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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班长现在很敏感,立即反问:“是你?”
张明慌忙摆手:“不是我,不是我,我就是想问问。”
黄班长从头到尾打量了一下张明,又问:“你知道是谁?”
张明不做声了,心虚地不敢抬头看她。
黄班长二话不说,把他带到研发部办公室去见夏荷。
这时候魏向柏也还没走,正在跟夏厂长取经做菜,他不允许自己身上出现如此明显的短板。
俩人进来时,屋内的声音戛然而止。
夏父板着脸看着张明,问出了和黄班长同样的问题:“是你?”
张明再次否认:“真不是我,我......就是想问问,偷方子的人会受到什么惩罚。”
魏向柏摆出审问的姿态,沉下声音,盯住对方的眼睛逼问道:“那就是说你知道是谁?知情不报,视为帮凶的道理,你懂吗?”
张明被这股强大的压迫感弄得紧张兮兮,咬着牙似乎很为难的样子。
夏荷在旁边唱红脸,轻言细语道:“别怕,你叫张明吗?我记得你,还记得你家有个特别可爱的女孩。”
“我们也是为了厂子着想,要是人人都偷方子往外传,那咱们的厂子还怎么经营?你也不想厂子回到以前无人问津的状态吧?”
“被人骂是难吃食品厂,说不定以后还得被人骂是抄袭食品厂,工资发不出,晋升困难,年底奖金也没有,工人的碗饭都将保不住......”
夏荷说得越惨,张明的眉头就皱得越深。
从话语中,张明仿佛亲眼看到未来自己和家人入不敷出,吃不起饭的场景。
“有天下班后,我拉肚子所以出来的很晚,离开的时候看见了一个往糕点车间过去的背影,像是杜三。”
杜三以前叫杜立军,年会时他是233号,抽到了令众人羡慕的热水瓶,大家便开玩笑叫他杜三。
经张明一描述,夏荷想起来了,再细看张明,不正是拉杜三这个社恐人士上台领奖的社牛朋友吗?
黄班长当然也认识杜三,在她眼里,那是个平时不爱说话,性格十分内敛的小伙子。
不像是会做出这种事的人:“你会不会看错了?而且他是麻酱烧饼班的人。”
张明激动起来:“我和他认识快十年!他化成灰我都认识!”
夏荷:“......然后呢?你有没有看见他干嘛去了?”
张明摇摇头:“要放平时,我肯定会跟过去吓唬他,但那天我拉肚子都快拉脱水了,想跟过去也没力气,所以就早点回家休息去了。”
说完他又问起最初的那个问题:“你们还没告诉我,偷方子会受到什么惩罚?”
魏向柏严肃道:“依法处置。”
张明觉得自己出卖了朋友,人顿时萎靡起来:“好吧,那你们别说是我说的,说不定杜三也是有急事才去糕点车间。”
夏荷问:“你还记得是哪天?什么时候吗?”
张明回忆道:“上个月底,具体哪天我记不清了,我没有手表不知道什么时间,反正当时已经离下班很久,天都黑了。”
夏厂长走过去,语重心长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要有心里压力,你做得很好,感情是感情,是非是是非,你能想明白这件事,厂里也以你为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