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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固的宾客们齐声尖叫，他们的脸像融化的蜡一般脱落，露出下面空洞的骷髅。
"玄霄！"天帝的面容也开始崩塌，"你竟敢——"
弑渊剑贯穿天帝胸口，却没有任何血迹。玄霄凑近那张扭曲的脸，轻声道："本尊的兄长，从来不会自称'为兄'。"
幻境剧烈震动，突然切换成另一个场景：玄霄看到自己倒在诛仙台上，九道天雷贯穿身躯。而站在台边冷眼旁观的，赫然是袖口绣着星纹的司命星君！
"原来如此。"玄霄抬手接住飘落的一片雪花，雪花在他掌心化作因果镜的碎片，"司命，你就这点本事？"
"本事？"司命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将军不妨看看这个......"
景象再变。
这次是林小野浑身是血地跪在破碎的命簿前，七窍不断涌出黑色液体。最诡异的是，他右眼是混沌道体的灰瞳，左眼却变成了司命星君的星云瞳孔！
"老玄......"幻境中的林小野突然抬头，声音却是他自己的，"别喝那杯酒......快走......"
玄霄瞳孔骤缩。这个"林小野"竟然能突破幻境与他对话？
"共生纹路比想象中还有趣。"司命的声音带着玩味，"看来那小子的混沌之气，连本君的因果镜都能干扰。"
冰晶地面突然裂开，无数双苍白的手抓住玄霄的脚踝。幻境中的"林小野"猛地扑过来，却在触及玄霄的瞬间化作一团黑雾，雾中传来真实的传音：
【青丘有变！慕容嫣的血......】
声音戛然而止。玄霄暴喝一声，弑渊剑插入冰面："破！"
整个幻境如镜面般碎裂。
玄霄猛然睁眼，发现自己仍坐在青铜王座上，但冰封魔窟的穹顶已经布满裂纹，黑色的血从缝隙中渗出，与他手臂上的共生纹路产生诡异共鸣。
"司命......"玄霄抹去嘴角的血迹，"你动了不该动的人。"
弑渊剑感应到主人的杀意，发出刺耳的嗡鸣。
玄霄起身时，王座扶手上的一道冰裂突然扩大，露出藏在冰层下的半块玉佩——与他从林小野体内取出的那半块正好是一对！
"果然在这里。"玄霄收起玉佩，突然感应到共生纹路传来剧烈的灼痛——这是林小野遇到致命危险的信号。
他毫不犹豫地一剑劈开空间裂缝，却在踏入前突然回头。
冰层中渗出的一滴黑血悬浮在空中，血珠里隐约映出司命星君的身影，他正站在某个祭坛前，手中捧着......
"唐小柔的魂魄？"玄霄眼中杀意暴涨，"很好，新账旧账一起算。"
空间裂缝闭合的刹那，整座冰封魔窟轰然崩塌。
飞溅的冰晶中，一缕黑气悄无声息地钻入地脉——那是司命留下的最后一道监视法术。
千里之外的司命殿内，星盘上代表玄霄的棋子突然移动了位置。
司命星君抚摸着星盘中林小野的虚影，轻声道："棋子就该有棋子的觉悟......"
星云瞳孔中，倒映出无相境入口正在开启的景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