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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荷同志，以后你还会开设其他班吗？”
夏荷将牛舌饼打包好装车，抽空回道：“以后不仅会开设新班，牛舌饼班也会扩大人数。”
众人眼中燃起希望，日子又变得有盼头了。
夏荷将两百斤牛舌饼送到供销社，直接搬到了副食柜台旁边。
又是她？售货员讥讽道：“这不是夏厂长的女儿吗？还亲自来送货啊？”
夏荷反问道：“经理呢？我来和他确认交货。”
售货员嗤道：“你也配让经理出来？都给我搬库房去！”
上次她就看到夏荷和魏公安走得很近，俩人一起逛供销社不说，还让魏公安给她提东西，真是个狐狸精！
她女儿又不比夏荷差，凭什么夏荷能得到魏公安的另眼相待？
售货员见夏荷还愣着，拍了下柜台喊道：“怎么还不搬？挡在这里让我怎么做生意？”
“你们食品厂的糕点能有什么好货？”
夏荷偏不让开：“供销社又不是你家？管东管西怎么不管管你牙齿缝里的菜叶？一张口简直熏死人。”
售货员不敢置信地捂住嘴，跑到其他柜台照了下镜子，发现门牙缝中间真卡了菜叶，尴尬得脸都绿了。
她拿小拇指剔了剔，怎么也去不掉。
“剔了也挡不住你嘴臭，省省吧！”
售货员瞠目欲裂地冲过来，对着地上的包好的糕点就是一脚。
“你敢骂我？我可是副食柜台的售货员，信不信我让你的糕点永远也摆不上来？”
牛舌饼本来就是酥脆易碎的，被她这样踢了一脚，里面不知道得坏了多少。
夏荷火冒三丈：“售货员就可以用脚踢要售卖的食物吗？你不仅恶心我们人民群众，更是给供销社抹黑！”
周围看热闹的也都纷纷指责起售货员：“脾气这么大当什么售货员，成天给我们找气受。”
“对啊，我们花钱花票还要看她的脸色，什么东西？”
“今天我们是看见她踢了，背后她有没有对副食做什么手脚，我们都不知道！”
围观的人越来越大，吵嚷声终于是把在屋内对账的经理给吸引过来。
见到夏荷他很高兴，早就想买点牛舌饼带回家给媳妇儿和孩子们尝尝了，今天终于给等来了。
随即便见到牛舌饼的外包装纸凹进去一块，顿时脸色一黑：“这是谁干的？”
“都是这个售货员！踢了食品厂送来的糕点，我们都看见了！”
“就是，一把年纪还欺负一个小姑娘，真不要脸！”
“你是经理吧？她用脚踢糕点再卖给我们吃，这事你得给我们一个说法！”
经理一把扯过售货员大骂：“你是不是有什么毛病？食品厂送来的东西是能用脚踢的？！”
售货员被当众骂得满脸通红，但还是不依不饶道：“桔城食品厂每次送来的东西都卖不完，踢一脚给咱们供销社也造不成多大的损失啊。”
那些糕点厚实着呢，她觉得这一脚下去多半也只会受点皮外伤，捏一捏还能摆上继续卖，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夏荷也没个好脸色，当着所有人的面把凹进去的包装纸打开，瞬间碎渣掉了一地。
“大家都看到了，这一部分的牛舌饼已经全成了瑕疵品，要是每个售货员都这么干，咱们哪还能吃到干净的糕点！”
经理两眼一黑，竟然碎了这么多！
他怒斥道：“供销社怎么出了你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夏荷，你合计一下碎了多少，所有损耗我让她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