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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魄剑的嗡鸣声还在寒髓泉畔回荡，慕容嫣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指缝间渗出的血珠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蓝光。
"苏璃！她这是..."林小野的樱花枝刚触及慕容嫣肩膀就结出冰晶，"操！怎么比北冥寒渊还冷？"
苏璃的指尖划过慕容嫣眉心，药灵纹路亮起又迅速黯淡："不是寒气...是丹毒反噬！"她猛地扯开慕容嫣的衣领，心口处赫然浮现一枚幽蓝冰晶，"冰魄碎片在排斥她体内的战纹！"
玄霄的弑天戟突然自主震颤，戟尖指向泉眼深处："不止是排斥。"他的战纹蔓延至眼尾，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清羽当年封印的...是活物。"
泉水平静的表面骤然炸裂！十二道水柱冲天而起，每道水柱中都裹着一具暗红傀儡，胸口插着冰魄剑的仿制品。最可怕的是——它们的战纹正在吞噬水中的丹毒！
"见鬼！"林小野的混沌星图应激展开，碳化右臂簌簌落下黑灰，"这些玩意不是在丹阁被毁了吗？"
为首的傀儡发出金属摩擦般的笑声："毁掉？"它胸口的仿制冰魄剑突然转向慕容嫣，"我们...才是真正的...容器..."
慕容嫣突然睁大眼睛，她的瞳孔里倒映出骇人景象——每具傀儡的剑身上都浮现出清羽战神的记忆片段，但那些记忆里的玄霄，正在屠杀天界众神！
"幻象！"玄霄的白发在灵压下狂舞，弑天戟横扫出一道幽蓝火墙，"初代篡改了清羽的记忆！"
苏璃突然咬破指尖，血珠在空中凝成古老药符："玄霄大人，它们的目标是..."符咒尚未成型，一具傀儡突然突破火墙，仿制冰魄剑直刺她咽喉！
"铛！"
樱花枝与骨爪同时格住剑锋。林小野的碳化右臂炸开蛛网状裂痕，却咧嘴笑了："苏仙子，你这血符画得比胖婶烙饼还慢啊！"
苏璃的药符终于完成，血色符文笼罩众人："这些傀儡在用丹毒逆向污染冰魄剑！必须切断它们与青铜门的联系！"
慕容嫣突然挣扎着站起，真正冰魄剑的十二道银光在她周身流转："用我...作诱饵..."她心口的幽蓝冰晶突然大亮，"它们想要...这个..."
"找死吗！"林小野的骨爪扣住她手腕，"你死了老子上哪讨退婚书去？"
玄霄的战纹突然发出刺目银光。弑天戟上的妙音剑魂残余力量化作幽蓝丝线，与冰魄剑的银光交织成网："不是诱饵。"他冷眼看着突破药符的傀儡，"是饵雷。"
为首的傀儡突然僵住。它胸口的仿制冰魄剑剧烈震颤，剑身上的"记忆"开始崩塌——画面里的"玄霄"褪去战纹，露出初代天帝的面容！
"现在！"玄霄的弑天戟贯穿傀儡胸口，幽蓝丹毒顺着仿制剑刃逆流而上，"林小野，混沌共鸣！"
林小野的樱花枝猛地刺入自己碳化右臂，扯出的混沌结晶狠狠拍在冰魄剑上："嫣丫头，借点血用用！"
慕容嫣心口的冰晶突然炸裂，一滴心头血溅在混沌结晶上。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十二具傀儡同时惨叫，它们胸口的仿制冰魄剑纷纷炸裂，暗红战纹如退潮般消散！
清羽的虚影再次浮现，这次他的双手结出与之前完全不同的法印："霄儿...看好了...这才是...冰魄剑的真正形态..."
冰魄剑的十二道银光突然收束，剑身延展变形，最终化作一柄通体晶莹的长戟。慕容嫣惊愕地发现，这戟形竟与玄霄的弑天戟有七分相似！
"双生戟？"林小野的混沌星图疯狂解析，"等等...这纹路..."
玄霄的瞳孔剧烈收缩。他手中的弑天戟突然脱手飞出，与冰魄戟在空中交织旋转，戟刃碰撞出清越鸣响。妙音剑魂残留的幽蓝丹毒在两戟之间流动，逐渐凝成一行古老文字：
【战戟合，天门开】
苏璃的药灵长袍无风自动："难道传说中镇压三界气运的..."
"天门双戟。"玄霄的声音罕见地带着一丝波动，"清羽和初代...共同铸造的..."
最后一具傀儡突然发出凄厉长啸。它的躯体炸开，暗红能量在空中凝成初代天帝的面容："愚蠢！"那张脸扭曲着咆哮，"你以为集齐双戟就能..."
清羽虚影突然抬手，冰魄戟自主贯穿虚影面容。初代的怒吼化作青烟消散前，所有人都听见他最后的话语：
"...阻止不了...青铜门后的...百万混沌..."
寒髓泉恢复平静，冰魄戟缓缓落回慕容嫣手中。她惊愕地发现，心口不再疼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奇特的共鸣——仿佛这戟本就是她身体的一部分。
林小野一屁股坐在地上，碳化右臂终于完全碎裂："亏大了...这波起码折寿十年..."
玄霄拾起弑天戟，幽蓝纹路已完全消失。他凝视着冰魄戟，突然道："清羽当年...不是叛徒。"
慕容嫣握戟的手微微发抖："这些记忆...被篡改过？"
"不止记忆。"苏璃蹲下身检查傀儡残骸，从焦黑的碎片中挑出一枚暗红晶体，"战纹也是伪造的...但里面确实有清羽战神的力量。"
林小野用樱花枝戳了戳晶体："所以初代老儿不仅复制老冰块，连他师父也..."
玄霄突然转身望向北方，白发在夜风中扬起："去北冥寒渊。"他的战纹亮起微光，"清羽的遗体...在那里。"
慕容嫣刚迈步就踉跄了一下。苏璃急忙扶住她："不行！你的心脉刚与冰魄戟融合，至少要调息..."
"没时间了。"冰魄戟在慕容嫣手中微微震颤，"青铜门的封印...正在加速崩溃。"
林小野挣扎着爬起来，用樱花枝吊着碎裂的右臂："喂，你们是不是忘了什么？"他指向寒髓泉突然结冰的表面，"看水里！"
冰面下，十二具傀儡的残骸正在重组。更可怕的是——每具残骸胸口都浮现出林小野的脸！
"这...这他妈什么情况？"林小野的混沌星图应激性收缩，"老子可没同意当模特啊！"
玄霄的弑天戟突然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杀意。他一把拎起林小野的后领："不是傀儡。"战纹在他脸上勾勒出狰狞的纹路，"是预言。"
冰面轰然炸裂！无数冰晶在空中组成一幅骇人画面——青铜门大开，数以万计的"林小野"如潮水般涌出。他们身后，初代天帝手持双戟，戟尖挑着玄霄和清羽的头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