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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另一半血统？"
慕容嫣手中的玉梳"啪"地断成两截。温泉蒸腾的雾气中，她赤脚踏碎水面薄冰，溅起的水花打湿了九尾长老手中的命簿残页。
"小心些。"长老雪白的尾巴轻轻一扫，将残页上的水珠拂去，"这可是用百晓生性命换来的东西。"
林小野蹲在温泉边的桃树上，嘴里叼着根草茎："老狐狸，你叫我们来就为了看张破纸？"他话音未落，树梢突然窜出两只小狐狸，一左一右咬住他的裤脚往下拽。
"哎哟我去——"
噗通！
水花溅起三丈高。林小野狼狈地从温泉里爬起来，正好对上慕容嫣杀气腾腾的眼神——这丫头现在全身就裹了条薄纱。
"看什么看！"慕容嫣一巴掌扇过去，被林小野歪头躲开，"信不信我挖了你的狗眼！"
"谁要看你啊！"林小野抹了把脸上的水，"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嗷！"
慕容嫣的凤凰火直接烧着了他的头发。九尾长老轻咳一声，尾巴卷起水浪浇灭了火焰。
"年轻人火气别这么大。"长老指尖轻点，命簿残页悬浮在半空，"你们要找的唐小柔，被困在无相境。"
残页上的文字突然流动起来，组成一幅画面：唐小柔被七根锁链捆在祭坛上，每根锁链都连着不同的星象图腾。
最诡异的是，她的影子竟然是分离的——一个娇小的少女影子，和一个狰狞的魔影。
"这是......"林小野忘了头发还在冒烟。
"魔灵双生体。"长老的尾巴轻轻摆动，"她体内封印着魔界圣女的魂魄。要破无相境的封印，需要......"
"玄霄的心头血。"慕容嫣突然接口，眼神变得异常锐利，"而且是自愿献出的那种。"
林小野猛地扭头："你怎么知道？"
慕容嫣没回答，只是下意识摸了摸发间的金钗——那根被玄霄强行拔走一根羽毛的凤凰钗。
九尾长老的眼中闪过一丝玩味，突然伸手抚上慕容嫣的脸颊。
"有意思。"长老的指甲轻轻划过她耳后的鳞纹，"这姑娘身上，可不止一种血脉。"
林小野瞪大眼睛："啥意思？她不就是个暴躁的凤凰女吗？"
"你才暴躁！"慕容嫣又要动手，却被长老拦住。
"南海鲛人皇族的鳞纹。"长老的指尖停在慕容嫣颈侧，"虽然被凤凰火掩盖得很好，但瞒不过老身的眼睛。"
慕容嫣的脸色瞬间惨白。她猛地后退几步，后背撞上桃树，震落一地花瓣。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长老轻笑一声，尾巴尖突然撩开慕容嫣的衣领，露出锁骨下方一片青色的鳞片状胎记，"那这个呢？"
林小野凑过来："哇靠，你还真有鱼鳞啊？"
"滚！"慕容嫣一脚踹过去，却被长老的尾巴卷住脚踝。
"别紧张。"长老松开她，转身走向温泉中央的亭子，"老身若要害你，当年就不会救你母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