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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
弑渊剑斩落的刹那，冰魄剑气自虚空炸裂。
叶清雪的残魂挡在两人身前，素白衣袂被罡风撕成碎片，露出心口狰狞的混沌道纹——与林小野的疤痕如出一辙。
"清雪！"玄霄的剑势硬生生偏转三寸，剑气擦着天枢子魂魄斩落。老者的残魂在冰霜中凝结成实体，浑浊的眼里淌出血泪："丫头...你终于..."
叶清雪指尖轻点眉心，冰晶莲花在三人脚下绽放："师尊，当年您教我'剑心如霜'，可曾想过会冻住自己的魂魄？"
林清野的银发突然无风自动，混沌血在道纹牵引下沸腾："等等！你心口这玩意..."
"与你同源的混沌种。"叶清雪撕开衣襟，道纹下跳动的竟是半颗漆黑心脏，"五百年前换魂之夜，我剖开玄霄胸膛取出剑骨时，发现他心脉里藏着这个。"
玄霄的噬心纹突然暴走，墨色刺青爬上脸颊："你说什么？"
"还不明白？"叶清雪转身面对漫天星宫剑雨，"初代抽走的从来不是你的七情六欲——"她迎着剑雨张开双臂，"而是他承受不住的天道反噬！"
混沌道纹骤亮，袭来的剑雨突然调转方向。林小野看着自己不受控制抬起的手掌："这招我好像..."
"本就是你创的。"叶清雪的声音混在剑鸣中，"逆乾坤，转阴阳，当年你为救玄霄自创的禁术。"
玄霄突然扣住林小野手腕，噬心纹与混沌道纹相接："所以那晚你剖我心脉，是为了..."
"取出混沌种，替你承受天罚。"叶清雪的身影开始透明，冰晶莲花却越发璀璨，"只是没想到，这种子会在我体内生根。"
初代天帝的狂笑震碎冰莲："本座的乖儿媳，你倒是比这俩废物聪明得多！"星宫剑雨突然汇聚成巨剑，"可惜...依旧要死！"
巨剑斩落的瞬间，叶清雪突然拽过林小野的手按在自己心口："收回去！"
混沌道纹如活蛇般钻入林小野掌心，他银发间的金纹瞬间爬满全身。玄霄的剑比思维更快，弑渊剑横挡在二人身前："你找死？！"
"这是唯一的解法。"叶清雪唇角溢血，冰魄剑气却越发强盛，"我承载混沌种五百年，魂魄早已..."她突然咳出冰渣，其中夹杂着星宫碎屑，"...早已成为老东西的容器之一。"
林小野感觉掌心道纹灼如烙铁："所以你才在酒坛里留线索？"
"不止。"叶清雪突然笑了，这笑竟与少年玄霄残魂如出一辙，"我在每个换魂容器里都藏了冰魄引。"她指尖点向玄霄眉心，"包括你。"
玄霄左眼裂痕突然冻结，琉璃瞳里映出五百年前的画面——叶清雪跪在冰棺前，将混沌种融入自己心脉时，眼角滑落的不是泪，而是血凝的冰珠。
"现在..."叶清雪的身影开始消散，混沌道纹完全转移到林小野体内，"替我...护住他..."
星宫巨剑轰然劈下，却在触及三人前被时空冻结。林小野看着悬浮在鼻尖的剑刃，混沌血在道纹牵引下自动结印："这是..."
"三息。"叶清雪最后的残魂化作冰雾，"够你们..."
"够个屁！"林小野突然撕开胸口皮肉，硬生生将混沌道纹扯出，"老子不稀罕你这破玩意！"
鲜血喷溅在时空结界上，竟让凝固的巨剑出现裂痕。
玄霄的剑比声音更快，弑渊剑贯穿林小野掌心，将混沌道纹钉回叶清雪心口："由不得你！"
三息将尽，叶清雪在消散前突然捏碎冰魄剑。碎片化作万千冰蝶，托着二人冲出星宫："记住...真正的初代在..."
结界破碎的轰鸣吞没了后半句。林小野在狂风中怒吼："在哪？你他妈说清楚！"
回应他的只有掌心残留的冰蝶磷粉，以及玄霄染血的剑柄——那里不知何时多了道冰梅刻痕，与叶清雪当年在酒坛所刻一模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