷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方新月擦了一把眼泪,继续给陈汉三喂水。
“郎中们呢?”陈汉三又喝了半碗水,问道。
“大部分已经回去了,每位郎中给了一百两诊金。现在还有两位在东厢房住着,我答应每天再给他们一百两诊金。”
“嗯,做的不错。”陈汉三赞许的看了一眼方新月,继续问道:“水仙姐他们呢?”
“我让宋老哥帮忙先把尸身放在冰窖里了,棺材他们也帮忙买回来了,等过段时间就可以让他们入土为安了。”
“有你在,我真的什么都不用操心了。”陈汉三说着放空了全部意识,沉沉睡了过去。
此时,陈汉三只想好好休息,争取早点站起来,一大家子人都在等着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