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诛仙台废墟上,魔气翻涌如沸,南宫昊立于血色阵眼中央,脚下是九具青铜棺椁组成的弑神大阵。他指尖缠绕着漆黑的魔链,另一端锁着慕容嫣的脖颈,将她拖至阵前。
“林师兄。”南宫昊的声音带着扭曲的笑意,魔瞳中倒映着林小野的身影,“你说——若让她死在你面前,你会不会疯?”
林小野的混沌星图在掌心暴走,白骨右手攥得咯吱作响:“南宫昊,你他娘的还是人吗?!”
“人?”南宫昊低笑一声,魔爪抚过慕容嫣的脸颊,冰魄剑的碎片从她心口缓缓析出,“从你夺走我的一切开始,我就不是了。”
慕容嫣的鎏金羽翼被魔气侵蚀,神格表面爬满裂纹,却仍昂首冷笑:“要杀便杀,废什么话!”
“杀你?”南宫昊摇头,魔链骤然收紧,逼得她闷哼一声,“那多无趣。”他抬眸看向林小野,“我要你亲手杀了她——用你的混沌星图,绞碎她的神格。”
林小野的魔瞳骤缩,星图纹路在手臂上疯狂闪烁:“你做梦!”
“哦?”南宫昊指尖一勾,魔链猛地勒入慕容嫣的血肉,金血顺着锁链滴落,“那我现在就捏碎她的魂魄,让她连轮回都入不得!”
“住手!”林小野暴喝,混沌之力在周身炸开,却被弑神大阵的屏障硬生生挡回。
玄霄的白袍在魔气中猎猎作响,诛神戟横握在手,鎏金竖瞳冰冷如渊:“南宫昊,你以为凭这种把戏就能赢?”
“赢?”南宫昊轻笑,抬手一挥,阵中浮现无数记忆碎片——林小野在杂役院被欺辱的画面、玄霄被锁在镇魔渊的惨状、慕容嫣跪在叶清霜面前接受神格的瞬间……“你们从来就没赢过。”
他五指一握,记忆碎片化作利刃,刺向三人:“我要你们亲眼看着,自己在乎的一切——灰飞烟灭!”
慕容嫣突然挣动锁链,金血从唇角溢出,却笑得肆意:“南宫昊,你真以为……我会任你摆布?”
她猛地抬手,冰魄剑的碎片从心口彻底剥离,化作一道璀璨流光,直刺南宫昊的魔瞳!
南宫昊侧头避过,魔链却因此松动一瞬。慕容嫣借机挣脱,羽翼一振,扑向阵眼中央的青铜棺椁。
“想毁阵?”南宫昊冷笑,魔爪凌空一抓,弑神大阵的纹路骤然亮起,将慕容嫣的身躯硬生生钉在半空,“晚了!”
林小野的混沌星图终于冲破屏障,白骨右手插入阵纹,魔气与星图之力疯狂对冲:“嫣丫头——!”
慕容嫣回头,鎏金竖瞳映着林小野的脸,唇角勾起一抹熟悉的、泼皮无赖般的笑:“林小野,记得赔我一把新剑。”
下一秒,她周身神格轰然炸裂!
鎏金光华如烈日爆燃,弑神大阵的纹路寸寸崩断。南宫昊的魔链被硬生生扯碎,他踉跄后退,魔瞳中终于闪过一丝惊骇:“你竟敢——”
“以神格为祭,诛邪破阵。”玄霄的声音冰冷彻骨,诛神戟化作流光,直刺南宫昊心口,“这一式,叫‘弑亲’。”
戟尖穿透魔核的刹那,南宫昊的躯体开始崩解。他低头看着心口的戟刃,忽然低笑出声:“呵……原来如此。”
他的魔瞳转向林小野,嘴角咧开扭曲的弧度:“林师兄……你以为这就结束了?”
魔核彻底碎裂,滔天魔气中,南宫昊的身躯化作飞灰,唯有一道残念飘向第七枚混沌卵的方向。
“真正的劫……才刚开始……”
林小野跪在阵中,混沌星图因过度透支而黯淡。他盯着慕容嫣消散的地方,白骨右手深深插入地面。
“南宫昊……老子要你魂飞魄散!”
玄霄收戟而立,鎏金竖瞳望向天际。第七枚混沌卵的裂缝中,隐约传来叶清霜的低语。
“弑亲誓已成。”他冷声道,“接下来,该弑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