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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霄大人——！"
这声甜得发腻的呼唤让林小野浑身汗毛倒竖。
他刚拐过妖市药材铺的幌子，就被一团香云扑了个满怀。
苏璃水红色的广袖缠上他手臂时，指甲不着痕迹地划过他裸露的逆鳞胎记。
"这位仙子认错人了吧？"林小野捏着鼻子后退半步。
药王谷圣女身上的百草香混着某种腥甜，熏得他剑骨发麻。藏在袖中的弑渊剑突然震颤——玄霄的警告直接炸在识海里："噬心蛊！"
苏璃葱白的手指正抵在他心口。
看似亲昵的触碰间，三只米粒大的金蛊已经钻进衣襟。她杏眼里漾着水光："大人好狠的心，五百年前用奴家试药，如今装不认得？"
"试你祖宗..."林小野的脏话戛然而止。
噬心蛊触及剑骨的瞬间，鎏金血液突然沸腾。蛊虫尖叫着化为金粉，在两人之间炸开一片毒雾。他趁机甩出南宫昊的留影玉简挡在身前，玉简却"咔"地裂开一道缝。
——缝隙里赫然闪过初代掌门的半张脸！
"哎呀，大人还是这般粗鲁。"苏璃掩唇轻笑，腰间药囊突然崩线。
冰魄佩碎片叮当落地，上面歪歪扭扭刻着妙音的字迹：「勿饮...」后面半截被血迹模糊。
玄霄的残魂突然暴动："捡起来！那是清雪的..."
药铺帘子突然无风自动。
林小野眼角瞥见柜台后闪过戴青铜面具的身影，那人腰间悬着的正是赤魇战戟的残刃！他假意去拾碎片，袖中八卦笔记却翻到记载苏璃的那页——「甲子年入谷，擅炼魂蛊，与阁主...」
后面的字被虫蛀了。
"大人看什么呢？"苏璃突然贴着他耳垂吹气，"莫非在找这个？"她掌心托着枚龙眼大的丹药，表面浮动着与玄霄同源的魔气。
林小野的剑骨突然不受控地暴长三寸。
就在鎏金剑气即将劈开丹药时，苏璃脖颈突然浮现鳞纹——那分明是玄霄的龙鳞形状！
"你...！"
"我怎么了？"苏璃的指甲突然刺入自己锁骨，挖出块带血的鳞片，"当年大人剜鳞赠药，可是说过'生死与共'呢。"她将血鳞按向林小野心口，"如今该兑现了..."
弑渊剑自下而上撩起，将血鳞劈成两半。
玄霄的虚影在剑身上凝实："药王谷的换魂术？谁教你的！"
"自然是..."苏璃的瞳孔突然变成天机阁主的鎏金色，"您的好徒弟呀。"
地面突然裂开无数细缝。
每道裂缝里都钻出噬心蛊组成的金线，朝着林小野后颈逆鳞缠去。最粗的那根金线末端，连着个巴掌大的青铜药炉——正是妙音当年随身携带的物件！
"师尊当心！"林小野旋身斩断金线，药炉却自动开启。
炉中飘出的不是药香，而是胖婶声嘶力竭的警告："别碰丹药！那是用慕容丫头的心头血..."
苏璃突然暴起发难。
她天灵盖炸开一团黑雾，数百只蛊虫组成初代的脸："乖徒孙，你可知为何九尾族灭门那晚，独独慕容嫣被留下？"
林小野的剑锋停在苏璃咽喉前半寸。
因为此刻药炉里正爬出个婴儿大小的怪物——那东西长着妙音的脸，腹部却缠绕着慕容嫣的断尾！
"因为她是完美的蛊皿啊。"初代的声音从怪物口中传出，"就像你，是完美的剑鞘..."
八卦笔记突然自燃，灰烬在虚空拼出胖婶的调兵令。
林小野一脚踹翻药柜，漫天药材中精准抓住那株龙息草——赤魇骨渣遇到草汁瞬间燃起青焰。
"老东西，看看这是谁？！"他将青焰拍向初代虚影。火焰里浮现赤魇自爆左臂的画面，鎏金骨渣正刺入初代眼眶！
苏璃突然发出非人的惨叫。
她脖颈的龙鳞纹寸寸剥落，露出底下密密麻麻的噬心蛊。那些虫子正在啃食她的魂魄，每只背上都刻着"司命"二字。
"救...我..."她突然抓住林小野的剑锋，"药王谷...地窖...孩子..."
噬心蛊集体自爆的刹那，弑渊剑卷着林小野冲出药铺。回头时只见苏璃炸成一团血雾，雾气凝成行血字：
「第三个容器在青丘」
